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目-靠這張臉大概也能東山再起吧
客廳燈火通明,鄧佳茵坐長沙發這邊,剛剛看到的男人坐在沙發那頭,強硬地攬過本來坐在中間的少女。 鄧佳茵不著痕跡地瞟了眼那個差點被拉著上演活春宮的少女,換了個坐姿。 少女絞著手,看起來很是為難。她時不時瞥一眼她,但在兩人視線對上的時候,她又像受驚的兔子飛快地躲開了。 說起來也有些奇怪,雖然鄧佳茵對腦子里有關這兩人的記憶都沒什么實感,但還是盡力從稀碎的記憶里搜尋出來了他倆的名字。 和她分別坐在沙發兩端的叫沉瑯,她媽鄧女士的老公沉叔叔的小孩,比她只小了幾個月。而被他攬過去的少女是她親妹鄧盼盼,做親子鑒定也肯定能檢驗出她倆的血緣關系的那種。 腦中的記憶告訴她,這個故事是一篇活色生香的po文。身為高中生,單純可愛的女主被和她異父異母的兩個哥哥強取豪奪后,又被她jiejie的未婚夫強取豪奪,雙被她jiejie的竹馬強取豪奪,叒被一直暗戀她的同桌強取豪奪…… 最后,她妹被全部男的小黑屋囚禁了。 而鄧佳茵在小說里的作用就是給她妹鄧盼盼使絆子。因為她深深地喜歡那些愛著她妹的男人,所以嫉妒她妹,對她妹瘋狂下黑手,欺負她妹。最后企圖拐賣她妹,但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在故事結尾,她被那群男主弄死了。 一通回憶下來,她已經忘了強取豪奪這四個字怎么寫了。 “鬧夠嗎?”被管家一個電話叫回來的男人開口了,打斷了她雜亂的思緒。不過聽他的意思,這話不是對著他們說的。 是特地警告她的。 偏心眼,鄧佳茵在心里頭咂了咂嘴,老老實實地抬起頭。這才發覺男人已經走到她的面前。那眼神落到她身上,激起心底里一陣危險的刺痛。 淺灰色的眼睛,看起來不像人,倒像是一雙野獸的眼睛。 鄧佳茵飛快地移開了目光,開玩笑,她再怎么虎也不可能直接和又是原住民,又是小說中的一位男主直接開撕。 她記得他,沉家的繼承人,沉琳嘛。雖然聽起來很像女孩子的名字,但確實是男的。在回憶里,好像很討厭她,很喜歡她妹…… “有事嗎,哥?”她想了想,挑了一個回憶里不算出錯的稱呼。 沉琳頓了頓,她也因此注意到了他微微皺眉和突然認真地打量了她的動作。 別還沒穿越幾天就發現了不是本人了吧? 應該不會突然把她關到精神病院,或者放到寺廟去吧? 鄧佳茵心一緊,偏過頭,裝作一副不想溝通的樣子往沙發后面靠。 不過好在沉琳看起來對她的變化也不怎么感興趣,很快就收回了審視的目光。 骨節分明的手指,被黑皮手套包裹起來,叫人窺不見里面的顏色。他一下接一下地敲著玻璃平面的茶幾。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仿佛有了實質。 “鄧佳茵,你知道嗎?你已經很久沒這么叫我了。” 記憶里不是就這么叫過嗎…… 她揉了揉眉心,真的覺得這個世界很麻煩。無論是那對吵醒她睡覺的無血緣兄妹情侶,還是半夜還要開家庭審判的沉琳。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她養的保鏢,也沒有她依賴的體能。不然她會直接讓他們全部滾出去,而不是現在頂著困意,還要想著怎么哄騙這個家伙。 “因為我把沉瑯腦袋砸開花了。” “所以呢,”沉琳還是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俯視著在沙發上困得七扭八拐的她,“你之前推鄧盼盼下水的時候也沒這么擔心,砸沉瑯你就急了?” 什么玩意? 鄧佳茵在心里破口大罵,這男的故意找茬是不是,家住太平洋管那么寬? 她眼眸一揚,自穿越以來,她第一次仔仔細細地觀察一個人。 還在敲茶幾的手上帶著皮質的黑色手套,忽然她看到了反光,瞇著眼仔細一看,大拇指那帶著一個銀質的扳指。襯衣包裹著他的身軀,襯衫的臂環勾勒出他手臂肌rou的輪廓,緊實充滿力量。她在心里吹了個口哨,看樣子摸上去的手感應該不錯。 再往上,就是那微微突起了喉結,顯得神圣而不可侵犯。連帶著勾起了鄧佳茵腦子里的回憶,在她僅存的記憶里這個異父異母的大哥,是一位清冷的、不近人情的貴公子。 客廳的燈很亮,溫暖的光打在男人俊美矜貴的臉上。 明明是個連頭發絲都被他打理到極致一絲不茍的講究人,但是眼角下面紅色的淚痣和微微上揚的眼角像是偷偷滴入水里的墨,墨水漸漸散開,打破了那種拒人千里的冷漠,轉而成了一種勾人的蠱惑。 鄧佳茵移開了目光,發自內心地覺得,如果有一天家族破產了,沉琳靠著這張臉估計也能東山再起。 “怎么不看了?” 一只從斜前方伸過來的手沒用什么大力,輕輕地掰正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