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
大游艇上。 喬荻回到艙房中,已經全然沒有了之前的興致,祁盞對她熟視無睹的離開更讓她惱火。 熱褲弟弟在她回來之后蹲在她身邊撩撥了好久,都不見喬荻一點反應,便拍著屁股走人了,現在這里只有她一個人。 她聽著門外的音樂和zuoai的聲音,靜靜地倚在墻邊,玉指間夾著的煙已快燃盡。 “小荻姐……”還沒見到人,這慌慌張張的聲音就先傳到了喬荻的耳朵中,下一秒,來人匆匆推開門,掀起一陣風。 “砰咚”一聲,門直接砸到了墻面,喬荻不悅地皺眉,冷清地開口,“煩人。” “剛才……咳咳……”來人被屋子里的煙味嗆到,要說的話堵在了嘴邊。 喬荻瞥了這人一眼,把煙懟在墻上,按滅了。 “前幾個小時剛和你說要敲門,怎么這么快就忘了?” 男人又是鞠躬又是道歉,嘴里不停地說著“有個急事有個急事”。 喬荻擺了擺手,這才聽到他說,“剛才和祁盞打架的人不見了。” “搞笑,就那么一個人在這四面環海的船上,這么點地方還能跑了不成??”她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 但是喬荻還是跟著男人來到剛才的房間。只見一室狼藉的分崩離析和殘腳,四處依舊是一片混亂。之前躺在地上的人已經不知去向,只留下了幾滴干涸的血跡。 喬荻環顧四周,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寒意,“被打成那樣,有可能是自己離開的嗎?”她自言自語地說著,之后又搖了搖頭。 “應該是被人帶走了。”兩個人異口同聲道。 祁盞肯定還有朋友在這里。 喬荻咬著大拇指,在自己的印象中搜尋可能的目標。 忽然一個人影閃現在她的腦海里,是她剛才認錯的那個人。他們兩人的身形很像,那男的還把頭發抓成了祁盞的樣子。 她眼色一暗,和身邊的男人形容起對方的樣子。 “按我說的去找找……對了,”喬荻忽然想到,“先去了解下他們的名字。” “呼——”莉莉吐了一口氣,坐在墻角抹了把汗。 她和林景韻兩個人扛著失去意識的許鈺,找到了現在這個相對隱蔽的地方。 “為什么要藏起來?”莉莉哈著氣,努力平復著自己不穩的氣息。 林景韻低著腦袋,半晌才說,“祁盞說要查他。” 莉莉聽后捶了他一下,“嗨!查就查唄!費勁把他弄過來干嘛?!” “恐有后患。”林景韻只是簡單地說了這四個字。 “嗨呀!我真是搞不懂你們倆個大男的。尤其是那個祁盞,天天一副蔓蔓長蔓蔓短的樣子,結果這么長時間人也沒追到,蔓蔓還叫別人給欺負了。” 她撇著嘴,“我看他是笨蛋。”莉莉定下了結論。 林景韻默在一旁,打心底里支持自己女朋友的結論。 阿嚏…!祁盞站在夜風中,心想著天氣開始轉涼了。 “哎你說……”莉莉向前探了探許鈺的狀態,擔憂地和林景韻說道,“咱們就這樣藏著他,人不會有事嗎?” 林景韻倒是很鎮定地從兜里掏出了手機,和她揚了一下,“叫了海岸隊,等他們來給送醫院去。” “哇~~!”莉莉激動地撲到了他的懷里,充滿憧憬地看著林景韻,由衷地夸道,“你好聰明呀!” 男人摟著她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 裴烏蔓幽幽睜開了眼睛。 可惜她的視神經和大腦還沒連上線,看著暗乎乎的空間,大腦空空。 她試圖挪動身體,卻發現似乎不受控制,沉重如同被無形的鎖鏈牢牢束縛。她只能動動手,習慣性地往身邊摸去,可是卻空空涼涼的,沒有人在。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氣味,既不是芳香也非海水的味道,而是歡愛后的濃郁味道。 裴烏蔓的腦袋里像針扎一般的疼,不等多時,便重新闔上了眼睛,繼續昏倒。 祁盞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個女人把臉換了一邊兒,現在沖著剛才自己在的方向。 他剛才去到甲板上抽了根煙,原以為尼古丁和海風能平靜躁動,可惜事與愿違,僅僅就只是透了個氣。 林景韻發來的消息讓他很安心,至少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裴烏蔓這里。 他揪起領口,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確定沒有味道后躺回了她的身邊。 祁盞往下縮了縮身子,又把她的胳膊和腿給抬到了自己身上,就像他剛醒時兩人的樣子。 合著眼睛的女人滿足地哼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