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江戶風云錄]第33章【第七師團的歷史
寫在前面: 超級超級感謝大家的支持和珠珠!非常感謝堅持每天評論的小天使!每次看到留言我都好感動! 大家的鼓勵是我更新的動力!本文絕不會坑。我每天都會上po看留言,只不過最近更新會放緩,但至少會保證三天一更~ 愛你們,啾咪~~~(*^3^)/~☆ ━━━━ 吉原,廢棄倉庫內。 “【代碼:K-99】。”阿賴耶冰冷道。 “嗷——”隨著阿賴耶的命令,辰羅士兵的咆哮震耳欲聾,尖利地回蕩在狹小的廢棄倉庫里。 辰羅這個種族,不僅以宇宙三大傭兵種族之一聞名,還以神話精靈似的姣好外貌而為人稱道。 但是,神威和阿伏兔面前的這些家伙,卻是眼白外翻,身形搖晃,四肢詭異扭曲,利齒之間還掛著腥臭的涎液,簡直就像是從墓地里爬出來的僵尸。 長刀短刃閃著寒光,密密麻麻的辰羅像洶涌的洪水,朝著阿伏兔和神威奔馳而來。 “代碼,實驗體……”阿伏兔眼神陰沉,如燃燒的羽箭破開辰羅的攻擊。 哧!他的槍傘捅穿了一只辰羅的胸膛,而下一秒,又有五只辰羅一齊撲向他的背后。 “呵,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得手嗎?!”阿伏兔自胸腔發出低吼,他獅鬃般的發絲飄揚,大臂肌rou鼓起膨脹,握緊插著辰羅的赤傘,以千鈞之勢旋身橫掃敵人。 “我這只黃金獅子,還真是被小看了啊!” 轟!夜兔的力量磅礴,好似波濤洶涌的海嘯,轟然將五只辰羅拍在墻上,把他們碾成了滲著血絲的生rou餅。 石屑撲簌,塵土四起。 「夜兔小姐有危險!」山崎焦急的警告,回響在阿伏兔的耳畔。 他低罵了一句,揮傘就要攻向阿賴耶,急著殺出一條血路。 然而…… 阿伏兔的傘上,插著一只辰羅。他搖晃地懸掛著,喉嚨與胸膛呼哧呼哧地噴涌著大片鮮血。 照常理說,這只辰羅應該已經喪失了行動能力。但是,一瞬,他的十指竟是詭異彎曲,以無法掙脫的龐大力量,啪的抓住了阿伏兔的槍傘。 “什、”阿伏兔的瞳孔急劇縮小。 剎那間,辰羅的臂膀用力,青筋凸起,居然將身體更深地插進傘里,急劇縮小與阿伏兔的距離。鋒利的刀刃閃著寒光,迅猛刺擊而來,眼見著就要劃破阿伏兔的氣管。 危機時刻,老兵的戰場經驗被本能地激發。 這位春雨副提督急急后彎腰部,刀刃擦過他的喉結,風壓凌厲,將他的脖子劃出細淺的傷口。血珠滲出,蜿蜒而下,僅僅相差0.1毫米,他的喉管就要噴涌出熱燙的猩血。 “嘁。”阿伏兔的額上滲著冷汗。 他險險躲過了這一擊,然而,與此同時,卻有二十三柄刀刃銀光锃亮,卷著濃烈的殺意刺向他的大腦、咽喉、與心臟。 此時的阿伏兔,上身幾乎與地面平行,維持平衡都已是極為勉強,電光火石之間,更是來不及躲避或反擊。 他就要變成一只刺猬,一只辰羅卻是噴著鮮血,倒飛著擋在利刃與他之間。 噌!鮮血染紅了這只倒霉辰羅。刀刃明晃晃地插在他的身上,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個破爛的針線包。 趁著辰羅們拔出刀刃的間隙,阿伏兔抓住機會,側身翻滾躍起。 在半空中,他擒住倒霉辰羅的雙腳,落地便旋轉身軀,把他當作鏈球,龍卷風般掃蕩著大片大片的敵人。 砰砰的倒地聲中,阿伏兔向不遠處喊話:“喂,提督,你這吹的哪陣風啊?” ━━━━ 踢來了那只倒霉辰羅、救部下于刺猬命運的春雨提督,此時每一寸皮膚都染得血紅。 不過,這些鮮血并非來自于他,而是由敵人的喉管和胸腔爆裂迸濺而成。 神威的拳下,rou塊仿佛稀泥,輕輕一擠就會化為血水;神威的腳下,骨頭仿佛枯枝,稍稍一碾就會碎成渣渣。 