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物間
正逢有一場劇目表演完了,大廳里人聲鼎沸,就連廁所外也排起了隊。 一個身量小的中年男人正朝著二樓雜物間走去,正碰上換班的另一個比他還年長些的男人。“聽小顧說你前天晚上跪了搓衣板,今兒倒是準(zhǔn)時?”年長一些的男人踱步進了雜物間,邊脫下身上的外衫邊打趣道。 中年男人輕咳一聲,cao著一口濃重的西南口音道:“我那婆娘兇得很,差點都殺到堂子里去咯!” “那這就放你出來了?”那年長些的笑笑,將手里的外衫裹成一團,扔到雜物間靠里邊的一堆臟衣物上。 那中年男人嘖嘖兩聲,煞有介事地壓低了聲音笑說:“再兇,在床上好好干一干就沒事咯。” 二人打趣說著閑話,全然沒注意在昏暗雜物間最里側(cè)的柜子邊上躲著兩個人。兩人靠著墻,大半部分都被衣柜遮住,只露出一條瑩白的玉腿。若是再往里走些,就能看見那女人盤腿掛在男人身上,男人兩手兜著她的屁股,二人相交之處溢出許多白液,男根緩慢進出,發(fā)出細微的yin靡水聲。她抓著男人的衣襟,楚楚可憐地看著他,像是在求他。女子面容姣好,一雙黑漆漆的眼里盛滿了不安,可他一聳動,那不安又被情欲掩蓋而去,周而復(fù)始,倒是有趣。 陳由詩原以為雜物間里不會有人來,卻沒料到正是換班之時,那兩人進來之時著實嚇了他一跳。幸好這地方東西雜亂,除了衣柜椅子,還有許多清掃用的工具,倒是有遮蔽之處。 江從芝緊緊抓著他的衣襟,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可她這幅嬌嬌的可憐模樣更助長了他的性欲,陳由詩狠插了兩下,聽著那水聲汩汩,一把將她胸前的兩片布扒開,露出一對白嫩椒乳,俏生生地立在黑暗里。江從芝大吸一口氣,發(fā)氣似地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他吃痛悶悶嗯了一聲,掰開她屁股狠樁了兩下。江從芝身子一抖,盤在他腰間的腿幾乎掉落,連著高跟鞋也差點掉在地上,幸好她反應(yīng)快,急忙腳趾一翹勾住那鞋。 門前說話的二人噤了聲,雙雙朝里面看去。 一聽沒了動靜,江陳二人也僵住動作。 還是門口那中年男人率先開口說話:“然后呢?” 那年長的男人嘆一聲氣:“沒去成唄!我家兒子跟我一樣,就沒有那讀書的腦子!”他已換回自己的衣物,拍拍身上的褶皺,邊向外走邊叨咕著:“也就我家那口子還幻想他能讀什么好書、發(fā)家致富…” 那中年男人一邊穿鞋一邊安慰他道:“不讀書也挺好,早出來賺錢養(yǎng)家,給你討個兒媳婦兒,生個大胖孫子!” 聽見這兩人繼續(xù)嘮家常,江從芝緊緊閉著眼,長舒一口氣,一睜眼就看見那藍汪汪眼里的促狹笑意。她攥著他衣領(lǐng)的手使了個寸勁,氣呼呼地白了他一眼。 陳由詩抿著嘴,將頭轉(zhuǎn)到一邊。 江從芝看著他上下動了動的喉結(jié)和微彎的嘴角,這男人在開心什么勁啊! 過了半晌,只聽門口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便沒了動靜。那中年男人一離去,陳由詩便急吻上去,抱著她便是一陣抽插。女人的呻吟聲化作一陣嗚咽,淹沒在唇齒之間。 門并沒有被關(guān)死,許是那人走得急,虛虛掩了條縫,從門縫里露出一些外面走道的黃光,將這漆黑一片的雜物間照亮了一小截,也將她衣冠不整下玉白的胴體照了出來。