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你做一次
這一晚,江從芝倒是心情愉悅睡了個好覺,可唐俊生就不同了。 眼前的女人穿著白色的絲質睡衣,里面什么都沒穿,那薄薄的衣服下一個兩個尖尖的凸起。唐俊生也不是雛兒,自然知道白玉在勾引他。 要問唐俊生對白玉有什么旖旎心思嗎?之前倒也是有過的,白玉長得嬌俏可愛,家世也好,若是之前沒有唐文山那一出,唐俊生應該也是能與她和和美美地生活下去。拋開白玉這個人不說,雖然岳丈表面給了他一個好職位,可也變相的是讓他成為他的爪牙。其中種種,又哪能讓他真想與白玉有夫妻之實? 白玉靠在門框上,紅著臉看著剛從浴室里出來的男人。男人穿著輕薄的睡袍,短發濕噠噠的還滴著水,浴室里氤氳的水汽把他臉上的表情暈得模糊不清,那水珠順著他的臉頰流到下頜,啪的一聲掉在了他的鎖骨上。 唐俊生向后退了一步,拿起手上的小毛巾剛準備擦頭發,只見她跟著就走了進來:“我來幫你擦吧。” “我自己來。”唐俊生微微側過身躲開了她伸過來的手,使得她手尷尬地懸在半空中,她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又忽然放下來藏到身后。 兩人都有一瞬間的尷尬,唐俊生胡亂拿毛巾擦了擦頭發就往外走,卻沒想到白玉扯住了他的袍子。唐俊生轉過頭,看到她慌亂收手,水霧將她身上的白裙子印出一點透明的rou色,很清楚的能看見她尖尖小乳的形狀。唐俊生耳朵熱了熱,下意識地想往外面走,白玉吸了吸鼻子說:“你…你等一下。” 面前的女人抬起頭,卷卷的頭發,鵝蛋臉,一雙微微上挑的眉眼和敦厚的嘴唇形成一種略帶沖突的美感。不得不說白玉確有幾分姿色,許是因為入冬少動的緣故,她肩膀略顯圓潤,小肚子上也多長了些rou,徒增兩分豐韻。唐俊生把臉偏到一邊,眼神盡量不落在白玉身上:“有什么事?” 白玉忽地拉起他的手往自己胸脯上蓋去,溫熱的手掌輕易地覆蓋住她一只小乳,她看著他俊秀的臉上驚異的神情,心跳又快幾分,乘勝追擊般向前走一步,抓住他另一只手往自己下體靠。唐俊生驚得把手向后一抽,在他印象里白玉前有唐文山,后有書雨,屬實不應該對他感興趣才是。 這時她臉上早已泛起一絲難堪的羞紅,有些氣惱地撒開他的手:“又不是沒有弄過我。”話音一落,面前男子的臉rou眼可見地紅了一圈,挺直的鼻梁下一張嘴微張,那紅潤的色澤在水霧中顯得尤為誘人。他是典型東方相的男人,眉目英挺得恰到好處,此時被她一挑撥,那俊朗的面貌更顯幾分任人采擷的意味。安妮卡和何嘉韻說的不錯,他當真是難得的美男,就是唐文山和書雨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 唐俊生卻像是被噎了一下,想起那晚他喝得酩酊大醉后一大早看見的手指上的殘留污漬。 白玉見他神色不定,忽然泫然欲泣起來:“那晚我們喝得歡快,你抱著我弄了好一會兒...” 不等她說完,唐俊生急忙退開兩步跨出了浴室,下意識搖頭反駁:“我...沒有...”他是不愿意承認他與白玉之間發生過什么的。 “沒有什么?沒有用你的手捏我rutou?還是沒有用你的手插我屄?”白玉抬起臉,面上堅定又悲傷,全然是一副看負心漢的表情。她也當然知道唐俊生那晚什么都沒做,可他看起來絲毫都不記得了,那故事怎么編也是她說了算。 唐俊生被她問得啞口無言,見她臉上神色不忿,心里也生出幾分不是滋味來。弄了便弄了罷,索性他們也是成了親拜了堂的,她這般像是討債的樣子作甚?他皺皺眉說:“我不記得了。”說罷輕嘆一口氣轉身去衣柜里找了一件厚一點的袍子披上。 “你去哪兒?”白玉見他一副要走的樣子氣更不打一處來,聲音也尖了一些,甚至連她都覺得有幾分刺耳。不行,安妮卡說過,勾引男人的時候要軟,姿態要軟,聲音也要軟。 