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周目-逃跑是不可能逃的
“雖然但是——” 鄧佳茵一手推開王禮航的腦袋,一手強制讓周燃轉(zhuǎn)過頭好好看路。 “為什么你們都那么篤信我會被傷害?” “至少,首先,我不覺得王禮景能打的過我。”鄧佳茵非常講究事實。于是乎,她一邊從王禮航膝蓋上下來坐到另一邊,一邊對著他掰著指頭細數(shù)當年揍翻街頭小王霸們的英勇記事。 順便友情讓他回憶起自己初中和鄧盼盼都沒被其它人欺負,不只是因為他有個厲害的家族和哥哥,更是因為—— 鄧佳茵真的特別能打。 且不說夏瓦利諾學(xué)院校內(nèi)的某些學(xué)生,王禮航可是見過為了找到被綁架的鄧盼盼時,鄧佳茵直接一手刀劈暈看守的狠勁。 回想至此,他抱頭自閉,并決定為了親哥的生命安全,還是把夢里子無須有的內(nèi)容在心里藏著,爛一輩子。 “其次,”鄧佳茵轉(zhuǎn)向周燃,因為他剛剛可能自認為很酷的言論,對他的大腦進行了親切的問候,“周燃,別逼我揍你,你想的私奔總不會是打算這輩子都這樣?xùn)|躲西藏吧?” “我哥又不……”周燃剛說了幾個字,自己先閉上了嘴,“算了。” 周淮在夢里的瘋樣誰看誰知道。他確實是想著實在不行,還不如躲到那人的興趣漸漸消散,再出來。 畢竟夢里的周淮都瘋到了除了鄧佳茵,他誰也不認的地步。就連周燃都沒把握,是不是真的只要鄧佳茵不在他哥面前晃,隨著時間流逝,他就能漸漸地忘記她。 忘的掉么? 周燃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方向盤,他想起了夢里的場景。 起初視線所及之處都是灰白黑的,往有光那地方看,這才發(fā)現(xiàn),籠子里關(guān)著只不會說話的鳥。小鳥穿著紫羅蘭色吊帶長裙,頭發(fā)沒扎,隨意地散在后面。她趴在窗邊,出神地往窗外看。烏黑的發(fā)不夠長,沒把裸露的后背遮全。她一往外探,腰那塊就露了出來。周燃一時以為見到了什么妖精。 他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幾步,想把她從窗邊抱下來。才走幾步,他就見到了他哥。周淮坐在妖精身邊。見她快要掉下去了,他就攬住她的腰,再把她帶回來一小段。他反復(fù)把她拉回來,卻從不阻止她把身子探出窗外的舉動,而且周淮對此樂此不疲。 來來回回就是小半天。 哈…… 周燃吐出一口濁氣。 他到現(xiàn)在都沒想通,他哥當時是不是故意引他去那個房間,明明那么多時候都發(fā)現(xiàn)他來了,卻沒制止。他哥是不是就是想讓他在他不在的時候,專門陪她玩,照看她? 真過分,他想,那些個夢里,無論是誰先死,最后這兩個人都死了,他還活著。搞得后來的他像是他們愛情的守墓人似的。 鄧佳茵撐著臉看著窗外的景。 雖然對自己和周燃他哥是怎么認識的這一件事毫無頭緒,但鄧佳茵的字典里可從來沒有“逃”這種字。 坦誠來說,就算是缺少目前自己記憶,以及前路一片迷茫,但對她而言,在面對眼前這稀里嘩啦的破事時,她都從沒想過“沒救了,直接逃一輩子吧”這種解決方法。 逃是不會逃的,這輩子都學(xué)不會逃跑。她就沒打算把“逃跑”二字加入自己的字典套餐。對她來說,一次躲過了還有下一次,下一次之后還有下一次,然后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鄧佳茵可不想頭頂一直懸著把達摩克利斯之劍。如果每時每刻她都要擔(dān)心這把劍會不會在下一刻刺穿她,那這生活也太令人沮喪了。 沮喪到她還不如在家庭聚會上,穿著外公又老又丑的花布破褲子,大跳特跳感恩我的爺。然后當場發(fā)飆,在把那群思想比帝國制度還腐朽的老東西腦瓜突突突地通通崩掉,再自己給自己一子彈,就地自殺。 “逃?”她笑出了兩顆尖尖的虎牙。比起什么小貓咪,她更像沖著人齜牙的狼。接著,她慢條斯理地說,“可怎么辦呢?男孩們,我不擅長逃跑。” “我更擅長攻擊。” 上下牙輕輕咬合,瞇起的眼睛里的紅色似乎變得更加鮮艷,像是流動的粘稠的血液。 追逐獵物是她的本能,挑戰(zhàn)險峻是她的天性,她的血管里流淌著和捕獵者如出一轍的血液。 以上,鄧佳茵對著他倆宣布,去她大爺?shù)奶优埽獞?zhàn)斗! ————— 第一彈送出!(*'▽'*)? 下一章就是佳茵打臉了 ————— 求評論(〃?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