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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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與貓崽被安置在房間溫暖的角落。 叁只小貓兩只橘色一只純白,尚未睜開眼睛,這會兒吃飽了窩在花花懷里睡懶覺。 其中一只小橘在睡夢中無意識地伸爪踩奶,幾團軟綿綿還不及手掌大小,看得我一臉奇異。 沫澀悄無聲息關(guān)上房門,當我仍在驚嘆在貓mama懷中磨蹭的貓貓頭可愛又乖巧時,他從我身后攔腰擁來。 男子的頭發(fā)散亂無章,他將下巴抵在我的肩上,并不言語,只如在溫泉時那般隔著衣物親吻摩挲。 “今日不行。”我亂了呼吸,下意識轉(zhuǎn)身推拒。 沫澀置若罔聞,嘴唇觸碰著我的耳朵與側(cè)臉,攔在腰間的雙手緩緩攀附上我胸前的兩團綿軟。 “為何?”他問,手心揉捏的動作卻不見輕柔。 因為殤止還在屋中等我。 這般借口還未說出口,趴在博古架上休眠的胖橘“喵”了一聲,下一秒便從高處躍下,步履輕盈地去喝食盆中干凈的清水。 不...不是因為殤止。 ——“要不是小瓊兒喜歡貓,他才不會理這些活物。” 那日許陌君的無心之語一直讓我耿耿于懷。 “你很喜歡貓嗎?”他的雙手被我用力掰開。 除了懷中之人語氣稍顯冷硬,沫澀瞧不出有哪里不對。 他因情欲生出的迷亂眼神一怔,眨著眼睛看了看我和旁邊的貓崽,不解道:“我自然是因為你喜歡......” 在我心中懸著的那盞天平忽然發(fā)生了傾斜。 “我?guī)讜r說過...我何曾......”我對上沫澀懵懂的神情,愈發(fā)煩躁,半晌也吐不出一句話,憋了一口氣推開他逃出門去。 ——“那是你失憶之前的事了,你不知道也正常。” 沫澀的呼喚聲被我拋在身后,我匆匆逃往自己的屋子,卻在看見屋里亮著的燈光時頓下腳步。 思忖片刻,我轉(zhuǎn)身往另一處跑去。 七兒揉著睡眼前來開門時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仍是好脾氣地給我讓了屋子,不知去和誰擠了一夜。 他的被窩殘著暖意,洗得發(fā)白的被角上有一股淡淡的木槿香氣。 惶恐不安的情緒將我吞沒,我在床榻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直至破曉才精疲力竭睡去。 被連人帶被撈起來已是第二天早晨的事情。 整夜的噩夢讓我混沌,祀柸闖進來的時候我頭痛欲裂,大腦已然清醒,眼皮卻像被黏住一般沒法睜開。 昨夜殤止在屋中等了又等,許久不見人影,這才察覺到怪異。 又逢沫澀前來尋我,交流下皆道我情緒低落,雖不明原因,仍心有憂慮,分頭去找了其他叁人。 祀柸出門辦事,清晨回坊時便見我屋中已聚了四人,當即下令挨個屋子去搜。 七兒住得偏遠,加上留宿的客官眾多,秦mama便是擺平這些抱怨已花了不少功夫,一來二去就到了早上。 簡而言之,我給自己惹了一個大麻煩。 他們當我被哪個不識眼的客人強擄了去,抑或遇上了什么意外,卻沒想到我在七兒屋中睡得昏天黑地,連外面的動靜也沒發(fā)覺分毫。 祀柸一路抱著我回了他的屋子,眾人嚷嚷著“找到了,沐姑娘找到了”四散而去,一個個呵欠連天補覺去了。 我縮在祀柸懷中,心虛地瞥了他一眼,只見男子線條分明的下巴和眼下淡淡的烏青,倒看不出來是什么態(tài)度。 關(guān)門的聲響似乎為這處劃出了一道安全的空間。 他將我放到被窩中,從容不迫地去更衣洗漱。淅淅瀝瀝的動靜響了沒一會兒,伴隨著布巾被擰干水掛在架上的聲響,屋內(nèi)重歸平靜。 腳步聲越來越近。 他站在床邊一眨不眨凝著我緊蹙的眉毛,我屏著呼吸,藏在被子下的手攥緊了衣角,試圖抵御視線之外的無形壓力。 “為什么躲著殤止和沫澀?”他問,片刻沒等到我的回答,倒也不惱,掀開被子睡在我身側(cè)。 溫熱的身軀烘暖了床榻,一只手探到我握成拳的右手,一點點分開我的手指與我十指相扣。 我顫著眼睫睜開雙眼,他的眼神沉靜深邃,像是知曉一切。 “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此話一出便讓我未語哽咽,我蜷著身子縮到他身前,慢慢搖了搖頭。 分明欲拒還迎。 “你可以信任我。”他在我發(fā)上吻了吻,用哄孩子一般的語氣柔聲安慰,“不論他們做了什么,我都替你做主。” 懸于劍下的天平左右晃動。 他在人流混雜的煙柳之地護我周全,他愿意給予我管理傾城坊的偌大權(quán)利,他教我習字、任我實行興辦學堂的想法——我可以信任他。 “我......”那顆小小的頭顱終于不再如鴕鳥般龜縮在他胸前。 我閉了閉眼,無奈道:“我不是她。” 在我還沒想好如何解釋前說這樣的話顯然不是明智之舉,但令我意外的是,祀柸仿佛早就猜到了我在擔憂什么。 他低頭親吻著我的額頭,在我蹙悚又故作鎮(zhèn)定的目光下解下床幃,遮擋早晨的日光。 “我知。”他如此說。 “你同失憶前的沐瓊是兩個人。”他捏了一下我的鼻尖,“她喜熏香,善書畫,待人接物永遠內(nèi)疏外親,舉止得宜,我們與她相識半月,也未從她口中聽得半句閑話,與你的脾性相去甚遠。” “白畫梨找來時我便覺得奇怪,她為躲媒妁之言能不遠萬里賣身至傾城坊,又怎會如你一般聽之任之,回家退親。” 他在將現(xiàn)在的我與失憶前的我區(qū)分開來。 我的心慢慢安定,他能這么想也未嘗不可。 “你不喜歡她?”這才是我一直在意的關(guān)鍵。 祀柸挑了挑眉,露出了鮮見的高傲神色:“她心計頗深,連我都看不透,怎能放心與她同床共枕。” 他將我的雙手按在身側(cè),壓著我在我唇上“啵”了一口:“不像你,傻得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