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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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夏日的炎熱不同,秋季總是有風。 涼涼的、正好把太陽的熱度吹散的舒適的風。 自覺說錯了話,被身前的人的目光盯得頭皮發(fā)麻,扯了幾下許陌君的手想要前進,他卻紋絲不動。 “你就這么喜歡殤止?” 聲音里是掩蓋不住的醋意。 見我不語,許陌君終于重新邁開步子:“別喜歡他。” 他這樣說:“他會讓你傷心的。” 我不敢再多話,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后,這般暗含著預言意味的話,很快就被拋之腦后,散在秋風里了。 傾城坊的后院是個少人跡的地方,被夜晚燈紅酒綠的花樓所遮擋,鮮有人還知道這里有處院落。 我剛來古代不久的時候,曾因為迷路走到這個地方,正是心情郁結(jié)心緒煩亂的一天,在這里奇跡般的安心下來,發(fā)呆坐了一下午。 這處后院,美在有一座別致的小橋。 青石鋪的橋,橫亙在小池上,堪堪容納兩人并行通過,橋的這頭是人世的光怪陸離,橋的那頭是隱于人間的靜謐清幽,院里靜的可怕,完全不似只隔了一池水便喧鬧不已的傾城坊。 那個下午我想了很多,想到畫梨,想到死亡,想到未來。 也就是那一天,我認識了許陌君。 他坐在院里最大的一棵瓊花樹下,臉上搭了一本書,我起初以為他在睡覺,也沒想打擾,只在池邊坐著玩水。 后來我才知道他根本就沒睡著,從我踏上那座橋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在悄悄觀察我。 看我一臉癡迷的打量庭院,看我在發(fā)現(xiàn)他時臉上露出驚訝但是好奇的神情,看我小心翼翼放輕腳步走過他身邊,看我坐在池邊往水中丟石子...... 我在那兒坐了一下午,他也就在那里看了一下午。 等到傍晚,樓里要接客了,我起身準備離開,被他擋住去路。 他說:“你掉了東西。” 我翻遍了身上所有的東西,也不知道丟了什么,只保留了一點點戒心,等待他給我答案。 他的手心攤開,里面是一枚小小的、用尾戒制成的耳環(huán)。 那耳環(huán)在夕陽下被鍍上了一層橘色,我搖搖頭:“這不是我的。” 許陌君拿著那枚耳環(huán),直接扣進我的耳洞。 他看著我,眼中有我讀不懂的情愫,他說:“現(xiàn)在是你的了。” 明明是非常奇怪的陌生人,我卻完全沒有拒絕,也就是因為這么一點小小的交集,我和他漸漸熟絡(luò)起來。 許陌君吶...... 他在臺上表演才藝的時候倒是正經(jīng)異常,一場劍舞奪人眼球,凌厲的劍氣煞的舞臺周圍都不敢立人,可一等到四下無人,與我單獨相處的空檔,便想盡了法子調(diào)戲我,這里捏臉,那里偷親的,弄得我每次看見他都避之不得,久而久之相處的模式都變味了。 而那個耳環(huán),我再也沒有戴過。 又走過那座小橋,還沒進屋我就已經(jīng)看見站在窗戶前的白畫梨,他自然也看見了我和許陌君,急匆匆從屋里走了出來。 我一臉別扭躲在許陌君身后,只扯他的衣袖讓他開口。 “反正我不想離開傾城坊,你幫我給他說走了......”看著藍衣男子越走越近,我小聲拜托許陌君。 “沐姑娘可是做出打算了?”白畫梨的語氣中絲毫沒有期待我同意的欣喜,而是也很不情愿的樣子。 許陌君又把我往身后攬了攬,他仍緊緊拉著我的手。這點小動作看在白畫梨眼里,男子的眼神暗了一瞬,很快又恢復平靜,也不催促,只靜靜站著等我回答。 “小瓊兒走不了。”許陌君直接拒絕,“她和別人有婚約。” 我在他身后小雞啄米般點頭,點了老半天才意識到不對,猛地把手一松推了他一把:“誰有婚約呢?!” 許陌君也不惱,和和氣氣向白畫梨解釋:“這是她失憶之前的事。” “在她來到傾城坊不久就訂下的婚事,后來小瓊兒失憶了,也沒人向她提過,但是——婚約還是保留著的。” 我心中狂風暴雨亂作一片,所以許陌君的意思是,這都是我穿越過來之前的事?這都是沐瓊做過的決定? 這不是坑我嗎????? “這般說了,白公子你也死心了吧?”許陌君語氣冷了下來,又拉住我,分明是打算就這樣走了。 沒想到白畫梨邁步擋在我們面前,他仍是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溫溫吞吞說道:“即使如此,婚事不還是沒有舉行嗎?加上這也是沐姑娘失憶之前的事,去作廢了便可。” “那照你這樣的說法,我和你的婚約也能作廢......”不滿的嘀咕一句,迎上男子的目光我又躲到了許陌君后面。 本以為他會裝作沒聽見,沒想到白畫梨非常認真的回了:“即使是要作廢婚約,也得沐姑娘和我回去,同我父上與沐老爺好好說明才是。” 我悶聲不語,許陌君也有點不耐煩了:“若白公子真想用這樣的解決方法,就隨我去小瓊兒未婚夫面前討論一番便可,用不著在這里糾纏。” 聽了許陌君的話,我更是傻了,本以為他是隨口說了個理由用來打發(fā)白畫梨,如今這意思是,我真的還有另一個有婚約在身的人? 這就是坑我吧!!!!! “這樣也好。”白畫梨招來小廝交代了幾句,便示意許陌君先走:“還請公子帶路。” 許陌君嗤笑一聲也不多語,拉住我的手又往回樓里的路走去。 “我真有婚約?”著急的問,怕被白畫梨聽見我還壓低了嗓子,“和誰?” 他沒有看我,只一眼往前看著路:“祀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