踩雷
她就這樣被我冷暴力了一個學期,說也奇怪,從前她被孤立的時候,成績一落千丈,到現在又被孤立,反而成績越來越好,一直有壓我一頭的駕式。 也許她是想我主動開口跟她說話吧,但顯然她是在做夢,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溫清寒,是不是第一對我來說沒有什么價值了,何況誰稀罕她讓的第一,技不如人我也認了。經過這一系列變故,我現在只想自己活得舒服一點,遠離讓我不快的人。 謝凝還是沒有這種覺悟,寒假的某一天,她和她mama又來了。這次我爸的態度更加堅決,說什么也要招他們過門,謝凝也一個勁jiejiejiejie地叫,要不是我懂她的惡劣,沒準真的被她乖乖的外表迷惑過去。 真的算是很討厭了,三番五次地踩到我的雷點。謝凝怎么說也不應該這么沒有眼力見,她以前可是最懂我的,可能她真的急了吧,孤注一擲地想要和我在一起換來被冷落的下場,想回頭也來不及,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不管前方是不是懸崖。 很不幸的是,她成功踩到了萬丈高崖,已經摔得粉身碎骨了還不自知。我平生最恨三種人,一種是虛偽的人,一種是故作深情的人,還有一種是三番五次傷害我的人。而她剛好完美符合這三個條件,我不恨她好像也說不過去 。 謝凝她媽沒有我爸的態度強硬,謝凝來這里也不是為了攀高枝的,她的視線一直在我身上,不理會我爸的夸夸其談。全世界都亂套了,為什么這個人是我爸,為什么我曾經和謝凝這個賤人那么親近,為什么她們還敢來我家,為什么…… 最后我也沒說什么,讓我爸自己去跟外公商量一下,他同意的話我沒有意見。我爸的臉頓時白了,剛剛還在高談闊論的他再說不出話來,狼狽地送謝凝母女倆離開。 世界瞬間安靜下來,我突然想起搬到學校宿舍的第一晚,我不太能適應,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謝凝走過來,蹲在我的床邊,輕聲地安慰我,她說給我唱催眠曲,我想著試一下也好,就讓她唱了。昏暗的燈光朦朦朧朧的,她的聲音像哄小孩子一樣極致溫柔,我突然感到很安心,迷迷糊糊得眼皮越來越沉,睡著之前我隱隱約約看到她抬起又放下的手,最終也沒有摸到我的額頭。我那時候總以為她是最忠誠的,能給我帶來無限的安全感。 現在想來也是一陣惡心,我居然和這樣的人共處一室過那么久,還毫無防備地展現我的柔弱。如果真的有時光機的話,我想穿越回去打睡著的我一巴掌,然后再把謝凝打一頓,當然我細胳膊細腿的,打人可能也沒多大感覺。 我又想到她看向我時虔誠的眼神,我喜歡這樣的眼神。以前我因為這個喜歡她,現在我因為這個討厭她,再虔誠的眼神深處也是欲望,我痛恨夾雜著私欲的喜歡。 平心而論謝凝長得很好看,但她從小到大就很憂郁,如果她善于利用外貌上的優勢來和別人交好的話,我想她也不會一直被孤立。確切的來說,她還是自卑的吧,她痛恨自己身上流著妓女的血,看不上和她mama相像的臉。說實話謝凝和她mama長得一點都不像,她mama是很張揚的長相,不細看確實和我媽很像,而謝凝她長得很清秀,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但配上她時常憂郁的臉色和瘦的快脫相的骨架,不認真看也看不出她是個美人胚子。 說這些干嘛,我現在只想要謝凝明白她惹我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