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做噩夢了嗎。” 她感覺有很溫暖的觸感將自己眼角的濕潤抹開,朦朦朧朧間,夢里的聲音似乎跟戚時宴的重合。 “別怕,有我在呢。” 完完全全沒有一絲模糊的重合。 舒矜只是怔怔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戚時宴只當她是睡迷糊了,伸手在她額頭上試了試溫度,凝重的語氣松了幾分:“好像降了點了。” “衿矜先起來吃點飯。”他扶著舒矜坐起來,拿過枕頭放在床頭給她靠著,端過一旁放涼的粥,舀起一勺遞到她嘴邊。 舒矜從小獨立,哪怕是在家里也很少有跟兩位mama撒嬌示弱的情況,她也不喜歡把自己擺放在一個需要被人照顧的位子。可當戚時宴用這種憐愛又寵溺的表情把她放在一個弱者的角色時,她竟然安心的接受了。 米粥的溫度剛剛好,濃稠度剛剛好,味道也剛剛好。 正是剛剛好,才最讓人毫無防備,不知不覺被攻陷。 戚時宴帶著笑,似乎很享受喂食的過程,舒矜有些難以置信的從他眼里讀出了“幸福”兩個字。 他為什么,會覺得幸福。 這個詞,不是那么輕易得到的。 “衿矜真乖,都吃光了。” 他像夸小孩子一樣夸她,扯過紙巾給她擦了擦嘴,又去親她。 舒矜縮了縮,有些羞澀,嗓音黏黏糊糊的:“沒,沒刷牙……” “沒關系,我刷了。” 于是他又親了一會兒,親昵的,溫柔的。 “你先坐一會兒,我去倒杯溫水給你吃藥。” 說著他便拿起空碗和杯子要出去,舒矜有些遲鈍的喊了他一聲。 “戚時宴。” 戚時宴看著她,問:“怎么了?” “你——”她像是被剝奪了聲音,說不出后面的話。 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好得總是讓我忘記現實。 好得總是讓我差點越線。 好得總是讓我產生不該有的想法。 你是不是,對你所有的情人都是這么好,一視同仁的好,讓人誤會的好。 “嗯?”他疑問了聲,見她還是不說話,猜測到:“是不是不想吃藥?” 不等她回答,他便拒絕:“不行哈,吃了藥才能好的快。怕苦的話,我給你拿顆糖?” 舒矜木木的看著他,心里堆滿了問題想要問,最終還是凝固在喉口,輕輕點頭:“嗯。” 戚時宴笑出聲,覺得她可愛,打趣了句:“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舒矜抿唇,低垂著眼。 下午又睡了兩個小時,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完全退燒了,身體還是很疲憊,她起床動了動筋骨,讓自己不至于太嬌弱。 戚時宴在廚房燉湯,舒矜稍稍站離了些門口處,看著里面圍著她的翠綠色圍裙,行動得游刃有余的高大身影,心臟的某處像是在掉落星屑,有種很微妙的怪異感。 晚上喝了兩碗濃郁的雞湯后,舒矜感覺精氣神回攏了不少。 有了狀態后她便又坐在書桌前辦公,戚時宴見她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有些生氣,一臉幽怨的坐在旁邊鬼魂似的盯著她,邊盯邊罵韓奕沉無良老板壓榨員工,教育她不乖不聽話,抱怨自己獨守空氣缺愛可憐。 舒矜暗暗發笑,那么大的人了,幼稚得要命。 —— [戚時宴少男心事記錄簿] 2014年1月7日 我喜歡一直跟在她后面的感覺 雖然真的像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