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一看到你,我就忍不住想哭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答案(校園1V1 H)、折下高嶺之花后(兄弟 偽兄妹 nph)、求道于盲(古言1V4)、縛塵(仙俠NP 高H)全處全潔、蓄謀已久【GL】、陳年草莓(校園 H)
她此刻的樣子一定特別畏縮,壓著濕漉漉的狼毛整個埋進(jìn)水坑里,紗質(zhì)月光依稀能辨認(rèn)出周旁的草叢在顫動。 很快草叢被人撥開,路曼的手指頻頻在抖。 遮住微弱光線的男人身材健實壯碩,背光的視角她看不清他的臉。 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一點點氣流都能引起對方的注意。 但看那人,在黑夜中行走自如,白天還是夜晚對他似乎絲毫沒有影響。 路曼依舊不敢動,反而是手下的Dake異常的亢奮,一個勁的想從水下鉆出。 她知道它透不上氣了,只能將它腦袋往上提了一點,可剛出水面,Dake就朝前飛撲而去。 “Dake!” 路曼顧不得對方手上有沒有槍,心急如焚朝男人跳起,手里能用的只有一個手電筒,她甚至都不敢保證能準(zhǔn)確無誤地砸在男人的腦袋上。 不過這砸的一下也只是虛晃一槍,她真正要攻擊的是他腰腹上脆弱的xue位。 只要他抬手去阻擋手電,她就能突破他的防線,將他困在原地半分鐘。 雖然只有半分鐘,但比起直接被槍解決,可是十分珍貴的三十秒。 那人見她從水里飛起,雙手執(zhí)著黑咕隆咚的東西朝他砸去,推測的目光只停留了0.001秒。 他微微側(cè)身躲避她的攻擊,卻在撤開光影的一剎那看清她緊皺的小臉。 下一秒,他伸長胳膊攔住她的腰。 一個旋轉(zhuǎn),手中的手電筒順著土坡的坡度滾入水坑,而她像個被攔腰折斷的廢柴,酸酸軟軟地靠在男人半臂上。 路曼還要反抗,抬肘的瞬間愣在原地。 祁焱沒躲,冷淡的臉上好像連眉宇都落滿了冰霜,冰冷的兩道目光靜靜落在她身上。 他的呼吸很淺,除了貼近的身體能感受到一點點人的溫度,她的潛意識里幾乎沒把他當(dāng)成活物。 僵硬的肩頸頓然一松,她閉著眼大口吐氣,“嚇?biāo)牢伊耍乙詾槭悄愕某鸺摇!?/br> “Dake的身上中了槍,我還沒來得急看在哪個部位,你快把它帶回去找人看看,剛在臭水溝里泡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會不會感染。” 祁焱順著她的身體看向她滿是傷痕的腳背,破破爛爛的褲腿和小腿上還有沒來得及清理的泥沙。 往常自然雅淡的蘭花香氣在這刻也被臭味給遮蓋。 他突然有些看不透她,“你怎么找到這的?” 冰冷的語調(diào)讓她直接落入冰桶,路曼的背后不停躥起涼氣,忍著生理的顫抖笑著回他,“我查了下有山溝的山,跑了兩個山頭就找到了,也算Dake運氣好。” 路曼心中暗暗發(fā)寒,得虧剛才沒有朝他腰腹出手,不然又要被他逮到破綻起疑心。 她抬眼看他,眼里沒有一絲一毫的膽怯,滿滿的月光從她琉璃般的瞳眸中溢出。 嘴唇微顫,笑意也逐漸下落,“你不信我?” 祁焱仍舊那副冷冰冰的模樣,她也猜不透他的心思,所幸從他懷里脫逃,連番幾步往后退。 “你不信就算了,反正狼我給你找到了,你要治就治,不治和我也沒關(guān)系。” 她轉(zhuǎn)身就要走,被身后一把拉住,扯得正好是她被狼咬過得那只胳膊,痛得她眼淚水嘩的一下跟水槍一樣滋了出來。 祁焱這才發(fā)覺不對,手心上黏黏膩膩的根本不是什么臟水,而是帶著腥甜的血液。 “你受傷了?Dake咬的?” 路曼一下子哽住了,淚水也跟止不住的水閥嘩嘩往外流,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男人的心頓時軟了,冰封的外殼像是被重物輕垂在脆弱的受力點,在她越哭越大聲的淚泣中頻頻碎裂瓦解。 祁焱大步上前,一把將她摟進(jìn)懷里,四肢僵硬地如同剛剛馴服,手掌輕輕覆在她背上,嘴里的話咀嚼了三四遍才哄出聲。 “別哭了。” 是他輸了。 “對不起,我替Dake道歉。” 路曼簡直無語,替Dake道歉算是哪門子事,合著在他心里Dake才是第一位? 哭果然是利器,她毫不猶豫加大了嚎哭的聲音,甚至還將鼻涕眼淚都蹭在他襯衫胸口處。 溫?zé)岬臏I水很快濡濕他的胸前,祁焱反而摟得更緊,心里像有根線將他的心臟高高吊起,遲遲不肯落下。 “剛剛被狼咬怎么不哭?” 他伸手摸上她滿是哭痕的小臉,她此刻的樣子特別像一只掉入水缸的落湯貓,毛發(fā)濕漉漉的搭在臉頰兩側(cè),寬大的襯衫緊緊貼合在完美的曲線上。 即使是在光線這么暗的情況下,他都被那兩個飽滿的弧度給迷得挪不開眼。 “一看到你,我就忍不住。” 祁焱晃了下神,細(xì)細(xì)回味她話里的意思。 她確實是個很堅強(qiáng)的人,懂得會得也很多,射擊場上即使是脫靶也沒有露出半點技不如人的羞怯,反而落落大方。 當(dāng)初能那么雄赳赳氣昂昂地闖進(jìn)她的會所,說明她不是個內(nèi)心脆弱的人。 她能一個人爬上山,找一只和她關(guān)系并不大的狼,還冒著會被擊殺的風(fēng)險和誤以為是敵人的他廝殺,雖然動作很蠢,但也能看出她不怕死。 種種跡象表明了她的內(nèi)心很強(qiáng)大,大到不會輕易在人面前哭出來,除了…… 在那種時刻。 以及,現(xiàn)在。 他是不是可以認(rèn)為,她也有那么一點點,很少很少的一點點,喜歡他。 祁焱差了兩人將Dake帶下山,一個人背著她往山下走,路曼閑得無聊玩著他冰涼的耳垂,時不時朝他耳內(nèi)吹氣。 看她表面玩得不亦樂乎,實際心里在算著時間。 她和齊蘊藉約定的時間是三天,這已經(jīng)是她被擼過來的第四個晚上了。 齊蘊藉沒有打擾她,不代表他不在擔(dān)憂,更何況她心里預(yù)期的效果已經(jīng)達(dá)到,再和祁焱周旋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雖然他的大rou確實味道不錯,但常吃一根人總是會膩。 路曼默默盤算,突然感覺卡著的腰下有輕微的震動。 “祁焱,是不是你的手機(jī)在震啊?” 祁焱也感受到了,顛著她的屁股從口袋里摸出手機(jī)。 她清楚地看到他輸入的四位數(shù)密碼,似乎是個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