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墜落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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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安諾再次醒來已是隔天中午,或許安全感來的太久違,讓他貪婪的一睡就是十幾個小時。 睡的太久,頭有點昏沉沉,高安諾用手掌敲打幾下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些。 坐在床上看著窗外思咐這大大小小的事。 也許自己今天該會去那里一趟…… 高安諾換套休間服走下一樓,目光和坐在沙發(fā)上抬頭的人碰個正巧,燦笑打招呼,「早安??!白醫(yī)生?!?/br> 「不早了,你一睡下去還真像隻豬?!拱孜臈鲗⒖匆话氲臅鴬A進書籤放到茶幾上,走進廚房朝他說「過來,我給你煲了粥?!?/br> 高安諾走過去,斜靠在流理臺上看了眼鍋子里騰出白煙的熱粥,「白醫(yī)生對病人的照顧還真無微不至!每天起床,啥事都不用干就能吃到東西?!?/br> 「等會你吃完把碗洗了!否則你還真成為好吃懶做的廢人?!拱孜臈饕ㄖ嗍⑦M碗說。 「也不完全是廢人,至少臉還過得去!能抵一輩子的飯錢?!垢甙仓Z跟在他屁股后坐到餐桌前笑瞇瞇的喝粥,只要人對了這沒調(diào)味的白粥都有甜甜的味道。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相處,知道高安諾不但愛耍嘴皮子,還特別臭不要臉,白文楓站著雙手撐在飯桌前,「不良的衛(wèi)生習慣,愛逼迫人的壞性格,再加上你領回來的那隻狗,這些和你的臉皮相抵下來,飯錢我還必須倒貼。」 被他的話堵住嘴,高安諾癟癟嘴只好安靜的喝粥。 看他吃鱉的表情,自己心里竟然有些小得意,難道同居久了連性格都被高安諾潛移默化?白文楓嘴角微翹道:「你不用為欠飯錢的事發(fā)愁,用身體償債我也是接受的?!?/br> 聞言,高安諾手中的湯匙嗑噔的掉到桌上,機械式的抬起頭看著總是道貌岸然的人。 你媽啦!我在桌上吃你做的飯,而你就要在床上吃我?平??茨銥槿擞駶嵄?,沒想到污起來不是人!我怎就兩腳開開自己走進狼窩呢? 高安諾心里話毫無保留地顯在臉上,看見他帶有鄙視的眼神,白文楓揚笑說「我指的是要你身體力行,比如拖個地、整理自己的房間,你是想去哪了?」 「說的不清不楚,誰知道你是什么意思!」高安諾撿回湯匙嘟噥一句。 「通常心里不純潔,想法才會偏差?!拱孜臈靼碚{(diào)侃問「你是不是總對我抱著不三不四的想法,所以才會往哪兒想?」 高安諾不動聲色的把碗端起,一口氣咕嚕咕嚕的喝完后,再次把碗放下猛然勾住他脖子,輕薄的笑說「是又怎樣?哥,今晚不如把床債還了吧?你這樣欠著可是要利息的!」 「行啊!東西呢?你有準備保險套、潤滑油嗎?」看他表情很明顯一僵,白文楓掙脫束縛,看了眼桌上的空碗道:「有空想這些精蟲衝腦的事,不如把碗洗了?!拐f完抬下巴高傲的離開。 哇cao!這白文楓行??!把人吃下肚就翻臉不認帳?豈有這種道理! 「文楓哥!」高安諾和他身高差半顆頭,硬是把身體掛在白文楓身上,獻媚的露出七顆牙完美笑容,「你把眼睛給閉上?!?/br> 看他賊笑的樣子,白文楓就知道他又想法子陰自己,儘管如此還是順從的把眼睛閉起。 