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
兩人被送到醫院是凌晨,所有專家主任都被叫起來加班,隨時待命。雖然車損毀嚴重,但是白車撞的時候明顯控制了角度,兩人都只是輕傷。 裴斯年和林千嶼躺在VIP病房昏迷了一整晚,第二天才醒過來,裴斯年醒來只覺得頭痛,但是想到計劃成功,他望著頭頂的輸液管勾唇笑。 宋梵音是第二天才被通知到的,一路慌忙趕去醫院,看到裴斯年就開始哭,裴斯年哄了好一會又證明自己沒事才把她哄走出去幫他買吃的,因為這場戲還沒唱完。 “斯年!怎么樣!爺爺看看!” 老爺子還沒進門聲音先傳進來,他匆匆忙忙進來,后面跟著兩個保鏢,老爺子急壞了,他裴家可就剩這一個獨苗了,裴斯年可不能出事。 老爺子進門就召集所有主任來給他復查一遍,其實就是頭部擦傷,其他沒一點問題,但誰都不敢怠慢。 “怎么回事,我聽說是在南山撞的車?” 裴斯年點點頭盯著老爺子:“嗯,我故意的。” “你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裴斯年靠坐在病床上,因為生病唇瓣沒什么血色,但一字一句說得很認真。 “您知道我這幾個月都在參與醫學研討會,確實學習到很多,廣州的陳老,武漢的夏教授都是神經腦腫瘤方面的專家,他們現在都為提高腦干腫瘤高治愈率做研究,這也是現在上面重點關注的。” “他們也邀請了我參與。” 別人或許沒聽懂什么意思,他爺爺立馬就明白了,廣州和武漢那兩個和他平級,這兩年上面有意往那邊政策傾斜,扶持研究項目,但目前沒出什么成績,也威脅不到他們。 腦干腫瘤應該是他們下半年重點研究的項目,一旦做成之后就是更多的扶持。 但老爺子是要把裴斯年放在身邊用的,好幾個重點研究項目都想讓他去。 裴斯年說這些,不過是威脅他,但這小子到底圖什么是老爺子沒想明白的。 老爺子看著他,“你想要什么年年,爺爺都滿足你好不好。” 他回答很干脆,“我只要宋梵音。” “之前我不在,她受了很多委屈,但現在我回來了,我們永遠不可能分開。” 老爺子直接站起來,音量也變高,“斯年你怎么就這么執拗呢!那宋梵音有什么好的?” “張教授家那個孫女跟你一樣大,而且張教授一眼就相中你了,最重要的是現在整個華南地區誰不聽他的,再加上爺爺這邊,這對你未來發展都是有幫助的,明明有那么多優秀的女孩,你偏要選一個宋梵音!” 裴斯年冷笑:“您從不覺得我爸和我媽走到今天您一點責任沒有嗎?” 當年裴遠初戀就遭到老爺子反對,強迫拆散后才認識孟靜匆匆忙忙結了婚,婚后老爺子也干預不少,造成今天這個結果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裴斯年不顧頭痛和回血的輸液管直接坐起來,盯著他眼睛,說得很堅定。 “我不是裴遠可以任你擺弄!” “我清楚自己的心,我愛她,非常愛她。” “出于對長輩的尊敬我希望得到您的祝福,就算您不同意也沒用,我這輩子只可能和她領證!” 老爺子現在才意識到他拿什么醫學研究威脅他只是前戲,故意撞車把自己搞進醫院,就是為了拿這事告訴他,他為了宋梵音去死也愿意。 裴斯年確實不是裴遠,他比他爸執拗,認準的事絕不放手。 孩子大了,他管不住了。 最后老爺子嘆氣背著手離開了。 裴斯年看著他的背影思索,此刻才感覺到手背回血帶來的刺痛,他直接拔了針管也不管冒血,轉身下床。 老爺子讓步了,但是還沒完,還有一個人。 林千嶼醒來后才意識到自己被裴斯年算計了,他當時就是故意撞上來的!但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讓宋梵音心疼嗎!? 林千嶼怒氣沖沖跑去裴斯年病房,只見他穿著藍白條紋病號服,坐在沙發上面向落地窗,食指夾著一根香煙,任煙灰飄散。 裴斯年以前不抽煙的,生病那幾年太難熬了,尼古丁可以緩解一些他焦慮的情緒,但他家小貓不喜歡煙味,對她身體也不好,要戒煙的。 裴斯年早發現他來了,沒回頭,只是彈煙灰:“你要站在門口多久?” 林千嶼沖到他面前,他們四目相對。 裴斯年看林千嶼感覺他頭上在冒火,挺好玩的,但他實在太幼稚了,性子急還很毛躁,不配喜歡他家音音。 裴斯年把煙摁滅:“你現在才意識到太晚了。” 林千嶼直接炸毛了:“不是大哥你誰啊!我陪在宋梵音身邊叁年都沒你的影子,你現在出來搗什么亂啊!” 裴斯年泰然自若,“我認識她16年了,你說我是誰?” “我是宋梵音男朋友,也是她未來唯一的老公。” “那又怎樣?你們又沒扯證?再說扯證了也能離,我就是有機會。” 裴斯年站起身,語氣充滿挑釁,“你憑什么跟我比?如果不是我出國你會有可乘之機?她連你叫什么名字都不會知道!” 僵持不下,突然裴斯年手機響了,宋梵音打來的,他彎彎嘴角接通打開免提。 “寶貝,怎么了?” “斯年你想吃小餛飩嗎?就是你最喜歡的那家,但是蝦仁陷會刺激你的傷口,吃牛rou的好不好?” 宋梵音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又甜又軟,林千嶼聽得攥緊拳頭,她從來沒用這種語氣跟他講過話。 裴斯年笑著答應,然后跟她撒嬌,“寶貝,我頭還是有點痛。” 林千嶼在旁邊白眼都要翻上天了,他還頭疼!?剛剛挑釁別人的不知道是誰。 對面語氣突然緊張,“啊,要不要緊呀,快叫醫生看看。” 裴斯年柔聲:“你親下就好。” “別騙我。” “真的。” 裴斯年又哄又騙聽到了宋梵音在電話那頭親他,林千嶼臉都黑了轉身跑出門,裴斯年心里別提多爽。 他對付宋梵音那些亂七八糟的追求者時,林千嶼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跟他整這出。 裴斯年出院后身體康復得很快,沒什么大問題,但他在床上變得很綠茶,或者說是從美國回來之后都這樣。 宋梵音被他cao得不行要他拔出去,他就裝頭痛心臟痛,讓宋梵音緊張他,然后cao得更狠。每次高潮都故意使壞讓她喊他老公說愛他,還給她定做了一個粉色項圈,她稍微一晃鈴鐺就會響,裴斯年會故意輕掐她脖頸,jingye射在她最深處,附在她耳旁道: “寶貝,我愛你。” “老公永遠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