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抽煙一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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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去茶水間,沉清都會往她的工位張望一眼。 看她沉思的認真模樣,看她聚集同事一起討論,偶爾她像是有心電感應(yīng)般抬起頭撞進他的目光,又若無其事地看向別處。 只是,今天那個位置空落落的。 她沒有來上班。 他給她發(fā)了一條信息:“今天請假了嗎?” 握著手機等待了幾分鐘,沒有回應(yīng)。 或許是在忙吧。他呼出一口氣,收起手機繼續(xù)工作,直到兩小時后仍未收到她的答復(fù)。 他走到公司樓下,撥出她的號碼,漫長的等待音后終于有人接了電話,那端卻不是他熟悉的聲音,而是一道陌生的男聲:“喂?”—— 她驟然睜開眼睛,死死盯著慘白的天花板,胸部劇烈起伏逼迫更多空氣進入肺部。 她感覺自己像是靈rou分離的殘魂,全身無力,根本動彈不得。 聽到她粗重的呼吸聲,身旁的男人開口道:“你醒了?” 她恍惚地對著這張既陌生又熟悉的臉回想了半天,艱難地找回思考能力。 “……Richard?” 男人緊挨著她的身體,在床邊坐下。 “好久不見,Chole。” 五官硬朗的男人正擔憂地垂眸看著她。他的年紀比她要大一些,大約35歲,帶著幾分異域風情的五官深邃而協(xié)調(diào),深棕色的眼眸難以讀懂。肌rou精壯,披在肩膀上的皮夾克讓他顯得格外魁梧。最顯眼的是他卷曲的褐色長發(fā),在腦后松松地圈成馬尾,碎發(fā)隨意地落在額前,拂過高挺的鼻梁。 她張口想說話,但是罩住口鼻的呼吸機讓發(fā)聲無比困難,指尖夾著幾根顏色各異的線,連接到兩邊的儀器。她臉色蒼白,無助又慌張地看著自己的身體。 “你過敏性休克,在路邊暈倒了。但是不算嚴重,在醫(yī)院觀察一下就好了。” 她是過敏體質(zhì),這么嚴重的過敏反應(yīng)是她擔心已久的事,可是混沌的大腦沒有保留暈倒前的記憶,她像是被忽然拔掉電源的電視一樣陷入了黑暗,再醒來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了。而且……她看了一眼身邊的Richard,不明白為什么是他來到了醫(yī)院。 Richard接收到她疑惑的眼神,主動解釋道:“是醫(yī)生聯(lián)系我的。”他解鎖了她的手機,伸到她的眼前,亮起的屏幕停留在聯(lián)系人一欄,刺眼的“爸爸”二字讓她幾乎睜不開眼睛。 她閉上眼睛,把頭側(cè)到另一邊,拒絕溝通。男人卻不肯放過她:“一開始接到你的電話,我真的很高興,沒想到卻是出了事,我就趕緊來了。” “你還肯叫我爸爸……Chole,你還氣爸爸嗎?”他小心翼翼地試探。 何止是氣,她恨極了。他們的過往,只是一個養(yǎng)父女相愛的爛俗故事,卻因為其中參雜了性變得尤為復(fù)雜。她不愿面對不堪的回憶,蜷縮著想把自己藏起來,手腳卻虛弱得連被子都無法掀動。 男人試探的目光一直未停,她如坐針氈,掙扎著把吸氧面罩往下推,嘶啞著聲音說道:“你可以走了。” “再待一會好不好?爸爸待會就走。” “Richard,我們不太熟。” “……我明白你的意思,是你的男朋友要來了。” 男朋友?她的大腦轉(zhuǎn)速還跟不上對話,卻看見一道匆忙的身影出現(xiàn)在急診室門口,左右張望后徑直向她走來。 是沉清。他快步走到她身邊,問道:“你還好嗎?”然后意識到她過于虛弱,扭頭想要詢問身旁陌生的男人,卻發(fā)現(xiàn)他坐在李智彬的病床邊,手掌緊貼著她的腰部。 如此親密。 沉清問:“她怎么了?” Richard的視線在他的臉上停留了幾秒,回答:“過敏暈倒了,留院觀察一天。” 沉清正了正臉色,試探性地問:“你好,我叫沉清,是她的同事。你是?” Richard站起身,和他握了握手。 “我是Richard,是她的……家人。” 沉清沒有錯過,在Richard開口說話時,李智彬緊張地盯著那個男人,聽到他的回答后又悄悄松了一口氣。