血rou與骨渣的風暴,在他的身周旋起,然而,這位春雨提督卻是一如既往地微笑著,聲音像月亮一般清朗又寒涼。 “問我吹的哪陣風?阿伏兔,那是你這個月要喝的西北風哦。” “什、剛剛那種程度的分心,還沒到要扣工資的地步吧?而且,提督,高興點吧。你以前不是總念叨著,辰羅很擅長集團戰,只可惜在有機會和第四師團交戰前,他們就被高杉的鬼兵隊搶先干掉了。現在如愿以償,真是可喜可賀啊。” 阿伏兔向一只辰羅的頭顱揮拳。砰!在他可怖的力量下,對方的頭骨轟然碎裂,炸開熱騰的腦漿。紅白交接的腥液黏在阿伏兔的骨節上,他沒有擦拭的工夫,直接向下一個敵人揍去。 “我是想和辰羅交戰,但是,對手至少也要是活著的家伙吧?這樣才有殺死的價值。這些僵尸一樣的東西——”神威說著,徒手刺穿一只辰羅的胸膛,“真的很讓我不快。” 他的手掌感受著那胸腔內那溫熱的跳動,十指毫不猶豫地用力,噗嘰地擠爆了那顆心臟。辰羅應聲倒下,鮮血自他的胸口爆開,如噴泉般噴得有半米之高。 神威未再看這死尸一眼,只注視著前方展開的戰場,殺向密密麻麻的敵人:“對手是僵尸也就算了,和我一起戰斗的家伙也是這樣,真是太掃興了。” “什么,是說我已經死了嗎?我還活著喂!” “你剛剛自己都說了:在戰場中分心。阿伏兔,按照夜兔的標準,你已經死翹翹了。而且,說起跟辰羅的交手機會,我們第七師團對第四師團的狩獵行動,也是因為你的分心,才讓晉助搶了先。” “哈?因為我?這話從何說起?” 神威踹中一只辰羅的腹部:“原第四師團團長,【孔雀姬·華佗】。都怪阿伏兔喜歡那種狐貍精,把她藏到地球這種鄉下地方,我們才怎么找都找不到呢。” “喂喂,翻舊賬好歹也翻點證據確鑿的吧?難道你忘了雄性夜兔那可悲的本能了嗎?對方是有星際第一美人的稱號沒錯,但我可沒對她啟動求偶程式啊。這種情況下,我就算嗑了宇宙第一猛的春藥,也完全沒有辦法硬起來。我看著她,跟看一塊稍微漂亮點的寶石一樣,不會有更多的感覺。再說了……” 阿伏兔揍著辰羅,自然道:“我和第四師團之間,早就斷干凈了。” “早就?”神威瞥了眼他,“這么說,以前的關系,很密切咯?” 阿伏兔一僵。戰斗的間隙中,他掃向遠處。 阿賴耶,他死而復生的父親,那白龍般的雄性夜兔,正抱臂站在戰場邊緣。 血rou飛濺之中,阿賴耶身著白襯衫,卻沒有染上一絲血跡,仿佛實驗時小心腐蝕液的研究員。 他注視著這場戰斗,那雙綠寶石之眼與阿迦葉如出一轍。然而,與雌性夜兔眼中閃爍著的溫柔不同,阿賴耶的目光有如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在阿賴耶的面前,萬物都只是等待他開腸剖腹的實驗體。 有時,他的確會因為實驗體的出格而露出訝異,但也僅限于此,不會再有一分更多的感情——無論對象是誰。 他望著戰場,指關節抵著下頜,拇指摩挲著半指手套的截面,自言自語:“星海坊主的兒子,比聽聞的還要優秀,阿伏兔完全無法與之相比。果然,我應該更早放棄他……” 阿伏兔的拳頭嘎吱握緊了些,揍飛了一只又一只的辰羅。 他聲音微啞:“提督,你有想過嗎?【原第四師團團長·奴隸貿易集團首領·華佗】,為什么最終逃往地球?【原第七師團團長·地球吉原領主·鳳仙】,為什么明明知曉華佗的存在,卻沒有告知第七師團?吉原的大量妓女,是怎樣流落到那里的?血磨盤,為什么建在吉原的地下?還有,血磨盤地下實驗室,那個數量恐怖的實驗體,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累積的?” “……你想說什么?” “鳳仙與華佗,第七師團與第四師團,一直是密切的合作伙伴。” 神威踢飛著辰羅,并未有太多驚訝,語氣卻是稍寒:“看血磨盤的那個實驗體數量,我隱約有猜到一些。