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6.男人要大一點才好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喜歡的是你、動物城之兔兔向前沖(nph)、囚水(古言)、小樓吹白云(NPH)
晨間熹微,宛如沉浸在深林密泉之中的金發少女緩緩睜開眼,湛藍瞳孔中一片空茫。 她摸了摸自己輕快許多的胸口,只覺神清氣爽,呼吸時四周都漂浮著淡淡花香。 她摸了摸身下柔滑的銀蠶絲繡被,轉眸看向四周精致華美卻又陌生無比的擺設—— 金紅色系的寢具奢華而大氣,長寬兩米的銀蠶絲織物隱隱泛著魔法暗紋的柔光,地板上鋪著繁復而富有異域風情的花紋手工地毯,就連離得最近的梳妝臺也是鎏金鑲鉆,空氣里彌漫的味道聞著像是源自一種有市無價、需要從劇毒的黑面蛾身上提取原料的熏香。 等會......這是哪? 芙洛瑞拉下了床,赤腳踏在了軟毯上,然后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睡裙也是昂貴的銀蠶絲布料。 剪裁得體的銀色長裙宛如月光般流瀉,很襯身材,卻又不失優雅,稍加改造都可以當作晚禮服穿出去了。 即使是在大號那里養刁了審美的芙洛瑞拉也不得不承認,這條睡裙選得很用心。 在她端詳自己時,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小姐,您醒了?” “請問需要現在用餐嗎?” 走進來的是幾個年輕秀麗的宮廷裝侍女。 她們用一種好奇而驚艷的眼神打量她,為首那個則恭謹地上前,鞠了一躬: “日安,芙洛瑞拉小姐,按照殿下吩咐,我們會暫時成為您的隨侍,請盡情吩咐我們。” 芙洛瑞拉怔忪片刻:“殿下......是弗雷德嗎?” “......是的。”侍女似乎對她直接念名字有些意外,但很快調整了表情,“我叫茜妮,您有任何要求可以直接喊我。” “呃......茜妮,”金發少女意識到了什么,“是弗雷德把我帶來這里的?” 侍女把頭壓得更低,不敢暴露自己八卦的眼神。 “這里是二殿下的寢宮......” 后面的幾個侍女也抿了抿唇,她們早在昨晚弗雷德親手抱著芙洛瑞拉回到皇宮時就已經議論紛紛了。 二皇子殿下年輕俊美,器宇軒昂,擁有強大的魔力與天生的領導才能,以及體恤民生的善心—— 宮廷上下都默認他是這個國家未來的繼承人,就連皇帝本身也極其寵愛這個兒子。 帝國的權力最高者都放出了信號,自然讓圍繞弗雷德的勢力不斷膨脹。 而二皇子卻從未因此驕縱墮落,依然勤政好學,謙虛上進。 如此優質股,自然吸引了無數狂蜂浪蝶。 偏偏這位皇子太過潔身自好,在女色方面堪稱油鹽不進,無論是隨手可得的宮廷侍女、又或是矜持美麗的名門淑女,甚至學院里故意撞他吸引注意的平民少女......自他成年后,各種艷遇不斷,依然沒人能攻克這座堅壘。 到后面甚至有傳言,二皇子殿下取向為男,和他的摯友亞爾維斯有著超出常人的秘密關系。 這個小道消息甚至驚動了皇帝本尊,在喚來二皇子問清楚后,才意識到: 兒子這方面有點天真。 他居然真的信了那些話劇的邪,想找一個真正心動、一眼萬年的“真愛”。 老皇帝腦殼疼得嗡嗡叫,瞬間篩了一遍自己其他繼承人—— 大兒子早夭,叁兒子被流放邊疆,四兒子沒魔力......五兒子倒是不錯,問題他才四歲,帝國等不起。 而弗雷德除了愛情觀不像皇家人,其他部分都是一個完美的繼任者。 確定兒子是個情種以后,老皇帝干脆放開了手腳,每年給他搞一次全國性的選妃,專門讓他找合眼緣的貴女。 對父親的行為深感無奈,弗雷德干脆把這個心照不宣的“選妃典禮”辦成了中央與地方貴族交流的最高級政治晚宴。 由于它是每年十月舉辦的,也被帝國的天橫貴胄們稱之為“十月舞會”。 話歸原題,正是因為弗雷德的特立獨行,讓他昨晚抱著一個女人回皇宮的消息如同炸彈般傳開。 侍女們認為或許帝國將要迎來一位皇子妃了。 也有人不贊同:“歷代皇妃無一不是出自高門貴姓,即使二皇子愿意,皇帝以及其他貴族們也不會答應的。” 但無論如何,弗雷德破天荒的行為引來了很多人的關注。 對此毫不知情的芙洛瑞拉,在確定了是弗雷德把自己帶回來后,反而安心地開始讓侍女為她梳妝打扮。 他不敢cao她,還喂了她那么多清心寡欲的魔法藥水,害她暈倒......本來就是欠她的。 