本能地產(chǎn)生了一絲疑慮,他想問很多事情,但是以他和李智彬?qū)擂蔚年P(guān)系,他似乎沒有立場過問。 要問什么?“謝謝你照顧她”嗎?還是“你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身高相仿的兩個男人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對方,沉默地對視了一眼,隨后移開了視線。沉清扯出完美的職業(yè)微笑,借著去找醫(yī)生的由頭暫時離開了氛圍古怪的那兩人。 Richard指了指沉清離開的方向:“Chole,既然有人來照顧你,那爸爸先走了。”正要邁開腳步,他又猶豫著彎下腰,不舍地用手輕輕觸碰她蒼白的臉。 李智彬一言不發(fā),神色復(fù)雜地看著他的動作。他的手溫暖而粗糙,與記憶中的觸感別無兩樣。這雙手曾經(jīng)觸碰過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環(huán)著她的腰盡情擁吻,然后相繼倒在床上呼吸急促地索求著對方。 時間沖淡了一切痛苦,只讓她記住美好的那些瞬間,這樣的觸感竟然讓她有些懷念。 很久很久沒有見面了,她唯一的家人。 她壓下危險的想法,沙啞地開口:“別再來找我了。” Richard并不意外,他沒有回答,揉了揉她凌亂的頭發(fā)就離開了急診室。 她漸漸有了力氣,半坐起來,沒有焦點的雙眼望向急診室門口。突如其來的重逢沒有帶給她任何喜悅,她隱隱感覺有些頭疼,不知道怎么面對Richard,和即將返回的沉清。 她擔憂的對象之一,沉清,正遠遠地望著她。 他都看見了。看見了那個男人親昵地撫摸著她的臉,看見她微紅的雙眼追隨男人離開的背影。 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他壓下不合時宜的懷疑和嫉妒,若無其事地回到急診室,搬了張椅子坐在她身邊。 醫(yī)生很快來了,經(jīng)過檢查,她的身體暫時無大礙,皮膚沒有明顯的過敏癥狀,也沒有缺氧的風險,強調(diào)必須在醫(yī)院觀察24小時后便匆匆離去。 三甲醫(yī)院的急診室明亮而寬敞,病人也不多。沒有人說話,氣氛緊繃到有點難以呼吸。 沉清先打破了沉默:“你對什么過敏?”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被蟲子咬了。” “還好你沒事。” “嗯。” 沉默。 她忽然開口:“你不問我,他是誰嗎?” “他是你的家人。” “……你明知道他在說謊。” 沉清斟酌了一下語言,認真地看著她:“我們都有屬于自己的過去,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問。” “如果,我的過去比你想象得還要不堪呢?”她聲音顫抖,微紅的眼睛無法再硬撐,苦澀的眼淚從眼角溢出,滑過她憔悴的唇。 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解釋,沉清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她要以什么樣的身份向沉清說明這一切?她似乎沒有解釋的理由,只是淚水不停落下,胸口沉悶地讓大腦也難以思考,直覺讓她在沉清面前藏不住任何秘密。 “注意身體。”沉清抱住了她,讓她平靜下來。有些緊張地呼出一口氣,開口:“好吧,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她沉默了一會,悶聲道:“你看過《這個殺手不太冷》嗎?“ 還插著針管的手握住他的手掌,沒有等他的回答,她自顧自地說:”女主角說,第一次非常重要。她的朋友告訴她,她們的第一次很不愉快,從那之后,zuoai對她們來說就像抽煙一樣簡單。“ “我的第一次……就是和Richard。但是,他是我的養(yǎng)父。”酸意不受控制地涌上鼻腔,大顆大顆的眼淚落下。見她又激動了起來,沉清連忙拍了拍她的背,安撫她的情緒。 眼淚被柔軟的紙巾吸收,她閉著眼睛,繼續(xù)回憶:“我的父母去世得早,他們將我托付給了他們的至交好友,也就是Richard。” Richard其實有中文名,但他更喜歡別人喊他的本名。作為混血兒,他從小有一半時間在國外生活,習(xí)慣了自由自在的氛圍。 “我不記得父母長什么樣。