用力地把白文楓后腦勺一壓,高安諾伸出罪惡的舌頭添上他高挺的鼻尖,蹲下身迅速抱起在一旁無辜玩耍的小傢伙,輕斥著「小白我是要你吼他一聲,你怎能舔鼻子呢?小心他把你剁成rou醬,我可拉不住!」一切都是這樣自然不做作。 白文楓一睜眼就看見他精心演出的這場好戲,臉色微變快步走進廁所。 聽見廁所里傳來水龍頭的聲音,高安諾嘿嘿嘿的陰笑,走到廁所前靠在門框上,「被狗舌頭舔還是在床上舒舒服服的被我吃,你說哪個感覺好?」 「你怎會跟狗放在一起比呢?」見他表情疑惑,白文楓關掉水龍頭撩起額頭前沾濕的發(fā)絲,露出整張深邃性感的臉,笑道:「在我眼里,你的性慾和牠是同一類,發(fā)情期都克制不住下半身。」 被這樣貶損,高安諾憤慨不已的敲幾下門板,「我要去辦正事了!才不和你賴在這說廢話!」 看他氣惱的穿上外套,白文楓眼里含笑討好的問「要去哪?需要我送你嗎?」 高安諾確實很討厭自己開車,但想了想還是搖頭道:「我要回以前我媽住的山莊一趟,那里路不好走。這幾天你也沒好好休息,等睡完覺我就回來了!」 「還是我送你去吧!」聽見是山路,白文楓就不放心讓平常就少開車的人自己去,拿起車鑰匙也就跟著出門。 「怎么了?怕我不回來嗎?」高安諾坐在副駕駛坐笑話老是替自己cao碎心的人。 「你前科累累!一開車罰單就跟著回家?!拱孜臈靼l(fā)動引擎,瞥了他一眼,「又是個路癡,我是怕你回不來?!?/br> 「哪有你說的這么糟!」 「嗯?這個月信箱都要被你的紅單塞滿了,還不糟嗎?」 「……」 「不用瞪我,自己開車都能撞到電線桿了!真懷疑你的駕照是用雞腿換來的嗎?」 白文楓臉是真的帥,但嘴巴就愛刺人痛楚,不過高安諾也天生厚臉皮,捧著自己的臉頰說「怎么會是用雞腿呢!當然是靠臉蛋?!?/br> 這人一天能提到臉好幾百次,白文楓嗤笑道:「主考官不想再看到你的臉,所以才給你駕照嗎?」 ~~~~ 翻過山坡,經(jīng)過一連串蜿蜒的山路,兩人才真正抵達目的地。 「車停在外面吧,剩下的路只能徒步。」高安諾解開安全帶,先下了車。 把車停好,白文楓下車走到他身旁,眼前是一片竹林只有一條不明顯的碎石小徑能走進去,高安諾走在前頭領著他熟門熟路的穿越竹林。 越過竹林,日光在眼前乍現(xiàn),一座日式傳統(tǒng)建筑映入眼簾,種在外頭的櫻花已凋謝了差不多,遍地都是淡粉色花瓣。 建筑內(nèi)部格局闊大,以木頭為主,簡單雅致,把拉門推開能直接透視到庭園整個景色,安靜到能聽見潺潺流水聲。 「咦…」 自己十六歲就沒再回來過,而mama自從住院也沒機會回到這里,但室內(nèi)卻乾凈到離奇,有人刻意維持現(xiàn)狀? 「怎么了?」聽見他驚呼,白文楓向前關心的問。 「沒什么…你這坐一下吧,我去收拾我媽的東西?!?/br> 在高安諾去收拾的同時,白文楓也就自己在室內(nèi)間晃,正好瞥見墻上掛著的照片-一位女人手上抱著粉雕玉琢的娃兒。 一道聲音從背后傳來,「這是我剛滿月時拍的。」 高安諾放下手中的箱子,把相框從墻上拿下來,「我媽,你沒看過吧?」 「你和伯母長得很像。」白文楓看著照片中的女人,眉目和高安諾同樣淡雅溫馴。 高安諾淺笑,蹲下身把相框放進箱子里,「你媽很美吧?才能把你生的這么好看?!?/br> 「可能吧…」白文楓笑容減淡,目光飄向遠方,「她在生我的時候難產(chǎn)過世。」 高安諾頓了下,把箱子蓋上問「你爸是什么樣的人?」 「他也是個心理醫(yī)生…」白文楓把目光投到他身上,又道:「其實我家和高家是世交。在我爸移民美國前,高議員的病都是由他診療?!?