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美貌侍妾(3)
* 許是因為薛南枝那日面對薛老夫人的態度讓府上的人覺出了你的不一般,你在薛府的生活過得可謂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薛南枝身為如今薛府最大的主子,整日忙得不見人影。 薛家在京中是世家之首,薛南枝又頗得圣上器重,一個朝中的大紅人,時常是深夜才回薛家,回來了也是去書房看書,甚少會回自己的院子中。 你懷疑他其實已經忘記自己多了一個侍妾了。 很好。 沒有人打擾你,你生活也過得舒坦,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即便府上有人因為薛南枝近日的冷落而生出了疑心,但也沒有人去真的做些什么。 在薛府待了小半個月,你臥在榻上,半是憂愁半是無奈地捏了捏自己腰間的**。 不知是不是你的錯覺,你怎么覺著這段時日的奢靡生活讓你長了不少rou呢? 真是甜蜜的負擔啊。 貼身侍奉你的丫鬟神秘兮兮地湊近你,為你帶來了一個消息——今晚薛南枝很有可能會回院子。 你從榻上彈起來,一雙眸子瞪圓,如同一只受驚的貓兒。 丫鬟與你對視,這段時日的相處已是讓她對你的脾性有了了解,不過幾秒,她便已經猜出你的打算。 所以她翻箱倒柜,從柜子里翻出了一件十足清涼的衣裙。 你托著下巴,笑意晏晏。 丫鬟笑得比你還大聲,“大少爺這一次一定被您給迷死。” 明日休沐,傍晚的時候薛南枝就被自己成婚不久的好友拉去酒樓喝酒。 薛南枝對旁人蜜里調油的婚事不感興趣,更別提聽好友大肆贊揚成婚的好處了。 喝酒他更是沒什么興趣,喝了幾杯就告辭離開了。 回了府,薛南枝捏了捏眉心,慢悠悠地到了自己的院子。 許是因為時辰已經不早了,院子中已經沒了多少下人。 薛南枝推開自己屋子的門,視野中便闖入了大片昏黃的、朦朧的光。 明明屋子的布置還是他熟悉的模樣,可卻多了許多他陌生的東西。 像是某個人強硬地闖了進來,霸道地在他的屋子中留下了難以消滅的痕跡。 屋子**立著一個女子,秋日入了夜,溫度便驟降,那人穿著的衣衫卻極少。 皮膚嫩白,腰肢纖細,半遮著面。 任何人進來看見,都會在心里驚呼著——一個美人。 薛南枝卻下意識有些不悅,為著屬于自己的地盤被人沒有禮貌地闖入的不喜。 后來又想起了自己半月前留下的侍妾。 他想喊薛一進來將人領走的心思稍歇,將門闔上,饒有興趣地看著那人聽見聲響而跳起的舞。 看得出來平日疏于練習,縱使有著好身段撐著,也著實稱不上賞心悅目。 薛南枝卻看得津津有味。 因著喝了些酒,他冷白的雙頰泛起了薄紅,暖黃燭光氤氳了他清貴的眉眼。 他覺著有趣。 真的有趣。 你實在是好懂,他能感覺得出來,你越跳心越死。 可你卻還是咬著牙,跳了下去,離他越來越近。 你腳腕上的鈴鐺叮當作響,若忽略你卡頓的、有些笨拙的舞姿,這無意是一副會讓不少人血脈僨張的畫面。 美人柔弱的腰肢若水蛇,藕臂雪白,滿室溫香。 于是春宵苦短,耳鬢廝磨,嘗遍人間情事。 你腳尖踮起,轉著圈,看著自己與薛南枝的距離越縮越短。 你對自己今日這裝扮很有信心,不說將薛南枝迷得五迷三道,也會讓他迷失在這溫柔鄉中,摸不著北。即便因為許久不跳舞有些生疏,這也是無礙的小事。 等一下你就柔柔地跌倒在薛南枝的懷中,你不信他還會把持得住。 一切仿佛都按照你的計劃中進行。 薛南枝的確是接住了你。 青年的手握在你的腰上,微涼的溫度讓你忍不住一縮,薛南枝恍若未覺,他抱著你,雙頰的薄紅還未消,俊逸的面容上的笑溫和。 他問你要不要一起玩五子棋。 * 兩刻鐘后。 你頂著一張五花貓兒似的臉,忿忿不平。 你精心畫的妝容已經被破壞了個徹底,縮著肩膀坐在小木桌另一端,玉白的指尖攜著一枚白棋,低著頭仔細思考著下一步。 你已經輸了好幾局了。 每輸一局,臉上就會被畫上一筆。 你成了個花貓兒,對面的薛南枝臉上卻干干凈凈。 他一局都沒輸,此時還好整無暇地半撐著臂,姿態慵懶地看著你思考,嘴角噙著笑。 好似無論你下哪里,他都能應付。 簡直是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你不用看銅鏡都能想象得出來自己如今看起來有多可笑! 你最在乎自己的臉,從被畫第一筆開始,你的心態就崩了。 在一次都沒有贏過之后,更是險些氣到跳腳。 剛才怎么就同意了玩五子棋呢? 都怪這廝笑得太好看,聲音又這么溫柔地問你,你這么吃軟不吃硬,覺得玩幾局也算情趣,哪知道—— 最后你辛苦營造出的曖昧氣氛會散個干凈。 你不愿承認是自己玩不起,眼看著棋局上你的白子又要落于敗勢,你心一橫,站起來靠近薛南枝,倚在他身側撒著嬌。 在撒嬌這一方面你無比熟練,黏糊糊的語調,甜滋滋的嗓音,喚著大少爺的名號,令人心里跟吃了蜜糖似的。 你將臉貼在薛南枝的肩頭,輕輕磨蹭著,臉上還未干透的墨汁就滾入他素白的外衫,痕跡模糊。 墨汁難洗,他這件外衫算是廢了。 薛南枝側過身體,手指捏著你的下巴,將你的頭從他身上移開。 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外衫,眉眼彎起,“這件衣衫的料子京中難得,一匹值十萬金?!?/br> 十萬金于薛府而言算得上什么呢? 什么都算不上。 薛南枝清楚這一件事,可你不清楚,所以你的臉色變得難看,十萬金,這是一個你在夢里都不敢想的數字。 薛南枝如愿看到你的眼里又積滿了淚。 他的目光描繪過你的眉眼,直直望進你含淚的眼中。 他移開視線,黑子被他cao控著落于棋盤上,方才白子還處于敗勢的局勢瞬間逆轉。 他笑起來,“你這局要是贏了我,我就不計較這事,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