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4 曖昧。不安
「各位,感謝大家這一年來的努力和辛苦,特別是干部們,雖然我和副社長上任的這一年發生了許多事,不過不愉快的就讓我們忘掉吧。」說完,社長把發言權交給副社長吳夢琳。 「對,留下來的將會是快樂的回憶,也希望下一任干部好好努力囉!那接下來,就換新任社長和副社長發表一下當選感言吧!」 又是一代新人換舊人的時刻,時間過的非常快,轉眼,我也即將邁入大學的最后一年了。 「大家好,我是新上任的社長,讓我們攜手邁向康莊的來年吧!」 「我是副社長,既然選上了,我會好好努力的。」 本屆的新任干部,當選人為烏答斯和慕容采,想當然,這組合的誕生并不光明正大,而是經過設計的。 要不是被宮西煌為了朋友一生幸福那么努力的樣子感動到,我的理想社長人選才不是烏答斯呢,應該是宮西煌才對! 不過……烏答斯也是有他的領導魅力在,相信社團未來也能一片光明。 選完干部后不久,我也終于升上大四,成為社團里最老的一群了,突然好想唸已經畢業的項左祺還有培真學姊喔,不知道他們最后有沒有在一起? 「啊~我覺得我有嚴重的開學癥候群阿。」真是難得會看到姍筑發牢sao。 「唉呦,往好處想,開學后你和夏天翔又可以每天見面啦!」前往學校的路上,我和姍筑邊走邊聊。 不過開學后我可就會無聊一點囉,因為吳夢琳那傢伙,居然在暑假參加營隊的時候,和她系上的小學妹在一起了! 更神奇的是,對方居然已經暗戀吳夢琳一陣子,在聽說吳夢琳是同性戀的這個謠言以后……對本身真的是同志的夢琳來說,這個謠言是福是禍,還真難判斷。 「晴依,那我就往這邊走囉,真可惜,我們大學四年選到的通識課都不一樣呢。」 「真的,這次通識課又不一樣了,那我們就這邊分開囉,bye。」 揮別姍筑以后,我一個人走在前往通識課教室的路上,冷不防的被人從后面拍了一下。 「欸,上官晴依,你通識修哪堂阿?」 而來者的出現,瞬間又把我一堆雜亂的情緒給浮抬上來了。 「夏天翼,你這樣嚇我很好玩嗎?」我冷靜的回答。 不是我故意要裝冷淡的,而是夏天翼的所作所為讓我越來越搞不清楚,自從我扭到腳那次他半開玩笑的跟我說完那句,不知算不算告白的告白以后,他從來沒有再問過我這類的問題。 雖然從那次以后,他有很明顯的跟小采刻意拉大距離,但是對我,他還是處在似是非是的態度,簡單講就叫做曖昧。 「嚇你是還不錯好玩啦,欸,你還沒回答我你修哪堂通識耶?上官晴依。」 「你管我修哪堂阿。」我還是冷冷的回答。 曖昧很美,但我卻不想陷到你所設的曖昧圈套里,因為我自私的不想被不明不白的拋棄,只因我們之間沒有一句承諾存在過。 所以我必須保持冷淡,因為我知道,我已經沒有辦法像對待普通朋友一樣對你了,我只能對你更加冷淡,才不會洩露了這可能只是自作多情的情感。 我快速的走進通識教室,沒想到居然看到熟面孔! 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橙黃色外套。 「宮西煌!你也選這堂通識啊。」音樂與人生,宮西煌會出現也是意料之中,差點忘了我們學校大三和大四的通識課是一起的。 「是阿,因為我很喜歡古典樂,還以為不會遇到認識的人呢。」 「哇塞,想不到會有3個社團的人修這堂課耶。」熟悉的聲音自背后響起。 「夏天翼,你……也修音樂與人生?」我回頭,疑惑,這人不是腦袋里只裝排球的嗎?八成是沒選到想要的通識,所以來湊學分的吧? 「是阿,怎樣,我不能修嗎?」他往我燦爛一笑。 「沒有,你愛修哪堂通識,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糟糕,對于夏天翼的笑臉,我還是沒什么抵抗力。 終于開始上課了,夏天翼坐在我右邊的位置上,而我后面是宮西煌。 下課后,夏天翼依舊持續和我保持曖昧的互動,而正當我突然想到還有個宮西煌在時,一轉頭,他人已經不見了。 「欸?學弟呢?」 「宮西煌阿?大概是先跟同學吃飯去了吧,晴依,等等要不要一起吃飯阿?」 「嗯……也是可以啦。」 「那就走吧。」夏天翼對著我又是燦爛一笑。 踏出教室前,我又看了那個空蕩蕩的位置一眼,心里卻涌現一種莫名奇妙的不安。 我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覺得那么不安呢? 接下來的一個學期,只要有通識課的那天,我都會準時遇到夏天翼,奇怪?上次跟他選到同一堂『幽默與人生』的時候,我記得他都常翹課啊,還說什么『翹課也是大學必修學分』的歪理。 「夏天翼,你知道宮西煌最近怎么了嗎?怎么通識課都沒出現?」 通識課結束后,一如往常的,我和夏天翼并肩走往吃飯的路上。 「啊?我哪知道?可能是他不喜歡這種沉悶的音樂,所以退選了吧。」 宮西煌不可能不喜歡這堂通識的,古典樂可是他的最愛耶。 「對了,你今天晚上有空嗎?聽說……」 宮西煌到底怎么了呢?連在社團也很難遇到他…… 「上官晴依!你有聽到我說的話嗎?」 「蛤?」回過神,我發現剛剛想宮西煌的事太認真,完全沒聽到夏天翼到底說了些什么。 「還蛤?」他輕敲我的額頭。「我是說,今天晚上在學校廣場有音樂性社團的圣誕節活動,你要不要一起去?」 「喔,我晚上好像也沒什么事,應該是可以去。」 「我等等七、八節有課,下課再打電話給你,等我喔。」語畢,夏天翼又在我頭上亂撮一把。 「夏天翼,你當我是小狗啊。」我對著他笑嘻嘻離去的背影咆嘯。 這種舉動,好像……已經遠遠超過普通朋友了吧?我和他,依舊處在糢糊的灰色地帶,游走于懸崖邊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