/br> 聽到這高安諾訕訕笑兩聲。 此時拉門被人來開,里面的人和門口的來者都愣了三、四秒。 約莫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臉上是歲月的痕跡,下巴蓄有鬍渣,眼眸盡是歷練的精光,他率先開口「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還是白文楓輕推了他一下,才讓高安諾回過神,緩緩回答「mama的東西擱在這太久,我回來收拾。」 見高浩似乎有話想說,白文楓在他耳邊低聲說「我去外面等你?!?/br> 向高浩點頭微笑以示禮貌,白文楓走出門順帶把拉門關上。 心里有些在意白文楓和高安諾的關係,但看見他防備的眼神,高浩也不直問,淡笑道:「能坐下來聊聊嗎?」 兩人對視半響,高安諾才遲緩的點頭。 和室外的庭園造景依舊,還記得兒時自己總在樹旁的沙坑玩泥巴,蹲在池塘邊看魚兒游水,而mama時常坐在這個位置慈愛的織毛衣邊照看自己…… 如今人去樓空,自己坐在這顯得格格不入。 越是長大就有越多疑惑,為什么爸爸總不在家?為什么mama和自己不能踏出家門?為什么下人在背后說雜種,臺面上又要掛笑的善待自己,喊自己少爺呢? 好多的為什么在mama的胞姐-梁芳汀登門入室一切都有解答-他們都好虛偽,明明是個私生子還要一口一個少爺,每天堆笑的伺候,不覺得噁心嗎? 收回思緒,高安諾看向對坐的人,還真慶幸自己只有嘴巴像他,否則每天照鏡子都會想拿硫酸洗臉。 高浩替自己和兒子盞杯茶,徐徐的說道:「這些年你受苦了?!?/br> 「怎么會,多虧有那些困境才能造就現(xiàn)在的我。」高安諾勾起嘴角,語氣清淡的說「困境能讓我想起自己處在的世界是怎樣丑陋?!?/br> 他話語句句鋒利,多少對自己還是抱有怨恨,高浩垂目說「是我負了芳苑和你,對你們母子倆我無盡的愧疚?!?/br> 「高議員不用想著如何彌補道歉。」高安諾晃著茶杯,輕笑的說「準確來說,是不是姓高對我來說都沒意義。」 「孩子,你和高家是脫不了干係的?!?/br> 「是的,這點我很清楚?!?/br> 「你為什么不回來家里,我保證…」 「哪里是家我也很清楚?!垢甙仓Z放下茶杯起身行禮,淡道:「有人還在等我回去,告辭?!?/br> 「芳苑她…恨我嗎?」 高安諾往門外的步伐一頓,深吸口氣道:「我想…mama她從沒恨過你?!乖俅翁て鹉_步離去。 突然一位身穿黑色旗袍的女人從內(nèi)室里信步走到高浩面前,跪坐到矮桌旁替他盞滿茶杯,動作雍容大度。 女人保養(yǎng)得宜,年近半百還看不出年紀,容貌如往年高貴艷麗,美眸望向高浩莞爾一笑,「還真是被狠狠地打一巴掌呢…」 高浩抿著薄唇不發(fā)一語,她興味昂然繼續(xù)說「meimei兒子的脾氣,可不像她一樣好哄。你說他不在你的庇護下會變怎樣呢?」 高浩大力的拍桌,矮桌上的茶具也狠狠震動幾下,語帶威脅的警告「梁芳汀,我不準你去動到他!」 看他立眉瞋目,梁芳汀反而毫無懼色的笑說,「在他回國后,我們的約定就不作數(shù)了!」 「他是我兒子!敢碰他一根汗毛,我會讓你嚐嚐被軟禁的滋味。」高浩不客氣的抓住她手腕,他一生都在退讓這個女人,只有芳苑的兒子他是絕不妥協(xié)。 「看到他的眼睛我就想起那女人!」梁芳苑甩開他的手,怒目相視道:「他現(xiàn)在的位置太顯眼了!我會讓他知道膽大妄為是什么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