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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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衍去花苑小區(qū)找蘇陌的定位還花了不少功夫,畢竟他不確定那個女人給蘇陌買的房子是哪一棟。 好不容易找到了正確的房子,蘇陌那邊已經把房間內部布置安排完畢。風情給他買這套房子的時候,一定是仔細看過的。 蘇陌在最開始進門的時候就發(fā)現這房子里的布局與他在學校附近租的那種房子是一樣的。這小區(qū)的房間布局幾乎每棟樓層的布局都是按照最開始建造房子時設計的,風情為了更改布局應該花了不久的時間。 聽到敲門聲響起時,還以為是物業(yè),當開門看見蘇衍,他已心下了然。 只是蘇衍的臉色不太好,有一種莫名的慘白,現在是冬天額頭上卻冒了不少汗,像是剛從什么地方跑過來一樣。 可能是查他這個房子的所在地吧,或者是長途奔波過來勞累傷神,本身他每天跑來跑去都已經那么累了。 盡管再怎么吵架,他也是自己的哥哥,蘇陌把他拉到房間來坐下給他倒了杯水。 蘇衍坐下之后又從衣服口袋里掏出兩顆藥來服下,喝了水休息一會兒之后感覺心里那股莫名的躁動平靜不少。 他看著站在面前的男人,只問了一句:“這房子是你哪個朋友給你買的?” 男人低著頭,沒說話。 這就已經說明了一切,蘇衍嘆了口氣,雖然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他還是報了一絲是其他人的期待。 現在看來,蘇陌與那個女人的關系可能不只是他之前想的男女交往那般簡單。 “這房子不干凈,”沒等蘇陌說其他的,蘇衍便道:“咱哥倆先回去,過幾天我安排專人來把你的東西搬回家。” 絲毫沒給蘇陌一絲反駁的機會,直接下了最后通碟。 只聽男人冷笑一聲,隨后便是極致的嘲諷:“你給我買的房子就干凈嗎?” 蘇衍深吸一口氣,但胸中攢記著的怒氣與怨氣一口吞下去,等到自己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一點之后才開口道:“我是你哥,在這個世界上你只有我這一個親人了。我也只有你,再怎么樣我都是不會害我的弟弟的。” 見蘇陌臉上沒什么反應,他繼續(xù)道:“你現在寧可相信一個吸毒的女人也不愿相信你哥是嗎?” “你知道那些吸毒的癮君子為了毒品,什么事情干不出來?什么話說不出來?你還與她走的那么近,就不害怕她騙你?” 說到此處,蘇衍突然想了起來,他指了指蘇陌的身體:“前段時間讓你去醫(yī)院做檢查你做了沒有?那些吸毒的人他們身上都不知道有多骯臟,他們吸那玩意兒的時候神志早就不清楚了,跟誰濫交都不一定,你都不害怕自己感染上艾滋病嗎?” 也許是蘇衍描繪得太過于有畫面,蘇陌聽聞此話之后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極其冰冷,幽深的眸子見不到底,似乎那銳利的眼神要將對面沙發(fā)上坐著的男人給刺穿。 過了一會兒,他才問:“你為什么那么討厭她?” “討厭?”蘇衍聽著只覺得好笑,“她吸毒啊,這種癮君子對毒品上了癮之后不知道會禍害多少人,有正經的工作不好好干,偏偏要弄這樣的行當。” 這話不知是對風情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說到最后,蘇衍竟還冷笑了一番。 還未等弟弟開口,他又道:“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我跟那女的可不是一路人,我沒吸毒,每天也顧著家庭、顧著事業(yè)。”說到此處,蘇衍有些激動:“我不做這生意怎么把我們之前爸媽留下來的產業(yè)給支撐起來?誰掙錢給你上大學?啊?再說了我只是給別人提供貨源,我有求著那些癮君子到我們這買毒品嗎?這還不是那些爛人自己的選擇?我逼著他們吸毒了嗎?” “還有,我又不單單只是給毒品制造商提供貨源,我那制藥公司也提供了一些資源給醫(yī)院啊,你以為你下半學年在云市一醫(yī)院的實習資格是誰給你的?沒有我把那些資源給你砸進去,你以為你有那么好的運氣能進這個醫(yī)院?” 蘇衍的情緒變得越發(fā)激動,從沙發(fā)上站起時一瞬間還覺得呼吸不暢,面色發(fā)紅,胸口發(fā)脹。 可他似乎是像在做賊心虛一般,搬出那么多證據,就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蘇陌想象的那么壞,自己做這份工作是有正當理由的。 可下一秒,自己的表象就被他給輕易打破:“是因為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你自己吧?” 蘇衍定定看著他,雙手緊握成拳,這么輕易地就被面前的人給戳穿,他有些惱羞成怒。 可礙于對方是自己的弟弟,再加上現在他的身體情況與之前相比已經大不如前了,剛剛就是一時激動說過話而已,都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不能輕易動怒,他還有事情沒完成,不能把僅剩的精力放在多余的事上。 