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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漂亮的路人甲(NP)在線閱讀 - 141、路小姐,焱哥是狼養大的

141、路小姐,焱哥是狼養大的

    路曼左右摸索,發現自己換的是連衣裙,根本沒有能裝手帕紙的口袋,無奈之下她伸手想要給他抹一下鼻血。

    邰白連連后退阻擋她過分的親密接觸,飛奔一樣逃離當前位置,蹲在溪流邊清洗面部的血污。

    她慢悠悠跟著他,看他清洗的差不多了才開口詢問:“沒碰過女人?”

    甩水的手僵了兩秒,從她這個角度看去,他的耳廓整個紅透了,緊抿的唇縫也有些顫抖。

    “真的假的?你焱哥養了那么多女人,你一個也沒碰過?”

    “路小姐!”他似乎有些氣憤,轉身站的那下踉蹌了一晃,“在你的認知了,男女之間除了那種事就沒其他的可言了嗎?我為什么非要和她們發生關系?”

    見他這么義憤填膺,情緒高昂,路曼想挑逗的心更加重了。

    “可你家焱哥,對著我除了那事就沒別的了呀!而且我剛剛摸的那一下,你不就硬了嗎?”

    她掃視的目光火辣辣的,像道能割開他衣物的激光,掃過時,他都有種已經全身赤裸暴露在她眼皮子底下的感覺。

    “你……”邰白氣到無力反駁,支支吾吾幾聲不敢言語。

    他確實有感覺,那一下一道氣流從她接觸的地方直沖大腦,鼻頭一熱,鼻血就那么流出來了。

    明明她穿戴整齊,也沒有像第一次那樣故意用屁股在他大腿上畫圓,甚至都沒有焱哥手下那些女人的污言穢語。

    他想不通,也弄不懂。

    “說說吧,你焱哥一身傷哪來的?我看很多都不像槍傷,壓背上怪磨人的。”她理了理裙擺,直接在河邊席地而坐,光潔的小腿和裸露在外的手臂被橙黃色夕陽打上一片細絨的碎光。

    側揚的發絲微垂在肩膀處,陽光打在上頭一片赤紅的暖意。

    壓背上……他反復咀嚼了幾遍,才清淺的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看她那架勢今天不問出個所以然來,定是會回頭朝焱哥告狀,到時候說不定他還沒碰到女人就要被女人弄到斷子絕孫。

    “能怎么來的,打架唄!”他不情不愿的坐在離她不遠處的石塊上,手背還在反復擦拭自己的鼻頭,生怕多看她兩眼又控制不住鮮血直流。

    “打架能打出那種抓痕?他不會是還有其他女人吧?比我還野的小野貓?”

    路曼瞇著眼笑著,那種抓痕一看就是動物抓出來的,她之所這樣說,不過是為了詐他。

    “怎么可能?”邰白情緒激動,就差沒拉出監控給她力證清白。

    “焱哥那么喜歡你,在你之前我從沒看過他對哪個人這么上心,連對dake都沒有這么用心過。”

    邰白細細想了想,自從祁焱和她發生關系之后,總是動不動發呆,對著她家周圍的監控一看就是一整天,有時候還會把她在家里的視頻反復觀看,一張神似她的女人都能令他驅車駐足。

    再想到他連吃了幾天烏漆嘛黑的飯,也從沒見過他能因為女人的一句話,去碰二十幾年都沒摸過的廚具。

    喜歡?

    路曼心中冷冷笑著,喜歡又如何,只要他知道她是在騙他,穿過她腦袋的那顆子彈,定是從他手里的那把槍夾里射出的。

    邰白靜默了許久,望著河那邊漸漸下落的夕陽,徐徐開口。

    “路小姐,焱哥過得很苦,他沒有過過什么好日子,一生都在顛沛流離和被拋棄中,他能走到今天真的是一身傷痕和血水鋪成的路。”

    “我知道你很不喜他,也害怕他,但我能不能乞求你,不要傷害他?”

    路曼笑了,“邰白,你覺得是我在傷害他嗎?第一次發生關系,難道不是你促成的?”

    剛還聲情并茂的男人頓時噎住,他緩緩吐了口氣,似乎接下來的話讓他很難啟齒。

    “就算焱哥要罰我我也認了。”

    “路小姐,焱哥是狼養大的。”

    狼養的?貌似聽龔永長提過幾句。

    路曼譏諷一笑,“逗我呢?你當寫新聞稿,還給我來一篇神奇的動物世界?”

    “我知道你不信,但事實就是如此。”邰白沉了聲,臉色也有幾分難看。

    “焱哥是個被遺棄的孤兒,我猜測他的父母也是遇上饑荒,迫不得已將他扔在荒郊野嶺,恰好被一只剛生產的母狼遇到。”

    “若是平時,或是母狼沒有在那一刻剛好生產,他怕是會成為狼果腹的糧食。”

    “可就是那么巧,母狼想吃他的時候發現自己發動了,無奈之下只能就地生崽,焱哥初生牛犢不怕虎,在母狼還在生孩子的時候沖上去叼住她的乳……”

    邰白咳嗽兩聲,將頭字咽回肚里。

    “總之喝了狼的奶水,母狼也許是母愛放大,竟將他當成了自己的小狼,只不過依舊對他有著些許戒備,畢竟他和那些獵殺它的人,長得很像。”

    路曼覺得他編的故事很有意思,饒有興趣地彎曲膝蓋,頭枕雙臂看著他,“后來呢?”

    “后來,焱哥長大了,行為舉止和狼無異,不會說話,只吃生rou,身型也比一般的小狼長得快。”

    “他那時候不懂年月時分,只觀朝陽和日落,分不出過了幾年。狼隊遇上了狩獵者,恰好就是蔣萊的手下,他們以買賣野生動物為生,遇到狼群自然不會心慈手軟。”

    “狼隊的頭頭以身殉葬,母狼護著自己的崽子往森林深處逃竄。”

    “沒有人管他,那時候他第一次理解了排斥二字的含義。”

    “也許是怕被拋棄,他寸步不離的跟著養育他的母狼,身后的槍聲越來越近,直到擦著他耳邊穿過樹林,數頭新生還毫無反抗之力的小狼發出哀嚎,倒地不再動彈,母狼才急紅了眼。”

    “它沒有對著那群持槍的人發怒,而是將矛頭對準了手無寸鐵的他。”

    “他看著母狼朝他撲來,滋著牙上帶著腐rou的腥臭,沿著長嘴牙縫滴出來的口水落到他臉上,他發了瘋地反抗,身上被抓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直到他聽到一聲接一聲近在咫尺的槍響,母狼嗚咽一聲,從他身上滾落。”

    “夜是黑的,風是涼的,只有濺撒在他身上的血液是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