她頭發(fā)早已散亂在肩后,發(fā)絲稀稀落落沿著鎖骨攀上兩團高峰,那兩點鮮紅的乳果隨著抽插而上下擺動。這兩團乳rou已經(jīng)被他擺弄了一整天,如今終于尋到隱蔽處能一親芳澤,有哪有不好好把玩的道理。 男人埋下頭,一口便含住她鮮嫩的乳尖,或用舌頭快速挑弄,或用牙齒輕輕搓磨,另一只手倒也沒閑著,從乳側(cè)搔刮到乳尖。房間里一時只剩下吮咬和隱秘的呻吟之聲。 江從芝忍不住抬起身子迎合他,手也攀上他的后頸,一手撫摸著他的后腦勺,指尖穿過他微卷的發(fā)絲,低低嬌喚他:“陳先生…” 男人抬起頭來,晶藍眼睛里是一片難得的迷離神色,與乳rou的摩擦使他嘴唇變得殷紅,配上細窄的臉,竟如同蠱人的妖精一般。江從芝初見他覺得他是個長相嚴(yán)肅的洋人,卻不想他沾滿情欲是這般魅。不似東方話本里那種文弱小妖,反倒像是西方神話里的渾身長滿肌rou的妖怪。 江從芝現(xiàn)在腦袋昏得很,酸麻的感覺一浪接著一浪,只張張嘴小聲說道:“不要停…” 男人勾唇斜斜一笑,靠近她的耳邊,著力樁了一下問道:“哪邊不要停?” 江從芝嚶嚀一聲,乳rou一抖,嬌嬌說道:“下邊…不要停…” “小sao貨。”陳由詩低笑說一聲,然后將她反過身面對著墻壁,拍了拍她的屁股。不用他說話,她便知道將屁股高高撅起。 女人見他沒反應(yīng),又拿一只手將臀rou掰開,示好地?fù)u搖屁股,顯得粉嫩的xuerou更加可口。陳由詩喉結(jié)動了動,扶著男根對準(zhǔn)xuerou就插了進去:“你可知道,我褲子都被你印濕了一塊?嗯?” 江從芝舒爽極了,只有兩個人的房間顯然讓她放肆很多,她呻吟一聲作為回答。 見她yin興大發(fā),陳由詩乘勢狠提緊送,徹底沒根。陳由詩低下頭,看著猩紅的roubang在兩瓣紅腫的xuerou里出入,每次抽拽都會帶出些許乳白的水液。那墨綠色的裙擺被撩起至腰間,迎合著二人抽拽的動作搖曳。 “先生...嗯...”江從芝被他弄得遍體酥慵,忍不住低聲浪叫起來:“爽殺人哩...” 門縫外時不時還會經(jīng)過一二人,兩人聲響不敢弄太大,但身下的女人壓抑著呻吟、腰間勾人的腰窩,還有那不住聳身迎湊的圓潤臀部,無一不讓他幾乎失了智。陳由詩一手鉗住她的后頸將她壓在墻上,管他三七二十一,掐著她的細腰就是一頓猛cao,抽得一片聲響,如魚嚼水。 江從芝被他粗暴地按在墻上,近乎快要呼吸不得,但xue道內(nèi)翻天覆地的酸脹漸漸匯在一處,腦子里也不知是因為太爽還是因為缺氧而漸漸渾噩,她俏眼半斜,腰臀扇擺,四肢顛顛,只聽她迷迷糊糊吐出兩字:“要...到...”,然后腰一塌又是一弓,xue內(nèi)緊緊縮在一起,水兒竟是射了一腿。陳由詩本還不盡興,但生生被她絞xiele。 她推開他,自顧癱坐在一旁地上的一堆臟衣物上喘著粗氣。女人酥胸袒露,身子因為情欲染上緋色,雙腿間濕濕淋淋澆了一片,此刻xiele力氣般躺成一個大字型。陳由詩看著她的起伏的胸脯,心中微跳,扶著依然鐵硬的那話兒就又對準(zhǔn)xue口插了進去,xue內(nèi)尚有潤滑,所以他沒費多少力氣便又懟住了花心。 江從芝低呼一聲,下意識地向后躲了躲,陳由詩卻掐住她的腰不讓她走。 “我已經(jīng)丟了身子了..”上波余韻還未過,江從芝自然不想這時再來一次。 陳由詩將大拇指放到她突出的花豆上揉搓著,帶著幾分輕嘲問道:“哦?是我伺候你還是你伺候我?” 身下的女人嚶嚀一聲,雖不情愿,但還是半推半就地把臀湊了上去,陳由詩便提起她雙足放上肩頭,大抽小弄不多一會兒便又唧唧嘖嘖。