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3坦白
“你活該” 周棉舉起齊嚴的手掌在虎口處狠狠咬了一口。老虎的幼崽,沒什么攻擊力也要嗷嗚一聲不甘示弱的展現(xiàn)自己的存在。 總歸是二十幾歲的小女孩,在感情方面沒什么經(jīng)驗,在處理這種桃色新聞上更沒什么心里準備。即使她并未聽信,也好幾次被人當中討論,甚至不懷好意的惡意中傷。 周棉想自己二十幾年的歲月里,別人何時敢這樣隨意的取笑自己。 都怪他! 始作俑者就在眼前,她咬完還不解氣,拎起沙發(fā)上的抱枕就砸向高高在上的齊董。 “你害我被別人說閑話” 砸一下。 “我們才剛結(jié)婚!” 又砸一下。 “什么人都配跟我相提并論?” 說完這一句,剛準備砸第叁下,抱枕被大手抓住隨意扔在地上。 齊嚴摟著氣呼呼的小老虎,用沉穩(wěn)而清澈的聲音在她耳邊說:“她當然不配” 嘴唇吻過周棉的耳側(cè),男人的溫度包裹著她。周棉鮮少做出這么大的情緒波動,她氣息不勻抬眼仍然要瞪人,齊嚴的吻籠蓋住沒什么攻擊力的眼神。 他輕拍周棉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一樣的說:“棉寶想知道什么?” 周棉半靠在他懷里,此時她的大腿直接抵在男人的雙腿間。這樣曖昧的坐姿讓周棉完全喪失了道德高地,她原本打算很硬氣的說:“誰稀罕知道你齊家的事兒” 可又貪戀二哥懷抱的溫度,又回想他今晚幾乎沒有猶豫追上飛機,一路上低聲的討好。 周棉一張小臉藏在二哥的臂彎里,面無表情的回答:“全部” 齊嚴輕笑一聲,他的棉棉總是一副嘴硬的樣子。安撫地摸了摸周棉的長發(fā),湊近脖頸聞她身上的味道。靠在沙發(fā)上調(diào)整了坐姿把周棉更舒服的抱在懷里。 “京市的四大家族,你可清楚?” 周棉點點頭,兩跟手指揪住二哥的腰部的大衣面料說:“周、齊、孫、趙” 其中周、齊如今是親家,齊家和趙家關(guān)系也十分親近。 “你不要想岔開話題!”,小老虎有些累又有些餓,耐心值很低。四下無人,周棉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不立馬質(zhì)問王夢憑什么能在二哥這兒得到特殊待遇。 她埋著頭,在齊嚴看不到的角度嘟嘴,不耐煩的扯他的衣服,催促著回答。 “四家的關(guān)系,盤根錯節(jié)。比敵對更可怕的你知道是什么?” 周棉眼神暗沉,回答:“是聯(lián)盟” 聯(lián)盟比敵對更令人忌憚,所以他們的婚姻才會被那么多人忌憚,自從聯(lián)姻的傳聞出來,兩家?guī)缀踉馐芰诉@個圈層各家的阻擊。 “沒錯,是聯(lián)盟。任何一次接近都被試作對對方力量的窺探。所以我們四家寧愿相互中立暗中敵對,也不會隨意討好和親近” “這和王夢有關(guān)?” “是,你查到的轉(zhuǎn)賬記錄就從我把王夢從趙家?guī)С鰜淼哪翘扉_始” 簡單的一句話,背后是足以讓外界嚇出冷汗的故事。 王夢是齊家的遠親,八竿子打不到主家面前。王夢的父親生前在政法系統(tǒng)工作,處級干部不算高管卻也能夠保護妻女平安。 只是去世的太早,孤立無援的母女二人過的并不算太好。 體系里每年都有悼念和照顧困難家庭的活動,身為趙家這代家主,也是司法系統(tǒng)內(nèi)最高位的趙木之就是在那次的慰問活動上見到王夢。 然后就是俗套的年齡差、互生情愫、暗地包養(yǎng)。 差異巨大的兩個人在所有人都沒察覺的情況下,偷偷在一起了大半年。 房子車子錢財自然不用說,王夢已賺足了這輩子都享受不盡的財富。這種老套故事的結(jié)局當時以玩膩了分開結(jié)束,如果只是一瞬即逝的地下情,齊家也根本不會知道。 關(guān)鍵在于,一年多以前王夢懷孕了。 