他們在國外念書的時候有了我,瞞著所有人,包括移民局,生下了我,卻在我出生后因意外而死。為了留下我,Richard謊稱撿到了一個棄嬰,找了點關(guān)系,將我收養(yǎng)在身邊。” 她停頓了一下,陷入深深的思索,喃喃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不對勁的呢?” Richard根據(jù)好友的遺愿,給她取了名字,盡責地撫養(yǎng)她長大。 “我很依賴他,我們就跟所有普通的父女一樣過著平淡的日子,直到很多年之后,有一天,他從我的抽屜里找到了一個避孕套。” 她瞥了一眼沉清,低聲問:“我是不是很壞?” 沉清摸了摸她的頭:“你還小,不怪你。” 其實一開始,她真的只是好奇而已,甚至不知道要怎么用避孕套。但是Richard很生氣地指責她,還要帶她去醫(yī)院檢查身體。正處于叛逆期的她怒從中來,憤然離家出走,借宿在同學(xué)家中。 “然后呢?” “然后……我被Richard找到了。他當著所有人的面把我拖回家,我們激烈地爭吵,不知為何他卻吻了上來,后來……” 后來他們zuoai了。沉清微沉著臉,默默補充她未說出口的那半句話。 “那時候你幾歲了?你是自愿的嗎?” “應(yīng)該已經(jīng)16了……我也不知道,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 他牢牢抱住呼吸急促的女孩,輕拍她的背安慰她。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的臉色黑得嚇人。他對那位初次見面的Richard下了評價:戀童癖。或許也不是,但至少是個人渣。 16歲是一個曖昧的年紀,不是犯罪,但是足以讓人受到道德上的譴責。他不禁思考,他如此憤怒,是在心痛她的第一次如此糟糕,還是在心痛那個人渣輕而易舉地哄騙她,并占有了她的身體。 “……他向我道歉,對我說對不起,但我們是相處了多年的家人啊。慢慢的,這種不正常的關(guān)系就變得稀松平常,我接受了現(xiàn)實,和他像情侶一樣相處,也沒有想過離開,畢竟我們又沒有血緣關(guān)系……” 但她太痛苦了。她將苦悶發(fā)泄在和其他男人的性愛上,有那么一瞬間,她會忘記自己和所謂“父親”的不倫關(guān)系,像所有懵懂的學(xué)生一樣探索性愛的樂趣。這次,她又被Richard找到了。 “他很生氣,接送我上學(xué),不上課的時候就把我關(guān)了起來,不停地……我一開始很害怕,到最后已經(jīng)麻木了。我太累了,我鼓起勇氣和他攤牌,我仍然愛他,但只是親情。如果他現(xiàn)在放我走,我們以后還能是家人。” 他在陽臺抽了一整晚的煙,在第二天日出之后,把身份證件都還給了她。兩人河水不犯井水地共同生活了幾年,直至她收到了大學(xué)錄取通知書。那一天,她獨自登上了前往新生活的飛機,再也沒有回來過。Richard也沒有聯(lián)系過她,只是靜靜地躺在手機通訊錄里。 “就這樣結(jié)束了。今天只是意外,醫(yī)生把他當成我的親屬,打電話讓他過來,僅此而已。”她故作輕松地笑了笑,擦去未干的眼淚。 沉清摟著她,給予她支持,心里卻想:兩人多年沒有聯(lián)系,Richard卻能在接到電話后及時來到她身邊,這是巧合,還是說明他一直在關(guān)注著她,甚至還定居在同一個城市?他知道自己的女兒離開了他之后沉迷于BDSM嗎?抑或是,這本就是他們的相處方式。 令人心痛的可能性折磨著他,如果這是真的,更說明李智彬一開始就說了謊:她不是什么圈外人。 他聽見內(nèi)心的嘲弄:那又怎么樣呢?你不也是心懷鬼胎? 他眼神復(fù)雜地摩挲她的臉頰,說:“嗯。” 那不一樣。如果一開始的相遇就是謊言,他對她的心動也是虛假的。 至少……現(xiàn)在的心疼和憐惜是真的。他溫柔地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再次決定,順其自然—— 作者: 燉rou燉得有點審美疲勞了,來點炸裂劇情。 按照作者的惡趣味,這怎么不算竹馬VS天降呢?^ ^ 后面會有修羅場,但是不會NP,讓我們繼續(xù)純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