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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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的傾城坊看起來就與普通府宅院落無異,大門打開卻是另有一番風(fēng)景。 祀柸為了尋我東西本就不多,倒是我當(dāng)初抱著離家出走的心,零零碎碎帶了一大堆,這番行程,來去路上又買了不少小玩意,如今搬起來也不讓人省心。 小廝們一個(gè)不注意,那柄在客棧得的長劍掉落在地,黑檀木的劍鞘分外惹眼,將祀柸的目光引了過去。 他早我一步將劍撿起來,先是細(xì)細(xì)端詳了劍鞘,接著一把抽出,冰冷的劍身在陽光下反射出光亮,祀柸摸了摸劍上刻著的蓮花花紋,乜了我一眼:“哪來的?” 我漲紅了臉把劍從他手上搶回來,手忙腳亂重新把劍放回劍鞘,難得硬氣一回:“你管我!” 一旁來來回回的小廝聽見這句話,下巴差點(diǎn)驚掉了。 祀柸神情莫測盯了我半天,忽而笑了,將隨身的包袱丟到我懷里:“送到屋里去。” 坊里白日還是安靜的,我罵罵咧咧抱著他的包裹循著熟悉的道路,一路上也沒碰見熟識的人,順利到了祀柸的屋子。 他屋中常年熏著香,這幾日他不在,香氣居然淡了許多,與他身上的味道更加相似。 把東西放好,瞥到被褥凌亂的床榻,被子和枕頭都不規(guī)整,像是被人隨意掀亂的。 “多大人了...被子也不收拾......” 嘴上說著,還是順便幫他整理了一下床鋪。 我哪里能想象的到,祀柸在糾結(jié)要不要去找我的那一天,煩躁的徹夜未眠睡不著覺呢。 關(guān)好門從祀柸屋里出來,腦中幾乎下意識就要去樓下找沫澀。 對沫澀的依賴日益加深,潛移默化影響了我的行為。 一路小跑到二樓的最里間,敲敲門在門口等了兩秒,耐不住性子直接推門進(jìn)去了。 “沫澀!”即使放低聲音也壓不住語氣中的興奮,床上錦藍(lán)色的棉被鼓起來一團(tuán),他像是還在睡著。 “砰”地?fù)涞侥凶由砩希糁蛔訉⑷藟旱膰?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沫澀!”我又叫了一聲,男子迷迷糊糊轉(zhuǎn)過臉,眼睛還沒睜開,我正又要說話,他抬起頭,對著我的嘴就親了一口。 先前的熱情像遇到冰水凝了一瞬,見沫澀又偏頭睡著的模樣,我猜他剛剛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嘴唇火燒一樣,連著裸露的耳朵也紅成一片,我小心從他身上爬起來,理理衣服看著熟睡的人,在猶豫要不要現(xiàn)在趕緊跑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 “沐姑娘......”略微沙啞的男聲從被褥間傳來。 好像被人施了定身術(shù),我拿不準(zhǔn)他是醒了還是在說夢話,不敢接話。 “沐姑娘...回來了?”男子背對著我,聲音卻明顯清醒很多。 我又走到床邊,跪在床前摸了摸他散落在外的頭發(fā):“回來了。” 沫澀沒有轉(zhuǎn)身,不一會兒被子里的身體卻在小小的顫抖,我摸著他頭發(fā)的手停下,沫澀...在哭? “怎么了?”想把他的身體掰過來,男子也是使了力,但啜泣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沫澀?”怎么哭了? “你別哭......”把背對著我的人抱在懷里,手足無措拿手帕替他擦著眼淚,他的淚把枕頭都打濕了。 好一會兒那小小的一團(tuán)才轉(zhuǎn)了身子,卻是不愿讓我看到他的神情,整個(gè)人都埋進(jìn)了我懷里。 他的褻衣在動作間散了一些,裸露出來的肩頭上布滿了青紫的掐痕和淤青。 我抿著唇,小心將衣服又扯開了一點(diǎn),數(shù)不清的傷口蔓延向更深的地方。 “沫澀......”沉了聲音,我才喚他想問問這些傷口是怎么回事,男子又往我懷里靠了靠,聲音夾雜著哭腔:“沐姑娘,我好疼。” 他抬頭索吻,盛滿碎星的眼中是打碎的一池波光。 紅艷艷的唇瓣又被沫澀親了一下,他拉著我的手探進(jìn)被褥里,被衣服遮掩的身體也一一顯露。 他身上是比我想象還多的傷口。 掐痕、咬痕、還有細(xì)細(xì)長長不知被什么物件劃出的傷口。 我的手隨著他摸到了還在沉睡的性器,手掌粘上了粘膩醒滑的液體,不是jingye...... 這個(gè)認(rèn)知讓腦中的弦斷了。 從藥房掏了藥,又備了一盆熱水,原本干凈的水面很快變得渾濁不堪,毛巾上的血跡也洗不去了。 沫澀說昨日接了一個(gè)男客,玩起來簡直不把他當(dāng)人。 “有的客人性癖奇怪,我也不是沒遇到過。”給他換了身干凈的衣服,我坐在床上讓沫澀枕著我的腿。 他現(xiàn)在沒有先前那么敏感,也冷靜了不少。 “他玩滴蠟,玩吞珠,這些我都能忍......”沫澀聲音沉沉的,我擰著眉其實(shí)不愿他再說了,但終究沒說出制止的話。 “可是沐姑娘,”他換了個(gè)姿勢抬起眼,眼眶如今還是紅紅的,“你知道把簪子插進(jìn)去有多疼嗎?” 我咬著唇輕輕搖頭,伸手將他的嘴捂住:“別說了。” 好不容易哄沫澀睡下,怕他醒來餓我又去準(zhǔn)備了吃食,到底是幫他處理傷口的時(shí)候也沾了血跡,便又回房換了身衣服。 “沫澀,別留在傾城坊了,我想辦法贖你走好嗎?”手下動作再輕,棉布碰到男子身體時(shí)還是微微顫抖,疼的狠了沫澀才會哼出聲。 “我走不了......”哭意未歇,他話語間又哽了聲音,“我和珮扇公子他們不同,父親在朝廷一步行錯(cuò),家中老小便都受牽連。” 我替他擦拭身體的手被他握住:“想我堂堂沫府嫡子,被貶為奴籍賣到這傾城坊里,能留一條命已經(jīng)是幸運(yùn),哪里是想走就能走的。” 溫?zé)岬氖终埔崎_,我的手背空落落一片,便聽沫澀道:“沐姑娘,別管我了。” ——“咚咚。” 敲門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回,問了聲是誰,趕忙把衣服穿好前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gè)身姿綽約的女子。 左眼下的一顆淚痣是略顯幼態(tài)的臉頰,與前世的自己分毫不差。 是顧泠的臉。 “沐姑娘。”記憶中自己的聲音從眼前女子口中發(fā)出,她禮貌的頷首,“我是寧泠。” 將軍府的寧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