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雙腿殘疾的富家少爺x渣女從良你(3
你一臉復(fù)雜,滿心難言的愧疚。 江聽云如今越慘,就越讓你對當(dāng)初騙他的事情懺愧。 江聽云看了你一眼,笑意漸漸隱去,“我真的跟韓越說的一樣是不是?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廢物。” 你搖頭。 “你看,我連站都站不起來,一開始還無法適應(yīng)的時候,我還要被人抱著才能坐上輪椅……” 江聽云眼里帶出了淚意,“是不是很沒用?” 他的手緊緊抓著褲子,死死盯著你,“就連以后你要是想要離開,我都沒有辦法去追你。” 你還是搖頭,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江聽云眼角泛紅,輕輕一眨,眼尾就落下淚,“你答應(yīng)我,以后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他看起來好無助,“就算要走,也不要再向之前那樣,跟我說一聲再走好不好?” 你輕抿著下唇,還是心軟了。 “我答應(yīng)你,”你頓了頓,“以后都不會離開你。” “你發(fā)誓。”江聽云急急道。 “我發(fā)誓,以后都不會離開你。” ——以后都不會離開我。 “不然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然就打斷你的腿。 他與你做一對世上最配的鴛鴦。 江聽云這才心情頗好般笑起來,他眼尾還是紅的,聲音輕輕,“……真好。” * 江聽云出事已有快兩個月,外界的傳言越來越離譜,江家出面壓了不少,江聽云的父母要江聽云出來親自去回應(yīng)。 時間就選在韓越的訂婚宴上。 江、韓兩家向來不對付,借著韓越訂婚宴來說江聽云的事情,既能膈應(yīng)韓越,又能借一借韓家的勢力,江家是一點不虧。 可偏偏在當(dāng)天,江聽云發(fā)了燒。 你身為江聽云的女伴,路上看著江聽云的臉越來越紅,在到達了目的地之后,就立馬帶著他去了休息室。 你安撫好江聽云,讓他吃下退燒藥后,就離開了休息室。 訂婚宴已經(jīng)快要開始,你正琢磨著叫江聽云起來的時間,忽地聽見有人在叫你。 “清清?”那人似乎頗為不可置信,快步走到你面前,“真的是你!” 擋在你面前的人影高大,你抬頭才發(fā)現(xiàn)竟是你在國外交往了叁年的那個大畫家前男友。 他看起來瘦了不少,清雋的面容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眼下烏青,帶出幾分頹然。 你離他遠了一些,警惕地看著他,“你怎么在這里?” 許川不應(yīng)該是在國外?怎么忽然回了國?還出現(xiàn)在這里? * 許川的視線近乎執(zhí)著地放在你身上,他清雋的臉龐上露出一個自嘲的笑,“你忘記了嗎?國外我根本待不下去。” 在國外,他的名聲已經(jīng)快爛了。 他對你抬起自己還未完全恢復(fù)好的右手,指尖蒼白,手背上有著一條長長的猙獰傷疤。 “你看,我的手還沒有好。”他低低笑起來,“你是不是說過,要陪著我一起,將我的手治好?” 你緊緊皺著眉,不動聲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如今對許川沒有一點好感。 你跟他也是甜蜜過一段時間的,只是漸漸得,他對你的占有欲越來越讓你難以忍受。 許是天才藝術(shù)家的精神都不比常人正常,他對你的關(guān)心與愛護簡直到了令人發(fā)指的地步。 若不是那時候他對你還有些用處,你根本不會留在他身邊這么久。 而你這一次回國,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 幾個月前,不知從哪里來的獨家媒體造謠說許川的那些畫都是偷別人的——這些謠言根本毫無根據(jù),一開始許川都不曾在意。 后來,輿論卻發(fā)酵得越來越厲害。 許多莫名其妙的、似真似假的黑料鋪天蓋地地涌來。 才能被人質(zhì)疑對一個畫家而言無疑是令人憤怒的,許川試圖澄清這些毫無根據(jù)的謠言,可局勢卻像是被一只神秘的、龐大的手推動,輿論不但沒有消沉下去,反而愈演愈烈。 到最后,許川百口莫辯,天才大畫家的名聲漸漸變得帶有諷刺意味。 你身為他的女友,受到的影響自然也不小。 但你那時并沒有選擇跟他分手,直到在一次出行中,他出了車禍,傷了右手。 醫(yī)生說他可能再也無法拿起畫筆。 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許川還躺在病床上,臉色白得嚇人,低著頭不發(fā)一言。 你就站在他身旁,揣揣不安地握住他的左手,“……許川?” 許川反握住你的手,力氣大得好似恨不得就這樣將你的手骨捏碎在掌心。 “我不能再畫畫了……”他低聲喃喃,一雙黑沉沉的眼珠直勾勾地盯著你。 你只能盡力安慰他,“沒事的,醫(yī)生不是說還有希望可以恢復(fù)嗎?” 你頓了頓,“我會陪著你一起,將你的手治好的。” 許川緩緩勾起唇,握著你的手,將你的手貼在自己的側(cè)臉,汲取著你的體溫,臉上慢慢浮現(xiàn)病態(tài)又愉悅的笑,“你不會騙我?” 你搖頭。 你當(dāng)時的確是這樣想的,你與許川朝夕相處了叁年,他又不是全然沒有了用處,于情于理,你都不會輕易拋棄他。 如果不是……不是你發(fā)現(xiàn)他居然想帶著你一起自殺的話。 * 記憶回籠,你臉色難看,“惡心。” 你是當(dāng)真對許川沒有了一點好感,你向來不會對想要害自己的人有半分好臉色。 你可沒有忘記那一天—— 那天明明是你們的戀愛叁年的紀(jì)念日,也是許川出院的日子。 你興致勃勃地提前回了家,推開門卻發(fā)現(xiàn),家里的布置都已經(jīng)變了樣。 一張大床被擺放在正中央,艷紅的床單鋪滿了整個地面,頭頂?shù)牡豕鉄粢婚W一爍。 如同某種古老的獻祭現(xiàn)場。 許川站在玄關(guān)處,對上推開門的你的臉,露出一個極其溫和的笑,“你回來了?” 他的右手還拿著一把鋒利的小刀,寒光凜凜。 他頗為友善地問你愿不愿意跟他一起死。 “不愿意也沒關(guān)系。”他如同帶上了一層虛偽至極的無害面具,“親愛的,你知道的。我不是在問你。” 他是打定了主意要跟你死在一起。 死在這個你們戀愛叁周年紀(jì)念日的時間。 “神經(jīng)病——”你白著臉,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就跑。 以往你只是覺得許是天才的大腦跟別人不同,情感才會比旁人偏執(zhí)些,這下卻是覺得這未免也偏執(zhí)過頭了。 竟連想自殺都不肯放過你,真的是神經(jīng)病! 你罵罵咧咧地火速買了回國的機票,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逃跑了。 “……惡心?”許川手一僵,倉皇放下手,將那只還有著丑陋傷疤的手往背后縮了縮。 他輕抿著唇,生出了想去衛(wèi)生間看一看自己如今的模樣的念頭。 你不關(guān)心許川在想什么,眉頭沒有松開一點,毫不掩飾的厭惡,“別跟著我。” ———— 完結(jié)全文可在biRds閱讀,簡介跟主頁都有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