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不要一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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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relax以后我并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像個空了靈魂的rou體游蕩在街上。 只是沒了靈魂,潛意識卻不知不覺帶我走來了常跟晃一光顧的那間紅豆湯圓店。 不愛吃豆類的我,因為晃一的關係也愛上了這間紅豆湯圓。頃刻間,我有點想喝上一碗溫暖的湯圓,可惜今天老闆打烊得很早。 從牛仔褲口袋拿出手機查看時間,時間也晚了,還是回家洗洗睡覺吧。正要把手機放回去,晃一卻打了電話過來。 我下意識地張望周圍,以為他是不是又在跟蹤我的去向,但附近沒有他的身影。 我接了起來,手機另一邊比我早一步開口,可是聲音并不是晃一?!改愫茫垎柲阏J識這支號碼的人嗎?如果認識現(xiàn)在請到oo醫(yī)院來,他出車禍了!」 「你是誰?是不是在騙人?」這種惡作劇一點都不好玩! 「不是的,小姐。我正好在事發(fā)地點旁邊,撿到這位先生的手機,你到oo醫(yī)院就知道了?!顾恼Z氣相當認真,聽不出來是假的。 掛下電話,我不安的發(fā)抖著身子,攔了一輛小黃,前往那位先生說的醫(yī)院。 當我抵達了醫(yī)院手術室,見到了我不曉得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尹孝柔和偉成學長。 但現(xiàn)在也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我焦急的跑過去,緊張地問,「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還在做手術,好像挺嚴重的。」偉成學長說:「剛剛我們打電話給晃一,接起來對方卻告訴我們晃一出車禍,就趕過來了。」 我理解的點點頭,仍是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但更令我介意的是,為什么尹孝柔哭得那么傷心? 偉成學長輕聲安慰,「別哭了,孝柔?;我凰麜]事的,他會好起來的?!?/br> 「都是我害的,如果我不一直打電話催促他……如果我不要他快一點趕過來,說不定就不會有事了……」 看著她哭泣的臉,聽著她說的話,再想著她和晃一過去的一切,一把無名火頓時從心底衝了上來,燒壞了控制理智的那條線,我毫不猶豫,走上前甩了她一巴掌。 巴掌聲回盪在手術室外的走廊,她白皙的臉頰瞬間染上紅霞。 「你這是在做什么!」偉成學長擋在我面前,將尹孝柔護到身后。 「你憑什么掉眼淚?最沒資格哭的就是你!」憤怒徹底燒毀了我的理智,也不管這里是公眾場合,我使盡力氣的嘶吼,眼淚也一起掉了下來。我不難過,我非常生氣! 她撫著被我打紅的臉頰,滿臉錯愕地看著我。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晃一喜歡你。為了你,他總是可以不顧一切。為了安慰心情不好的你,他說謊騙我??墒悄隳兀繀s總是一再讓他傷心,忽視他對你的特別和溫柔,甚至現(xiàn)在還害他了進醫(yī)院,這樣你開心了嗎,滿意了嗎?」 她無辜地搖頭,「……我沒有?!?/br> 一直有個聲音要我別再說了,可惜無法澆熄心中那把早就燃燒已久的怒火。 我繼續(xù)不客氣地埋怨,「你知道嗎,我很羨慕你,非常羨慕。有個偉成學長那么愛你,還有個晃一為你默默付出。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自己可以不要是這張臉,這樣一來當初和我在一起的他,就不會是因為我長得像你而喜歡我!」情緒瞬間大爆走,我喊出一句又一句的辛酸,眼淚也一顆顆跳出來參與。 手術室的門這時被打開,護士小姐很著急地走出來,對我們說:「病人失血過多,但我們醫(yī)院目前o型血的庫存不夠,你們哪位是o型血?」 就像是在對我惡作劇一樣,符合資格的人只有尹孝柔。 我想大吼「不可以,不要用她的血!」,為什么能幫上晃一的忙的不是我,為什么晃一的什么事情都有尹孝柔的參與? 只是人命關天,我不能眼睜睜不顧晃一的死活,任性的大吵大鬧。 十幾分鐘后,尹孝柔臉色蒼白的從手術室走出來,看她毫無生氣的樣子,我也不忍心繼續(xù)再多說些什么來打擊她。 手術時間漫長的令人感到不安,不曉得的幾個小時過去了,標示「手術中」的燈終于熄滅了。