芙洛瑞拉平靜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金發雪膚,湛藍水眸,柔順的頭發被手巧的侍女編成麥穗辮盤在腦后,身上的銀色睡裙也換成了更華美繁復的藍色宮裝,脖子上掛著漂亮的寶石項鏈,耳邊垂墜的水滴狀碧璽輕晃,宛如漾起的水波。 一切都很完美。 所以為什么沒睡掉弗雷德呢? 從相處細節來看,他明顯也是心動的,不然也不會把她帶回家。 很快,在侍女們的輕聲細語中,她聽到了弗雷德成年后從未與其他異性有過親密行為的事。 哦豁,還真的是個初哥。 “殿下第一次帶女人回來,大家都嚇了一跳呢。”茜妮一邊為芙洛瑞拉的頭發定型,一邊嘆息,“不過也只有像您這樣的美人,才能讓殿下傾心吧......” 芙洛瑞拉不理解—— 這些侍女該不會把她當弗雷德的情人了吧? 算了,無所謂。 待會跟弗雷德打個招呼,她就可以回帝國學院了。 興許是想什么來什么,在她梳妝差不多結束時,一個金發碧眸、身長玉立的大帥哥信步走了進來。 侍女們迅速蹲膝行禮:“殿下日安。” “你們先出去吧。”弗雷德頷首示意,然后迫不及待地來到金發少女的面前,“芙洛瑞拉,睡得怎么樣?” 他心底有些忐忑,畢竟未經允許把她帶回皇宮,應該不會惹她生氣吧? 芙洛瑞拉轉頭看他,微微一笑:“還不錯,我聽她們說這是你的寢宮?” “嗯,”弗雷德被她打扮后更加清純動人的笑意晃了晃眼,喉結一滾,輕聲解釋道,“那個......昨天我不小心加多了劑量,然后你就暈了,我又不知道你住處在哪,只好把你帶回這里......” “沒關系,”芙洛瑞拉抬頭仰視著比自己高出許多的二皇子,眼眸輕眨,“我還是第一次來皇宮,住在了這么漂亮的地方,很有趣。” 弗雷德感覺她扇動睫毛時就像女妖般勾動人心,他努力穩住呼吸,卻無法遏制微微加速的心跳: “其實你愿意的話......以后也可以住的。” 這句話并非是他沖動之言。 昨天他們在學院里做出了比戀人更親密的事情后,弗雷德就意識到自己終于等來了那個“命中注定”。 哪怕認識不到一天,那種巨大而又不可抗力的好感伴隨著情欲不斷發酵,讓他的大腦不斷受到沖擊。 溫柔美麗、信仰純粹、和自己一樣心向光明的女孩,在遭受歹人惡毒的魔法詛咒時,被自己英雄救美...... 這種故事好像一般只會發生在話劇里。 突如其來的情愫并沒有完全淹沒弗雷德的理智,經過一番調查后,他拿到了芙洛瑞拉明面上的資料: 邊陲小鎮的孤女出身,自幼被教會撫養,因為優秀的光明天賦被推薦到帝國學院,途徑萊恩城時遇到了一起牧師死亡案,目前被通緝調查。 弗雷德首先排除了芙洛瑞拉殺人的可能性。 因為光明魔法的使用者必須是純潔、虔誠而且克己的,殺人犯做不到這樣的心態。 其次,萊恩城隸屬克瓦爾維教區,那里的大主教彼得是弗雷德相當厭惡的人—— 當對方還在王城,是一個進修牧師時,弗雷德就目睹過他在草叢里誘jian男童的惡舉,雖然被及時阻止,彼得也被教會內部懲罰降級,但他最終還是通過他的家族關系搞到了去南部行省的名額,在十幾年后爬到了克瓦爾維教區大主教的高位。 弗雷德聽聞對方的魔力近年猛漲,還擁有了圣器,麾下擁躉信徒越來越多,這讓他相當警惕,也打定主意在未來繼位后,要派軍隊徹查這位主教的貓膩。 反正光明教會中的六大主神,是絕對不可能青睞這種惡徒的。 也正是因此,他根本不信通緝令上抹黑芙洛瑞拉的言辭,反而把她遭受情欲魔法詛咒的鍋扣在了大主教彼得的頭上。 “弗雷德,你怎么了?”芙洛瑞拉抬起手在發怔的青年眼前晃了晃,好奇地歪頭,“怎么臉色突然變得那么差?” 弗雷德勉強一笑,下意識攥住了少女的柔荑,用力握緊: “芙洛瑞拉,你辛苦了。” 芙洛瑞拉:? 不過對方這么主動,她也樂得裝傻,開始提要求: “弗雷德,我們今天能去學院嗎?我的入學手續辦完,應該可以申請宿舍了。” “你打算住學院嗎?” “嗯,總不可能一直麻煩你呀。” “我不介意......” “謝謝你。”少女天真無邪地貼近了他的懷中,柔軟馥郁的女體輕柔地蹭著他,帶著一絲撒嬌般的腔調,“昨天的事多虧你了,要是以后我還會那樣......你可以繼續幫我嗎?” 單身二十二年的金發皇子抬手掩住自己發燙的臉頰,心跳如擂。 她說的“幫”是哪種? 用道具幫她壓制,還是用手...... 向來正人君子的青年為自己突如其來的意yin而羞愧,卻又無法控制地回想起昨日旖旎時她在高潮中美如幻夢的紅頰,還有輕喊他名字時的纏綿。 “弗雷德?”