齊家的女孩子為趙家當家人生下孩子,不管是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個消息會被所有人認定為一次強制聯(lián)盟。 齊家剛與周家結(jié)親,樹大招風,此時與趙家再有這么深的結(jié)合,勢必會引來所有下層力量的圍堵。 趙木之對這些原委一清二楚,他本想偷偷瞞著齊家?guī)巳グ押⒆哟虻簟?/br> 誰知道王夢突然逃了出來,直接找到了齊嚴父親的秘書。 她的本意是保下這個孩子,她以為趙木之對她厭煩了所有不讓她生下孩子。 孰不知這個世界上最不希望她生下孩子的,就是齊家。 齊嚴知道這件事的當晚,王夢就被壓著去醫(yī)院做了流產(chǎn)手術(shù)。手無寸鐵的女孩根本沒有對自己身體的自主權(quán)。打了鎮(zhèn)定直接拉近手術(shù)室,不到半小時,再出來就是天差地別。 齊云把他叫到書房,吩咐他親自看管王夢,特別叮囑絕不能爺爺知道這件事。 他立刻著手讓人去查知道這件事的名單,發(fā)現(xiàn)消息已有泄露的痕跡。 讓人呆在眼皮底下比送出國更安全。齊嚴想等風聲徹底過去之后再把這對母子送出去。誰料趙木之半年前也在四處打聽王夢的下落,家主的任何動靜都被旁人看在眼里,尤其是尋找一位名不見經(jīng)傳的年輕女孩。 他的發(fā)小趙維就是趙木之的兒子,趙惟的母親身體不好常年住在療養(yǎng)院。齊嚴當即決定攔下這個事兒,不讓發(fā)小知道父親的丑聞,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都對所謂包養(yǎng)的傳聞視若無睹。 “這算是為趙叔叔背了黑鍋?” 周棉懶洋洋的躺在二哥懷里,閉著眼睛聽故事,聽完蹙眉問道。 齊嚴把散落在周棉額頭的碎發(fā)攏了攏,在她緊閉的睫毛上親親,說:“一半吧,總歸是齊家的人雖然隔的遠,可那件事對整個齊家的影響都是巨大的。我不可能置身事外” 周棉對這種義正言辭的責任感發(fā)言嗤之以鼻,“哼,讓齊董親自管了一年,夠重要的” 酸味兒快要撐滿這個房間了,齊嚴沒說話目光落在周棉上方。周棉感受到無法忽視的炙熱目光緩緩睜開眼皮。四目相對,齊嚴眉心微蹙略帶歉意的說:“不管什么原因,我讓謠言傷害到你,棉寶,對不起” 涂了睫毛膏的黑睫呼扇,亮片的眼影在昏柔的燈光下反射出水光感。 周棉一頭長發(fā)堆在齊嚴的胸口,仰頭對他說:“我們是夫妻呀” 夫妻一體,事關(guān)齊家的要事,周棉愿意和二哥一起對外。 簡答的一句話,奶音軟綿綿的講出口,齊嚴的一顆心被擠成一團。他一向自信,常年位于高位幾乎沒有害怕過什么,但今天他真的有些后怕,如果棉棉沒有立刻爆發(fā)而是選擇隱忍的被謠言繼續(xù)傷害,那他們的感情,利益聯(lián)姻的裂縫又會發(fā)展成什么樣子。 這樣的結(jié)果叫他如何承受? 他用掌心貼上周棉的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棉寶,哥哥答應(yīng)以后都不瞞你了” 周棉抬起臉,整張臉都掙扎出來,帶著微微笑意像湊上去。又想到什么,眉頭一皺停下來說:“可是我還沒打算原諒你” 套房里點著木制香,經(jīng)過這么久暖氣的蒸發(fā),緩緩?fù)赋鍪嫘牡臍馕丁?/br> 外面是萬家燈火,齊嚴看著懷里的周棉絲毫沒有離家千里的孤寂,能點燃他一片心火的引線,就在手里。 齊嚴低下頭,依然是清冷公子般的眼神,窗明幾凈的神色掩蓋了眼里濃烈的欲望。 他不動聲色,伺機誘導(dǎo),用最溫柔的聲音詢問:“罰我為齊太太服務(wù)一晚上抵罪”,可好? 放心,王夢這種小人物不值得棉寶特別為她做什么。 下章吃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