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書迷正在閱讀:綜影視之肆無忌憚、春庭禁、交際花先生:復得篇(BL)、腐朽、四季之冬-無盡的愛、男男定律《清醒》、戀情是持續的(GL)、和哥哥的死對頭啪啪了(1v1 高H)、蟲饗(觸手蟲族女攻 nph)、黑化惡犬養成手冊
許是白天玩的太累,一夜無夢,第二日清醒的時候身邊空無一人,將手往被窩里一探,冰涼一片。 打了個哈欠,也不知道自己睡到了什么時辰。 正在屋里洗漱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了。 是照顧白畫梨的小廝念秋。 他端了清粥小菜,垂著眼將飯食放到桌子上就要退出去。 “你們家公子呢?”我趕忙吐了漱口的鹽水,念秋下意識抬頭看我一眼,意識到這樣不好又低頭恭敬道:“公子在樓下等著小姐呢?!?/br> 看來我真的睡了太久了。 匆匆吃完早飯,頭發不知道怎么梳也就散著下了樓。 還未到飯點,店里的人還不是很多,我一眼就看見白畫梨坐在樓下,手中還是昨天他看的書,念秋規矩站在他身邊,不時添添茶水。 經過昨夜的事情,我對白畫梨也有了一絲防備,打算這些日子還是收起自己自來熟的脾性,認真觀察再說。 “對不起,我起遲了?!背鲇诙Y貌道歉,白畫梨聽見我的聲音這才放下書,喝了口茶站起身,也不多說什么:“既然醒了就走吧?!?/br> 語氣中同樣帶著疏離,和昨晚判若兩人。 我瞥了眼桌上的茶,又看看周圍客人的杯子,心下帶了疑惑,但見白畫梨急著走的樣子,也沒敢多問。 坐上馬車,兩人空間讓空氣有點凝滯,說不出來的壓抑。 因為月信,小腹一直酸酸疼疼的,心下打定了不和他多說的主意,找了個姿勢坐好之后就闔眼休息。 耳邊是車轱轆與地面碰撞的聲音,不時傳來白畫梨翻書的聲音,竟讓剛剛睡醒的我又萌生了困意。 “今早祀柸派了人過來。”淡淡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 正是快要睡著的時候聽見這聲,反射性發出了個鼻音表示疑問,白畫梨接著說:“他說,你要是一月后回不去傾城坊,就帶人踏平我白府。” 還混混沌沌的腦子被這句一炸,我瞬間睜了眼:“啥?” 對方知道我是聽見了,也不回復,給我反應時間。 “呵...呵呵...那我回去便是......”干笑兩聲,白畫梨點點頭又認真看書,倒像是默認了同意退婚一樣。 可一想到祀柸,眉頭不自覺皺起來,真沒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是怕我就這樣和白畫梨成婚了? 他有什么好害怕的。努努嘴,我就是回去,也是為了殤止珮扇沫澀許陌君,才不會為了他呢。 接下來的時間里白畫梨再沒說過一句話,好在馬車行的不久就停下了,念秋來拉車簾,說是快中午了先在一家旅店用飯,路上沿途等到晚上才會有另一家。 想是因為和下一家旅店相隔過遠,倒是有不少人選擇在這里歇腳,我們到的時候飯點剛過,但店里還是座無虛席。 我一見這么多人,心里頓時有點不是滋味,白畫梨的表情也不太高興,看樣子是都不喜歡和陌生人一起吃飯。 這邊念秋已經找了一桌還有空位的,和當桌的人打完招呼來詢問白畫梨的意見。 也是出門在外沒有辦法,他點點頭,就領著我往那桌過去。 我在人多的環境里總會低頭竭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也就沒注意到底是和哪些人一桌,等落座了才發現,居然是昨晚在旅店里看見的那伙人。 只見昨夜的護衛大哥和那個貌美女子,與白畫梨面容相似的受傷男子倒是不在。 想想也是,他受傷了定是在屋里用餐。 心下有些失落,白畫梨說了聲叨擾就和我落座,念秋與車夫找了別的空座用餐去了。 那個護衛與昨天一樣一身黑衣,佩戴的長劍被他擺在桌邊,我鮮少見這種冷兵器,只在許陌君那兒看過兩回,他還從不讓我摸。 這下倒好,好奇心又是在受傷男子那兒,又是在這把劍上,直勾勾的盯著劍身,明眼人都看出來我到底打的什么心思了。 一桌人見我這模樣,白畫梨倒是心下覺得丟臉的很,單手握拳在唇邊輕咳一聲:“我家夫人沒怎么見過長劍,見笑了?!?/br> 說完便瞪我一眼,我這才回過神來,臊的血壓直沖腦門,臉又紅了。 那女子今日穿了身藕粉衣裙,襯得氣色很好,但還是能看得出眼下深深的青影,想是昨夜因為那個受傷男子忙了許久。 她微微一笑,說道:“不行走江湖的人確是少見兵器,夫人倒是和尋常女子不同?!?/br> “要是喜歡,在下這把劍送給夫人也無妨。” 那護衛一直冷冷淡淡的樣子,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別說是我,連女子都一驚,不等我說話,護衛便單手將那把劍遞到我面前:“有點重,夫人小心?!?/br> 我傻愣愣接過,冰冷的劍鞘觸到手心,沉甸甸的重量將我雙手往下一壓,差點沒接住。 那女子一臉不解和驚奇,似是護衛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般。 “這?”我緩緩打出一個問號,“真的給我了?” 白畫梨一臉你走了狗屎運的表情,護衛見我接下劍,居然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沖我微笑點頭:“送給夫人了,夫人千萬小心保管。” 我當是別人隨身多年的心愛之物,自然認真答應會好好收藏。 “說不上收藏,夫人總有一天會明白它的用處?!弊o衛解了劍柄上鑲著塊玉的劍穗,“等這把劍的主人找到夫人的時候,夫人便自會知曉今日之事。” 白畫梨聽到此時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怎么追問護衛也不多說了,我根本沒多想這些會和自己有多少關聯,還美滋滋的覺得白得了把劍,頗有小說里大俠贈劍的自豪感。 直至吃完飯也沒從兩人口中打聽出來他們的姓名,我更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江湖中人,與我有緣才會贈劍,根本不知道給自己攬了多大的麻煩。 “我們還急著趕路,就先就此別過了?!?/br> 我聽他們聊了許多江湖傳聞,心下有些不舍,可也不好纏著別人不放,就推說和白畫梨也有事在身,但并不急,等會兒再走。 兩人點頭轉身離開,女子上了樓,護衛去馬廄牽馬。 我摸著新得的劍,不敢在旅店打開看劍身,因為飯桌上聊得多倒是沒怎么吃,這會兒又開始添飯。 “你這么能吃?”白畫梨黑了臉,他從一開始別人贈劍就對這小妮子有點意見,不知道招惹了什么人心里還美滋滋的,真是在傾城坊待傻了。 我白了他一眼,他倒是吃飽了,環顧了下四周,剛好看見女子扶著受傷男子下樓。 他面前擺了個白玉方糕,我便推他讓他遞過來,叫了幾聲也不見反應,就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雖然昨夜已經看見過一次那張和白畫梨一樣的臉,現在心下仍是震撼,泛起酸澀不明的感覺。 “怎么,看見大美女已經心有所屬,失落了?”我站起身自己夾了塊方糕,打趣道。 他驟然回過神來,猛地回頭緊盯著我。 我含了一半的方糕在口里,被他一看嚼都不敢嚼。 男子眼中星光點點,竟是盈滿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