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它
七點多時太陽已經升起得很高,明亮的陽光從未拉好的窗簾縫隙中穿過,灑到了女孩熟睡的臉上,金燦燦的光點在女孩白到透明的肌膚上跳躍。 嬌然被光亮到,睫毛輕輕顫了幾下,眼睛睜開后又立馬閉上,下意識地抬手遮住陽光。 她安靜地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然后才慢吞吞地爬起來,披散著頭發,赤著腳踩到木制的地板上,拉開窗簾。 小院東南角有幾套訓練器械,不知道是不是房子的原主人建的,不過卻方便了后來人。薛炎正握著單杠做引體向上,手臂肌rou微微隆起,看得出漂亮又有力量感的線條,蜜色的陽光照在他被汗水浸濕的皮膚上,散發出性感的色澤。 他面朝著嬌然的房間,第一眼便看到穿著長袖睡裙站在窗口的嬌然,他松開單杠,自由落在沙地上,朝著二樓方向揮了揮手。 他臉上帶著笑,心里還有點忐忑,生怕嬌然問他哥哥。 嬌然并沒有像幾個男人想得那樣,有小情緒或者怎樣,她看了會兒薛炎體能訓練后,便換了衣服下樓。 樓下薛炎用濕毛巾簡單了清理下自己,趙司南不在,留下的水有限,得省著點,留著給嬌然用,女孩子就應該干干凈凈香香噴噴的。 他擦著脖子提醒了句:“飯在廚房,要不要我給你盛?” 女孩子已經踩著拖鞋進去了,聲音遠遠的傳來有些模糊,“不用啦,我自己來。” 她端著一碗綠豆粥,豆粒和米粒都熬煮得開了花,粥湯濃稠,白色的米粒浸透在豆綠色的湯汁里,也被染上了暗淡的綠色。綠豆粥里好像伴了冰糖,聞上去甜滋滋的還帶著綠豆的清香。 嬌然坐在桌子前,用白瓷湯匙一口一口舀著喝,綠豆粥還是溫的,口感濃稠細膩,喝下去特別熨帖。 “薛炎哥,你們吃過了嗎?” “我吃過了,那小子還沒。”薛炎坐在對面,伸手支著下巴看女孩子喝粥,看著看著突然覺得有些單調。 怎么只喝粥?多寡淡呀。 “旁邊的碗里有給你留了兩顆咸蛋黃看到沒?” 嬌然捏著湯匙的手指一頓,看著男人強調:“薛炎哥,這是甜粥。” 薛炎摸不著頭腦,一臉疑惑問:“甜粥怎么了?甜的粥不能就咸鴨蛋嗎?” 好像也不是不能,就是甜的和咸的一起吃會不會怪怪的,她好像還從來沒有這樣子吃過。 嬌然想了想,決定試一試,吧嗒吧嗒又跑去廚房。兩粒黃澄澄的咸蛋黃干干凈凈地挨在瓷白的碗里,上面倒蓋著一個碟子。 綠豆粥甜味淡淡的,單喝的時候很爽口,搭配咸蛋黃,嗯,說不上來的滋味,難吃不至于,就是嬌然不太吃得慣。 一直到嬌然吃完飯,將空間里的小兔子取出來喂過干凈的菜葉子,蘇陌白都沒有出現。 她隨手將已經吃飽的小兔子放進籠子又收進空間,空間里本來伏臥著的小獸直起身。小獸已經不是當初毛絨絨又弱唧唧的模樣,它甚至稱不上“小”,身形頗似亞成年狀態的獅子,卻沒有那個年齡段的雄獅存在的尷尬狀態,毛發蓬松油亮,威風凜凜。 它伸出粗壯有力的爪子按在籠子上,尖銳利爪輕輕一撥,籠子門便開了。雪白的兔子,毛絨絨又弱唧唧的躲在籠子一角,卻被外面的龐然大物無情倒了出來,白色的毛發在地上滾了兩圈,灰撲撲的。 它動都不敢動,血脈壓制下,滾到哪里就攤在哪里裝死,后腿卻控制不住地抽搐幾下。 一只敦實厚重的梅花狀的爪子毫不留情地按住這只兔子,小獸垂下腦袋在這小東西身上嗅了嗅,沒有嗅到女孩子熟悉的氣息才大發慈悲地抬爪放過兔子。 它不會忘記,第一次見到這只兔子時,它被女孩子抱著進來,渾身上下充滿了女孩子的氣息,那是長時間被撫摸擁抱才能染上的,熟悉的氣息染在陌生的動物上,讓它一瞬間差點呲出尖牙咬死這個東西。 如果不是香香抱著它的腦袋,還摸著它的肚皮聲音甜甜的哄它照顧好這個東西…… 它盯著那只已經躲到籠子里瑟瑟發抖的一團,陰惻惻地磨了磨爪子。 ——這只獸對有毛的同類的敵意遠超過男性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