江從芝本就還沒從酸軟里緩過勁來,此時被他逮著又來一次,著實有點吃不消,只好表現(xiàn)地越發(fā)sao,想著他盡了興興許便能繞過她。手勾了他的肩,腰肢亂擺,一面低低細喘著,一面輕咬著他的耳垂道:“先生插得我好爽,怕是我明兒都走不動路了。” “走不動才好,省得你一會兒又見姓唐的,一會兒又見那姓段的。”陳由詩埋頭在她頸間胡亂吻著。 江從芝被他親得五迷三道,嬌嬌嗔道:“先生以一當(dāng)百,我哪還有心思見別的人。” 陳由詩沒心思細究她說的話有幾分真假,身下的女人遍體滑膩膩細嫩嫩,玉肌粉香,花姿月容,這情話一說,他心跳驟然加快幾分,抱著她的身子盡力狂搗,直頂花蕊,頂?shù)盟撬直P麻,竟分不出心思與他再多說什么情話。男人又抽拽了幾十回,才氣喘吁吁趴在她身上喘著粗氣。江從芝整個人汗滴滴魂飄飄,腦子暈暈乎乎,二人很默契地沒有相擁而息了一陣,才堪堪分開。 白玉跟著二人出了門,但正逢另一場劇目散場,大廳里摩肩接踵,她跑出來時已經(jīng)不見二人身影。在廳內(nèi)閑逛一圈未見江從芝,白玉嘆了口氣走到墻邊靠著,難道是自己魔怔了看錯了?正想得入神,耳邊就傳來一個沉沉的男人的聲音:“不舒服就回去吧。” 白玉一轉(zhuǎn)頭,就看見了那張和唐俊生生得有七分像的臉,瘦削的臉上帶著無邊框的長方形眼鏡,徒增幾分嚴(yán)厲。 白玉噘噘嘴,搖頭道:“不回去,回去也是在床上躺著,一點意思也沒有。” 唐文山沉默片刻,看著她的肚子說道:“你也是要當(dāng)母親的人了,不要再和以前一樣任性。” 白玉聽著這話不是滋味,結(jié)婚是她任性所為,把自己初夜給了春滿閣的男倌也是她任性所為,就連如今懷了不知是誰的孩子也是她任性所為。白玉鼻子酸了酸,看著唐文山,揚手就往他心口上打了一拳:“你又不是孩子的父親,你管我!” 女人發(fā)氣打人多疼在皮rou,但這一拳倒是有些悶痛感。眼見她下一拳又要落下,唐文山急忙抓住她的手,神色復(fù)雜地看著她,低低說道:“不要這么說。” “如果是,”白玉深吸一口氣,“你敢認(rèn)嗎?” 男人緊閉著嘴唇,太陽xue連帶著下頜角都緊張起來。 白玉甩開他的手,輕嘲道:“唐家的男人都是一個德行。”說罷就往另一邊快步走去,卻不料一抬頭,正巧看見從樓梯上相攜走下的江從芝和伯曼。男人身高七尺有余,正附在懷里女人的耳邊說著悄悄話,女人一身墨綠色的洋裙,正嬉笑著要揚手去推開男人。 原來她是和那個煙草商在一起。白玉原以為看到了不是唐俊生的人時,心里會舒快一二,但聽著二人的嬉笑聲,心里沒來由地刺撓。她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將唐俊生搞上了床,但這個女人卻一再攪合,唐俊生要與自己離婚終究是為了她。但是為什么,她這會兒還和別的男人浪蕩?自己拼盡了手段也得不到的,她就可以棄之如敝履嗎?白玉胸脯上下起伏得厲害,腦子里興起了許多瘋狂的想法。 “白玉。”白玉被人從身后拉住,男人溫暖干燥的手心將她的急躁撫平了一些。 江從芝抬眼,正好對上樓梯下白玉一雙冷靜到令人發(fā)怵的眸子。江從芝心里跳了跳,疑惑地張口喃喃:“白大小姐...?” 陳由詩見她停下,也抬眼看過去。 而令江從芝沒想到的是,以往性子暴躁的這位大小姐在深深看了他們幾秒之后,竟轉(zhuǎn)頭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