那邊蘇陌卻還繼續(xù)說道:“你一看到她就會想到自己也是做毒品這個行業(yè)的,多少人在你們手上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這樣的景象看不到嗎?你良心上過不去,可為了掙錢又必須得欺騙自己。直到風情的出現,我與這樣的人走在一處,讓你感到了羞恥。你那么想把風情給趕走,也是不想看起來那么齷齪的你自己是吧?” “你……” 蘇衍將桌子上的杯子推在一邊,劃拉出刺耳的聲響。他此刻一句話也不想多說,起身就要往門口走,可剛走沒幾步,胸口就傳來一陣異樣的刺痛。如同千萬根針緩緩插入的那種痛,連呼吸都有些不暢。 他臉色發(fā)冷,眼睛發(fā)白,額頭不斷有冷汗冒出,想攙扶著墻的手也格外抖,腿上沒力氣,連抬都抬不起來。 一時間身子癱軟,男人身體重心沒穩(wěn)住,直接倒在了一邊的墻上。 蘇陌聽到身后的異樣,轉頭一看,蘇衍正癱坐在地上,眼睛雖張著,但卻無神,嘴巴也時不時的蠕動著,不知道說些什么。 “哥!” 他趕緊沖過去,將男人扶起。 “哥你怎么樣?” 原本對于蘇衍的抱怨以及不滿頓時被拋在腦后,此刻一心只想著從他衣服里拿藥,不止蘇衍,現在連他的手都是抖的,盡管學醫(yī)了那么久,可面對自己身旁至親之人出現這樣的情況,他難免還是會有心理陰影。 從衣服中掏出藥給蘇衍服下之后,蘇陌又幫蘇衍做了心肺按摩。自從工作之后蘇衍對身體情況就一直不太好這他是知道的,可沒想到現在已經嚴重到這個程度了。 他扶著蘇衍重新坐回沙發(fā)上,給他倒了杯熱水。 看著桌子上剛才放著的藥,才發(fā)覺蘇衍似乎剛來的時候也吃了兩粒。是藥叁分毒,盡管閆辭給他開的藥有救命作用,但背后隱藏著的副作用也是更加明顯。 蘇陌不再與他討論風情的事,帶到男人稍微好轉了些,他便收拾東西扶著蘇衍往外走。 “去哪?”蘇衍問。 “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僅僅通過外表來判斷蘇衍的病情還是太過武斷和片面,最好還是去醫(yī)院看一下。 蘇衍的病情似乎沒有表面上顯露的那么簡單。 蘇衍聽此有些不樂意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不用你在這給我假cao心,剛才不還說我齷齪嗎?現在又跑來干什么?” 蘇陌嘆了口氣,盡管蘇衍有意想逃避,肯定力氣終究不敵年輕人,還是被生拉著去了不遠處的云市第一人民醫(yī)院。 “就算再怎么齷齪,你也是我哥啊。” …… 蘇陌陪著蘇衍到醫(yī)院只用了十來分鐘,掛的是閆辭的號。閆辭雖然是蘇衍的私人醫(yī)生,但平時也擔任云市一醫(yī)院的專家顧問,蘇陌沒想到都快過年了閆辭還待在醫(yī)院,不過蘇衍的病恐怕也就他最清楚了。 二人去找閆辭的路上,還正好碰見了兩個人。 確切地說,是對面的兩人主動上來與蘇衍打招呼。 “這不是蘇經理嗎?怎么大過年的還來醫(yī)院了?” 蘇衍原本頭有些暈,被蘇陌扶著基本上都沒看過路,聽到來人的問候才勉強抬頭看了一眼。 是之前何家那邊介紹的生意上面的人,好像叫什么蔣琛來著,他身后還跟著一個小姑娘,那姑娘面色有些白,似乎是生了病,穿著厚厚的羽絨服畏縮在男人身后。 他輕咳一兩聲,說出的話也有些有氣無力:“生了點病,來醫(yī)院看看。” “哦......”蔣琛將視線轉移到蘇衍身后的蘇陌身上,稍微瞇著眼睛問:“這位是?” “哦,我弟弟,蘇陌,現在還在學校上大學。”蘇衍向蔣琛介紹蘇陌時,盡管手上沒多少力氣,還是扯著蘇陌的胳膊往自己的身后躲,似乎不愿蔣琛過多了解他的事。 蔣琛見狀也沒多問,只是說道:“那蘇經理還是趕緊過去看病吧,”說道此處,他又道:“我手下也有個人受了傷,現在正在醫(yī)院躺著呢,我也正要帶著她meimei去看她。” 說道此處,蔣琛讓開了些,把身后的花花展現在二人眼前,花花便點頭示意了一番,可在抬頭看見蘇衍身后的蘇陌時,有些許的愣怔,似乎注意到了旁邊的人監(jiān)視的目光,她很快又恢復正常。 “走吧。”蔣琛道。 兄弟倆目送蔣琛二人的離開至走廊轉彎處,蘇衍回頭時發(fā)現蘇陌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發(fā)愣,以為他在懷疑,便解釋道:“那個男人是昨天何家那邊介紹的生意上的線人,據說他掌管著云市最大的地下‘貨物’生產線。” 蘇陌聽此解釋,回過神來,道:“先去閆辭那吧。” 蘇衍以為他不想聽自己講那些生意場上的骯臟事,就沒再說下去,任憑蘇陌扶著自己去找閆辭。 另一邊,已經走遠的蔣琛轉過頭來對花花問道:“剛才見的后面的男人,你有沒有覺得眼熟?” 花花搖了搖頭,道:“不認識。” “哼.......”蔣琛冷哼一聲,沒再說其他的了。 原來蘇陌是蘇衍的弟弟,他說怪不得之前查風情男人的時候費了那么多的功夫什么都查不出來,原來是這么個情況。 如此巧合,可看上去又那么順理成章。 蔣琛瞇著眼睛,事情似乎變得愈發(fā)有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