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枕榻上
搶是搶贏了艿姬,拎是把獻漓拎回了凝玥宮,可看獻漓攤手攤腳地躺平,虞克善還真沒想要和這男人睡同一張床。她爬上床的內側,像捲豆皮一圈一圈地試圖把獻漓推下床,不料才捲了兩圈,獻漓就忽地拽住她,一個反身將她壓在身下。 瞧著獻漓精神百倍,虞克善瞪著眼,酸得很:「看來也沒多醉嘛,剛才在璟泰宮怎么不敢吭聲,還乖乖跟我回了凝玥宮。」 「朕是醉不是傻。」獻漓笑著,可得意了,「兩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吵架,那不是男人該面對的問題,而是男人要解決的問題。再說,朕的愛妻和寵妃為了同朕一夜春宵互不相讓,那聲音聽著都美。」 「誰想和你一夜春宵,我只是不想順你的意,不想看你和艿姬快活。」 「喔!愛妻這是在吃醋嗎?今日是你的生辰,朕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 眼看獻漓伏身就快要貼上來了,虞克善一腳毫不留情地飛向他兩腿之間,「去死!」 這猛地偷襲,逼得獻漓一聲驚叫,他身體強弓、雙手緊壓住下體,失了重心碰地一聲就摔下床,在地上打滾哀嚎。 槐東在門外聽見動靜,連忙出聲:「陛下?」 獻漓顫抖著,努力擠出幾個字,「朕??沒??事??」他失魂地看著床上的虞克善,小聲咒罵:「你是想謀殺親夫啊?」 虞克善伏趴在床邊,一臉機歪地看著獻漓,「我是正妻,滿宮里也只有我能殺你這個夫,名正言順。」 隨著劇痛緩緩退去,獻漓撐起身子,站起身原地跳了幾下,確保該在的都還在,該回歸原位的都回歸原位后,忽地板起了臉色,「不跟你玩了。」他莫名提高聲量,似是故意要讓全宮的人都聽見,「朕今晚要去璟泰宮,艿姬想必知道朕會回去,還在等著朕。」 就這樣被甩了臉,虞克善覺得極其羞辱,面子掛不住,也吼聲:「你要這么喜歡艿姬,那就去立她當皇后,廢了我拜託!」 「就憑你是虞克氏,朕就絕對不會廢了你。」獻漓笑得壞,刻意放輕挑釁的聲音聽起來更壞。 「滾!」虞克善抓起枕頭猛丟,把獻漓趕出了凝玥宮。 月色明亮,照著皇宮都顯得歡快。 獻漓不坐轎,甚至和后頭一票人隔著長長的距離,只許槐東跟在身旁。他腳步輕盈地踏在每一塊地磚上,心情似乎不錯。 「陛下,璟泰宮不是往這。」槐東提了一句。 「誰說我要去璟泰宮了,回萬光殿。」 「您剛剛在凝玥宮不是和皇后娘娘說要去璟泰宮嗎?」 「那是說給她聽的。」想起虞克善,獻漓笑得可開心了,「你不覺得她生氣的樣子很可愛嘛。」 槐東沉默了數秒,說到:「陛下,臣有一事不懂。」 「你說。」 「您忌憚虞克氏,和皇后娘娘也多有衝突,如今無論是您或是皇后娘娘都一轉態度,臣是否錯漏了您的心思,少看了什么?」 「就是怕和她再衝突,多年來才冷淡對待。你看這一冷落,虞克傲不也懂了朕的意思,自請去鎮守邊疆了嘛。」 「這件事臣覺得遷令出了不少力。」 想起這事,獻漓就忍不住嘮叨:「朕明白,遷令和他父親不同,也幸虧他們父子真不同。虞克傲多少看顧遷令的前程,為了遷令還是肯忍讓的,而有遷令替朕看著虞克傲,朕也能放心。」 「皇后娘娘與傲大人也不同,只是夾在陛下和父親之間不得不為難,免不了要和陛下作對。」槐東替虞克善說話,同時也點了一句:「陛下是傾心皇后娘娘的。」 「槐東,誰都懂的事還用你來告訴朕啊。」獻漓笑著。 槐東低頭致歉:「臣多嘴了。」 「你別看她這樣,她雖是虞克氏,可就一個人在宮里,哥哥為了她父親也遠赴邊疆,前朝沒人能護著她,后宮還有北雁氏爭著呢,她其實沒什么安全感。眼下允柱也大了,找點事讓她做就行了。」獻漓轉了轉眼珠,靈光乍現,「明早去彩瑞宮給太后請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