但是,我的師傅,還真的在干兼職啊。鳳仙與華佗交易,一部分奴隸流往吉原的色情業,另一部分……是以吉原為掩護,送往血磨盤,用作復活實驗的實驗體嗎?” “正確,只除了唯一一點。鳳仙,并非是兼職做掩護。” 阿伏兔揍著辰羅,表情平靜。 “【炎鈴】與【夜王】同在。” 神威的眼睛微微睜大,阿伏兔說道:“嘛,話雖如此,但若夜王不遵教義,炎鈴也絕不會為之所用。” “你,知道的真清楚呢。” 阿伏兔的眼神陰下:“冰鬼,是炎鈴教團的首領。阿賴耶,是炎鈴教團的副首領。他們的兒子是什么,應該不用我說吧?現在雖然已經一刀兩斷了,但是,曾經……” 他說道:“炎鈴教團,是夜兔的一個秘密組織。他們的核心目標,就是研究【復活技術】,成員由專精科研的夜兔組成。與之相對,活動資金、實驗場所、實驗材料等等,都由另一個夜兔組織負責。” 神威踢開一只辰羅,面色稍沉:“【春雨·第七師團】。” 阿伏兔邊揍邊點頭:“【夜王·鳳仙】成立第七師團的初衷,就是為了方便炎鈴行事。第七師團的初始成員,全部都是炎鈴的人。后來,像龍嘯、空他們這樣的新鮮血液加入后,才出現了炎鈴派和非炎鈴派的劃分。” 他回憶著:“炎鈴派在暗,直屬鳳仙,執行他的密令。非炎鈴派在明,完全不知炎鈴的存在,只專心拓寬勢力范圍。” “在鳳仙的cao縱下,這個模式一直完美運作——直到十年前,鳳仙正式對日輪開啟求偶程式,退隱到地球吉原。” “那個時候的鳳仙,對炎鈴已經完全沒有興趣了,只在必要的時候提供方便。于是,他直接遂冰鬼的意思,讓時任副團長的我,繼任他的團長之位。” “呵,冰鬼那老太婆,還想繼續以【母親】的名義唆使我為炎鈴做事。她想得美。我利用她打入春雨內部,第一是為了向瘋子雙親復仇,第二是為了向星海坊主報恩。結合在一起,可不就是為了搗毀炎鈴教團么。” 阿伏兔忽略了神威的瞥視,興奮地露出鋒利的尖牙,其間閃著嗜血的寒芒。 “7天。我成為團長之后,僅僅用了7天,就完成了第七師團的內部清洗。那些炎鈴派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也都發誓,絕不會再為炎鈴做事。” “不過……”他冷哼一聲,“即使春雨的炎鈴派已經衰敗成這樣,冰鬼也絕不會放過死灰復燃的機會。” “提督,你還記得嗎?四年前,地球大戰時,你說要去地球幫忙,我沒有過多勸阻。那不僅是為了向萬事屋報恩,也是因為收到了一條情報——后來,你幫你meimei揍的那個夜兔傭兵團,正是在清洗中逃走的一批炎鈴余孽。他們在冰鬼的命令下,重組成為【炎鈴戰斗部隊】,編制和規格完全仿照第七師團。” “當時,鳳仙卸任團長之后,繼任者無論是誰,包括我在內,冰鬼那控制狂都一定會把他做成傀儡,只除了唯一一人。所以……” 阿伏兔深深地看了眼神威。 「王者之心,恒也。第七師團的戰士們啊,我只因心情不佳,就屠戮了這么多寶貴的同胞。我實在是感情用事,沒有做團長的資質。因此,我已向鳳仙請辭。至于新的團長,根據我們夜王大人的推薦,現在,我保舉【星海坊主之子·神威】!」 神威的眉抽搐了下:“不要把我的名字和那個禿子放在一起。” 在阿伏兔的低笑中,神威嘆氣道:“那個時候,我還懷疑鳳仙精神錯亂了。我10歲加入春雨,僅僅2年之后,只是休了15天假回家探望母親而已,回春雨時就成為了第七師團的團長。原來,阿伏兔,精神錯亂的是你嗎?把第七師團交給小孩,你是抱著毀掉春雨去的吧?” “怎么會?有我幫臭小鬼擦屁股、啊不,輔佐提督,春雨現在可謂是蓬勃發展、欣欣向榮啊。” 阿伏兔說著,瞟向阿賴耶,咧開陰森的笑來:“扶持提督上位,真是我做過最正確的決定了。你也這么認為吧?” 