醫(yī)生走了出來,對我們解說手術雖然搶救成功,但晃一昏迷指數(shù)偏低,需要住院觀察。 聽見手術成功,我的擔心才放下。只不過卻樂觀得太早。 晃一在加護病房住了三天之后,經(jīng)過醫(yī)生的評估可以轉(zhuǎn)入普通病房,只是明明已經(jīng)過了退麻藥的時間,晃一仍然昏迷不醒。 為了祈求晃一早點醒過來,我想起來曾聽說過摺滿一千顆星星,許的愿望便會實現(xiàn)。 不管這是傳說還是神話,只要是祈福的辦法我都試。 于是我開始動手摺星星。但關于手工藝這方面,我并不擅長,摺出來的成品很糟糕,大大打擊了我的信心,或許星星之神看見了,說不定會拿這些星星往我身上砸,然后說:「你這傢伙有沒有誠意啊?這么丑的東西能拿出來見人嗎!」 因此我便向手工了得的可珊求救。 她第一次見到我的成品,很沒良心地恥笑我怎么可以把星星摺得那么丑。我不爽反駁,「每個人都有不擅長的事情??!奇怪耶?!?/br> 在可珊的教學下,我摺的樣子漸漸有達到「好看」的標準,根據(jù)最初一顆要花掉近五分鐘以上的時間,到后來手法也越來越熟稔,幾乎可以三分鐘以下能完成一顆。 每一天只要我有空都會去醫(yī)院探望晃一,一邊幫他按摩關節(jié),一邊聊生活上所發(fā)生的事。醫(yī)生說可以跟晃一多說說話,用聲音來刺激大腦把他喚醒。 晃一的家人聽聞消息,也從大陸趕回來臺灣,但因為他們工作的關係,無法天天守在晃一身邊,因此請了特別看護照顧晃一。 吉他社的社員們也有過來探望晃一,除了對他說要他快點醒過來之外,有些人甚至做了祈福的卡片擺在病房里。而和晃一熟捻的那些朋友們偶爾都會過來,像我一樣和他聊聊天,說說話。 許多人都在為晃一祈禱,然而半個月過去了,情況依然沒有起色。 我動作輕柔地按摩著他的手,讓每根手指頭的關節(jié)都有活動到,「晃一,這是你昏迷的第十五天了,也睡夠久了吧?可以醒來了喔。你不是做要證明給我看你喜歡我嗎?那現(xiàn)在躺在這是什么意思?」 這項按摩是我從看護那里學來的,她說這樣對病人有幫助。 按完了左手,換另外一隻,「不要說我已經(jīng)拒絕你了,但現(xiàn)在我又想知道了,不可以嗎?我就是變心變很快啊,所以快點起來告訴我,好不好?嗯?」病床上的他,仍無動于衷。 我握住了他的右手貼在臉頰邊,鼻子沒來由的微微泛酸,「大家的呼喚你都聽見了嗎?你不能不起來啊,大家都很想你,我也很想你,晃一……求你快點醒過來,好嗎?」我吸了吸鼻子,不知道是使力不當還是怎么了,淚水一顆顆從眼眶中跳了出來。我咬住唇,無聲的悲傷著。 病房的門這時被打了開來,我迅速地抹掉眼淚,抬頭往門口看向來人。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你在,我先走了?!挂⑷峄呕艔垙埖年P上門就要走,我喊住了她,可惜門已經(jīng)關上了。 我追了出去,在她進電梯前攔住了她,「有時間嗎?我們到樓下餐廳喝杯咖啡好嗎?」她先是猶豫了下,旋即又點了點頭。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個錢包。」 到了咖啡廳我請尹孝柔先找位置坐,而我去點咖啡。不知道她喜歡什么口味,詢問之后她只簡短說了三個字,都可以。 于是我按照著自己的口味買了兩杯冰的榛果拿鐵。 回到位置上,我將咖啡遞給她,她順手翻出錢包要拿鈔票給我,我推拒,「沒關係,這杯就算是我的賠罪禮吧,上次在手術室外面對你發(fā)飆還打了你,對不起。」 尹孝柔將鈔票收回皮夾,搖搖頭,「我也要說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晃一對我是那種感情……」 喝了一口咖啡,我說,「那天是我情緒失控,口無遮攔,說那些話算是一種遷怒吧,你別放在心上。」 她又搖搖頭,「因為你,讓我正視對晃一過去對我的好,所以……也算是謝謝你讓我明白了?!?/br> 「什、什么意思?」我心里打了個突,總覺得接下來的話會讓我心情鬱悶。 她攪拌著杯子里的冰塊,「或許一直以來我喜歡的人從來都不是學長,而是晃一吧?我跟學長在一起總是在吵架,而晃一總是讓我開心的那個人??赡芪野殉绨菪膽B(tài)當成了喜歡?!?/br> 「所以你喜歡上晃一了嗎?」 「可以這么說吧……」 「是嗎……」 若早知道說出來是讓尹孝柔發(fā)現(xiàn)她真正的情感,為什么我不早點大嘴巴呢?這樣一來,晃一是不是就不會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了? ?;我?,別再睡了,快點醒來迎接你的幸福,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