唐俊生果然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好聲好氣地解釋說:“去書房一趟,還有些工作沒做完。” “我想...和你做一次。” 唐俊生向外走的身影停頓了一下,轉過頭來看她。女人站在浴室的門框邊,眉眼微低,聲音也軟著。白玉這話倒是心里話,自從她見過他那話兒之后,時不時就會想一想,這種念頭叁天兩頭就會冒出來,真是要了老命。 唐俊生耳根有點紅,今天的一切都太出乎他的意料。“下次吧。你要是忍不住,就去找書雨。” 白玉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愣了愣,不知作何反應。說他答應了吧,又把她推給春滿閣的倌人;可說他拒絕她了吧,他也說了下次再做。白玉皺著小臉思考著他是不是在誆她的時候,唐俊生已然將這件事拋之腦后坐在書房里了。唐俊生也不完全是搪塞她,他是真有正事沒辦完。 自從上次白兆東把他房間里的床敲爛了之后,這間房間接變成了他的書房。唐俊生坐在書桌后面,將剛看完的信放下,他一只手指輕輕撐住下頜,食指慢慢在鬢角滑動。少頃,他拿起電話給白兆東撥過去。 白兆東此時未睡,還與手下在計劃著與粵軍交戰的事宜。這時從外間跑來一個兵士:“白大帥,您的電話。” 白兆東嗯了一聲對旁邊幾人說:“今日也晚了,不如先就這樣。” “那何時讓李大帥過來?“他旁邊的一位副官問道。 白兆東站起身來,一邊朝外走一邊說:“讓他再留兩個月吧。” 再留兩個月也不知李大帥那邊能不能穩得住。雖然白李二人近兩年幾乎快平起平坐,可白大帥可是正經的都統,絕非李大帥憑著彪悍行事就能得來的名頭。 不管身后的人怎想,白兆東跟著那小兵已經到了電話前。“喂。” “岳父。”電話那頭傳來唐俊生的聲音,白兆東淡淡嗯了一聲問:“你說的粵系的小子有消息了?” “是,他已經信了大半…只是可能會需要一些有力一點的情報。”那頭的青年聲音傳來,不卑不亢。 白兆東現在回想起來倒是之前小看了這個女婿,他滿意地微微笑了笑:“后日我會派人去和這里的幾個牙行糧商會面,地點就在小江南。” “用糧食一事去作敲門磚…是否太過冒險?”唐俊生聲音有點猶豫,可若是白兆東能看見,便能看到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不會,這幾個牙行都不會是主要的糧食來源,大可不必擔心。”白兆東解釋了一遍,他的女婿雖然聰明,但還年輕,這些事情不懂也是正常。 “那小婿明白了,多謝岳父指教。”電話筒那邊的聲音像是舒了一口氣。 白兆東越發覺得自己當初的決定沒有錯,唐俊生多好?不僅長得好識時務,還能為他所用。說話的語氣間也帶著幾分難有的和煦:“玉兒如何?” 唐俊生腦子里又想到剛剛霧氣氤氳下的女體,停頓了一下:“白玉…挺好的。” 白兆東輕嘆口氣:“夫妻之間那些誤會都會過去的,以后還是要好好過日子。”若說白兆東之前選了唐俊生做女婿是出于對他自己考量更多,那現在也有幾分真心想讓他做好自己女婿的意思。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然后傳來一聲輕笑:“岳父放心,我定會好好照顧白玉的。” 白兆東似乎心情不錯,朗笑兩聲:“時候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你那邊有進展了再告訴我。” 兩人寒暄一陣便掛了電話。臨了,唐俊生聽到了一個幾不可聞的掛電話的聲音,要知道,家里的電話線都是通的。他皺皺眉頭,這白玉!他忍住要去說她一陣的沖動,深嘆口氣提筆寫起回信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