他諷刺道:“仇敵之子,掌握了第七師團。仇敵之子,搗毀了諸多的炎鈴據點。仇敵之子,成為了新一代的【夜王】。你看著這一切,一定相當欣慰吧?” 戰場邊緣,阿賴耶并未因他的挑釁而憤怒,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阿伏兔,你號稱春雨的黃金獅子,是第七師團最強的戰略家,卻讓個人恩仇左右你的決策……” 他目露失望,微微搖頭:“失敗品果真是失敗品。當初,得到那樣糟糕的身體檢測結果時,我便不該抱有任何期待。我實在在你身上浪費太多資源了。從一開始,我便該使用飼養阿迦葉的方針——” “喂。”阿伏兔聲音低沉,飽含危險的警告。 他的拳頭攥得緊緊的,出拳之時轟然捅穿了一只辰羅的胸腔。溫熱的鮮血濺了他滿臉,他眼睛卻眨都不眨,只是冷冷盯著阿賴耶。 “我不介意再殺你一次。” “那你也要有本事。”阿賴耶平靜道,“阿伏兔,不要把你殺掉的那個劣質克隆體和我等同。他正是因為力量太弱,一無是處,才被派去飼育阿迦葉——” “阿賴耶!” “阿伏兔,你該稱呼我為父親。” 阿伏兔的喉中滾出低沉的咆哮,神威的眼中也是閃著寒光。不過,這位春雨的提督捏了捏拳頭,卻是說:“阿伏兔,【沖動的指揮官,絕對不會勝利】,這是你教過我的。” ━━━━ 海浪一般的辰羅,在神威面前,如蘆葦蕩般倒下。 “阿賴耶,炎鈴教團的副首領,你到地球來,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幫部下善后。”阿賴耶干脆道,“黑曼巴丟了血磨盤,尚有【星海坊主之子】做敵人,還算情有可原。但我給予了鴉羽那么多的資源,他卻連阿迦葉也無法帶走。有這樣的酒囊飯袋做部下,我們只得親自出馬。” 阿伏兔眼神銳利:“我們?也是,既然你都死而復生了,冰鬼怎么會不來?喂,那老太婆現在在哪里!” 阿賴耶微微挑眉:“春雨的黃金獅子,竟然連這個也不知道嗎?” 他無視了阿伏兔愈發陰沉的目光:“阿伏兔,我以為你了解你的母親。她的控制欲很強,喜歡將關鍵掌握在手里。” 關鍵。 冰鬼,這位炎鈴教團的首領,曾經cao縱著黑曼巴的身體,將整個血磨盤化為了焦土。 前段時間,據真選組的情報,冰鬼更是不滿意鴉羽進度緩慢的暗殺,親自對殺手組織下令,對阿迦葉所在的住院樓實行了大規模的無差別爆破。 血磨盤的尸山血海,仍然歷歷在目。雌性夜兔的嗚咽哀鳴,仍然不絕于耳。 神威的攻擊愈發凌厲,他宛如一把燒得通紅的利劍,將辰羅的浪潮燙成蒸汽:“阿伏兔,60秒內突圍!立刻聯絡真選組,向全軍發送阿迦葉的坐標!” “我知道!嘁、那些地球警察,就算受到再怎么猛烈的攻擊,通訊也給我保持通暢啊!” 阿伏兔低聲啐罵著。神威踹爛一只辰羅,襲向阿賴耶的身姿有如拖著尾焰的炮彈。然而,阿賴耶卻站在原地不躲不避。 他靜靜地望著神威:“解除阿爾法-III級的通訊屏蔽,對于人類來說,應該是比較困難的。” 砰!神威的拳頭,結結實實地揍上阿賴耶的臉頰。他整個人都飛了出去,轟然撞在墻上,臉頰迅速腫起。這撞擊兇猛,但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仍是保持著那副高維生物俯視低維的淡漠。 “鳳仙將你教得不錯。” 阿賴耶因重力從墻上落下,猛烈的攻擊向他沖撞而來。然而,這只雄性夜兔明明有著強大的力量,那副身軀顯然經歷過無數場煉獄的戰斗,但他卻并未反擊,僅僅是如白龍甩尾般,迅捷翻身躲避。 “四年前,我聽聞你殺死鳳仙,以18歲的年齡奪得了【夜王】的稱號,之后,也觀看了你在行星烙陽與星海坊主的對決錄影。