少女低低地驚呼,帶著一絲慌亂和羞怯,“你那個......好像抵到我了。” 被驚醒的弗雷德垂眸一看,自己下體熱燥的部位已經漲了起來,而緊身的禮服短褲根本無法遮掩這份尷尬。 “抱......抱歉,我去處理。”他迅速松開了她,耳朵紅得快要爆炸,“等我一會。” 芙洛瑞拉不想放棄這個機會,試圖掙扎一下:“我可以幫你——” “不用。”弗雷德強忍欲望,大步往外走去,“這種......是結婚以后的事,我們現在先忍過去。” 芙洛瑞拉第二次被他震驚。 等會,什么叫“結婚以后”? 誰要跟他結婚了? === 飛行的魔法馬車順利降落帝國學院,我拎著裙擺想要跳下去,卻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掐住了腰,跟抱小孩似的,慢條斯理地放到地面。 “妮婭,你得記住自己是個淑女。”黑發紅瞳的青年笑瞇瞇地望著我說道。 我遞給他一個冷漠的眼神:“哦。” 自從昨天那場恐怖的性愛后,我的兩位大哥都對我的態度有了微妙的變化。 也不能說變化很大,亞爾該懟我還是照樣懟,大哥該管我還是一樣管...... 只不過動作的小細節更加親昵,沒有了原本兄妹之間的那條界限。 我跟他們都心照不宣地掩蓋了昨天的荒yin—— 但毫無疑問,已經被越過的紅線,是不會重新劃回來的。 就像剛才在馬車里,二哥不像平時只會單純地跟我聊天說笑,而是把我抱在他大腿上,一邊撩我的頭發一邊問我身體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然后又開始盤問我芙洛瑞拉的事情。 我被他念叨得煩死了,才迫不及待從馬車一躍而下,只想快點去看比賽。 亞爾以為我是專門為了他來的,眉眼飛揚,還信誓旦旦地讓我去看他守擂的英姿。 我沒有打擊他,雖然我的真實目的是找攻略對象。 全國各地的劍士齊聚一堂,說不定就有幾個漏網之魚呢。 這里提一下劍士挑戰賽的規則,很簡單,分為守擂和攻擂,以及奪擂。 守擂者一般都是比較有自信、實力高強的劍士,要不斷地迎接車輪戰,也就是攻擂者們,守到最后就直接晉級決賽了。 攻擂者是挑戰方,沖擊他們認為打得過的對手,贏一個得到一定積分,最后會按照積分排名,前五十晉級下一輪的半決賽。 奪擂者多為武技出眾、喜歡出奇制勝的黑馬,在初賽結束前任意選擇一位守擂者單挑,贏了就能搶到守擂者的名額,晉級決賽。 如果輸了,評委則會按照他的表現打分,確定其能否進入半決賽。 總的來說,初賽是海選,負責大浪淘沙,半決賽是五十人的精英賽,最后的決賽會壓縮到十六人。 以亞爾的實力,進決賽不是問題。 但是遇上諾厄的話......就很難說了。 想到這里,我又扭頭看向比平時熱鬧無數倍的學院。 通向比賽場地的大道兩側已經用魔法墻隔開,避免外來人員走錯路線。 觀賽的群眾很多,估計大半個王城的人都來了。 在檢閱處的岔道,我和亞爾揮了揮手:“哥哥加油!” 黑發男人輕笑了一下,彎下腰,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妮婭,要有點誠意才行。” 我被他的姿勢逗笑。 呵,男人。 最后,我還是踮起腳,捧著他的臉龐,在他的唇角輕輕烙下一吻。 離嘴唇還有一公分,帶著彼此心知肚明的曖昧。 “二哥,別輸哦。” 亞爾維斯揉了揉我的頭,紅瞳微睞,嗓音有點啞:“贏了有獎勵嗎?” 我開始裝傻:“你要新的胸針還是領結......” 不過我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不遠處人群發出一陣sao亂。 “騙人的嗎?” “這么小就是大劍士了?” “怪物吧......” 議論紛紛的聲音,讓我下意識回過頭去,然后對上了那張熟悉的,宛如冰雪雕琢的少年臉龐。 對方的目光定定地望著我的方向,似是厭惡,又像是鄙夷。 什......什么啊? 我被他的眼神氣到,立刻回了個白眼。 這臭小孩越來越拽了,我跟他不就見了兩面,抱了一次小號嘛。 居然記仇到現在。 我轉念一想,忽然又有點小嘚瑟—— 這家伙說不定是喜歡我的芙芙,卻被我無情拋棄,只好遷怒我這個大號。 真可憐喏,小朋友。 誰叫你年齡太小,發育還不一定成熟呢? 我又不是戀童癖。 男人,還是大一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