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穿
濕透的被子被他抽走,嬌然的身子跟著歪了下,他攬了一把,下一秒干凈的被子就被他披在了嬌然身上,被子還沒捂熱,有些涼,嬌然掙扎著往他懷里拱了拱。 越祁:“……”有些累了。 他看了眼擺在旁邊整整齊齊一全套的衣服,直接忽略了內衣,拿了那件毛絨絨的寬松睡衣,快速地給嬌然套上,嬌然身子軟綿綿的,衣服好脫但是不太好穿,期間挨挨蹭蹭的,越祁沾了一手的滑膩軟綿。 越祁手心發燙,最后用毛巾墊在嬌然胸口防止弄濕衣服時,他心口也有些燙,帶著些燥,心臟跳得也有些快,撲通撲通的,他都有些擔心吵著睡著的嬌然。 好在,他的氣息,嬌然足夠熟悉,整個人昏睡著任他擺弄,一點都沒有要醒的趨勢,就這么一覺睡到了天亮。 嬌然是被一聲尖叫吵醒的,她醒過來的時候慌張了下,看清身邊的越祁后,才放松下來,慢吞吞抬手揉了揉眼睛,結果剛一抬手,胸前就有什么掉了下來,嬌然腦袋一懵,下意識摸了下胸。 她沒穿內衣。 從她胸前掉下去的,是一塊半濕的毛巾,上面沾滿了她的味道,她揉了揉那塊毛巾,攥在手里,臉上表情愣愣地,也沒再說話。 越祁余光關注著她的表情,本想說兩句什么,卻見昨晚見過的兩個女人你追我趕地從他們身邊跑過,嘴里尖叫著大喊有變異植物。 嬌然的注意力被那邊吸引,越祁再想說什么,就顯得有點多余,于是就咽了下去,跟著眾人一起關注變異植物的事情。 另一隊的人聽見變異植物都很緊張,紛紛拿起武器,兩個女人花容失色地指著走廊盡頭的女廁所,嬌然順著看去,就見趙司南從廁所方向回來,對著他們搖搖頭,只是蹙著眉,似乎確實遇見了難以解釋的事情。 “不是變異植物。”他回來,只說了這么一句,便想著什么事情一般,沒再開口。 隔壁隊伍的人自然不信他的判斷,精瘦的男人和另一個健壯的稍微年長些的男人一起過去看了下,見到滿眼的綠色藤曼時身體繃緊了瞬,卻發現枝葉繁茂的藤曼并沒有變異信號,仿佛只是長得過于繁茂了些。 “是綠蘿。” “昨晚上還沒長這樣子吧?” “其他植物也發生變化了?” 薛炎確認了下,搖頭:“沒,男廁所洗手臺上的那兩盆綠蘿,還半死不活地蔫在那呢。” “就女廁所。”趙司南轉頭問嬌然:“昨天晚上洗澡的時候它們什么樣子?” 嬌然愣了下:“就,半死不活。”她下意識的用了薛炎的形容詞。 趙司南點頭,沒再說什么,嬌然努力回憶了下,突然想起了什么,猶豫著要不要說的時候,就見趙司南垂著眼睛看她,等她看回去時,做了個很細微的“噤聲”動作。 隔壁隊伍的人不知道確認了什么,朝他們看了眼,領頭的那個精瘦男人,沖隊員搖了搖頭,然后鎮壓了健壯的年輕男人的不滿,朝他們走了過來。 嬌然乖乖地呆在越祁旁邊,幾人有意無意將她擋在后面。 精瘦男人看明白他們的意思,也沒縱著好奇心特地去看嬌然的樣子,昨晚上驚鴻一瞥,就能看出了這女孩過得很好,裹著被子安然的坐在沙發上,精神良好,身上也絲毫不狼狽,明顯不是作為安撫小姐的存在。 精瘦男人自我介紹了一番,又擺出友好的態度,據說他們在城市周邊的郊區建立了小基地,誠摯邀請他們加入。 “我們基地人口簡單,就十來戶人家,與其說是基地,不如說是個村子,留守在里面的都是些老人孩子,年輕人都出去闖蕩了,除了我們幾個工作單位離家近的,末世一開始就趕了回去,其他人也不知道還活沒活著。” “我們這次出來,也是因為有幾個老人家高血壓,一年到頭離不得藥,這才出來尋藥。” 趙司南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他提出的建議,最后卻還是微笑著拒絕,拒絕人的還是那一套話,家人都在上京,想要回去確認他們安全之類,合情合理。 精瘦男人自稱高明深,表情看著有些遺憾,卻也沒有勉強,只是提出這個地方有些古怪,綠植一夜之間瘋長,怕出現意外,他們要提早回去了。 說到綠植的時候,他眼神不動聲色的從幾人臉上劃過,想看出什么端倪,除了嬌然垂著腦袋有些無聊的樣子外,其他人都是一派尋常,該干嘛干嘛。 他沉著臉回到了小隊,幾人收拾一番很快就離開了商場。走的方向正是高明深所說的基地方向。 ——啊這,我不是個很堅定的人啊,你們不能給我洗腦,搞得我都覺得應該先和哥哥do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