雖然,你們最后未能分出勝負,屈從于可笑的親情,但是,我認為,如今,你的實力已遠勝你的師傅,更比你父親的巔峰時期還要強大。” “不過,雖說如此……【星海坊主之子·神威】,你還是太年輕了。” 神威的拳風擦過阿賴耶的臉頰,眼神森寒:“我說過,不要把我的名字和那個禿子放在一起。” 道道血痕刮在阿賴耶的臉上,但他卻毫不在意,仿佛那只是小白鼠的抓撓。 “60秒突圍,以你的力量,的確能做到。但是,稚嫩的【夜王】啊,你不要小瞧炎鈴教團。” “42年。自從你的父親,星海坊主,殘暴地踐踏了炎鈴教團的一切之后,我們已經忍耐了整整42年。” “為了殺死星海坊主,我們嘗試了無數種手段。阿伏兔追殺他的16年間,甚至炸掉了一顆恒星,也未能讓他消失在這個宇宙。” 陰霾閃過阿伏兔的眼睛,他未管神威飛來的深邃視線,只是繼續清掃戰場,力圖突破辰羅的包圍,開出一條突圍的通道。 “阿賴耶,你到底想說什么?” 阿賴耶平靜道:“阿伏兔,我是炎鈴教團的副首領。我還沒有天真到,認為這點兵力就能牽制住【星海坊主之子】。” 辰羅,數不清的辰羅包圍了神威,他們翻著眼白,目光呆滯,手中卻是在飛快地翻飛結印。 阿伏兔的眼睛猛然瞪大:“這是——提督,躲開!” 他焦急地飛身撲去,卻被數只辰羅死死抱住了大腿。 “最初,我們因【神晃】的身份,對他抱有無條件的信任。但那是錯的,反而催生了【星海坊主】,一個無論怎樣都無法殺死的敵人。” 辰羅的眉心,有一粒他們種族特性的朱砂。此時,每只辰羅,無論是倒地的還是站起的,他們的眉心都驟然亮起,綻放出了紫色的光芒。 “42年的屈辱,讓我們深刻地明白了一件事。” 神威雙眼冰寒,拳頭眼見著就要撞碎阿賴耶的頭骨,對方卻是一動不動,反倒微微勾起嘴角。 “當【敵人】無論怎樣都無法打倒時,就把他變為【朋友】吧。” 唇舌微動。阿賴耶的微笑冷徹,仿若北風過境。 “【代碼:H-100 FULL POWER】。” 轟!紫光耀眼,在辰羅的眉心噴薄爆發,齊齊射向神威,團簇地吞噬了他的身影。 神威的骨節,在離阿賴耶額前一寸時,停下了。 然后。 拳頭,以毀滅萬物之勢,沖向阿伏兔的咽喉。其威力之強盛、速度之迅猛,讓他根本來不及躲避,只堪堪架臂抵擋,轟然被撞在墻壁之上。 “咳啊——” 手臂,嘎吱折斷。鮮血,順著他的唇角,滴落在地上。 他們春雨的提督,是忠于自身戰斗本能的夜兔。即便是在最危險的境況下,他也都是笑著,愉快地享受著與死神的交鋒。 曾經,那雙澈藍的眼睛,是比天空還要寬廣,比大海還要深邃,如明鏡般,清晰又透徹地映照著宇宙萬物。 然而,此刻,阿伏兔的面前,神威的臉上毫無表情。那雙眼睛被不祥的幽紫光芒吞噬,黑暗得什么也看不清,染著沼澤般的臟污泥濘。 阿伏兔咳嗽著,面色蒼白,淌著冷汗,卻還是勉強揚起笑來:“喂喂、不會吧?提督,你這家伙,不是一直把【強者要兼備強大的rou體和靈魂】掛在嘴邊嗎?不要、輸給這種程度的玩意兒啊!給我醒來,臭小鬼——” 拳,再一次向阿伏兔襲去。 戰斗的光影中,血rou飛濺。 阿賴耶視若無睹,從容地拍打著白襯衫上的灰塵。即便他剛剛經歷了那樣的戰斗,他的襯衫也仍是嶄新,未染上一滴鮮血。 他從西褲中拿出手絹,擦拭著臉上傷痕的血跡,又展開腕表,仔細閱讀著光屏上滑過的一串又一串的數字。 “肌電信號控制100%,腦電信號控制100%……實驗初始化良好。實驗日志E-3003:《基于辰羅媒介的電信號控制》,效果遠超預估,開始記錄受控者意志崩潰極限時長……” 他喃喃著術語,又摁下耳側的通訊。 “鴉羽,我已成功牽制【星海坊主之子】。你繼續封鎖地球方面的行動,不要浪費我送去的快遞。還有,冰鬼讓我轉告你,她一直在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