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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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內的味道有點難聞,混合著一種極其奇怪的味道,但是風情知道,這種奇怪的味道中有一種她極其厭惡的東西。 她與花花挨坐在一邊,看著徐昌福正用著她聽不懂的語言與其中為首的一個男人正在說話。 應該是緬甸語。 風情用胳膊肘輕輕推了一下坐在旁邊的花花,“花花,你聽懂了他們說的是什么嗎?” 花花此時正望著帳篷入口出神,經風情輕輕一推才緩過神來,“姐……你剛才說的什么來著?” 風情示意花花往徐昌福那邊看,“他們說的話的內容,你聽得清嗎?” 花花聞言往徐昌福那邊看了看,大約一分鐘后轉過頭來對風情道:“他們在談判。” “談判?”風情又看了徐昌福一眼,他常年游走于境外貿易,會些外語很正常,遇見的人那么多,說不定各方勢力都會認識一些。若是遇上熟人那事情就好辦了,但如果不是,恐怕今天他們就要命喪在此。 “那談成了沒有?”風情問。 花花看向徐昌福,又聽了一會兒,剛想說話,只見左前方帳篷處有人進來,來人身穿一身迷彩軍裝,腰間別著一把瑞士軍刀,和一個小水壺,左邊面頰有一塊很明顯地疤痕,他扶著槍朝這邊走來。突然間,花花面容呆滯,閉言不語,風情甚至還能覺察出她現在正在稍微顫抖。 花花很少會露出這樣的神情,除了最剛開始遇見她時會露出這種可憐而又害怕的神情,到后來成為自己的“meimei”之后,便不再這樣了。 而進來的男人,就是剛才在戶外與花花打招呼的人。 而看花花這情況,想必是和那人認識的,而且應該是在與她們兩人相識之前就認識。 而且,應該是在很早之前。 想著之前與花花遇見的那情景,再聯想到后來調查她的一些信息,花花之前的日子很不好過,說不定面前的這個男人就與她之前的慘痛經歷有關。 不然花花的反應不會這么大。 風情連忙做警戒的狀態,一臉防備的看著那男人,并起身站在花花身前擋住她的視線。 那男人看著風情如此這般護崽的動作,忍不住笑出聲。 “不要這么嚴肅嘛……” 他的中文不算特別好,但風情勉強聽得清,以他那種怪異的腔調說出這樣調笑的話風情只覺得莫名覺得惡心人。 男人上前一步像是要有什么動作,風情伸手攔在花花前面,一臉嚴肅地問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攤手,一臉無所謂:“我只是想看一看我的老婆嘛,你說是嗎?花兒?” 男人說這話的時候用的中文語調很怪異,莫名讓風情覺得想吐,尤其是當他說這話的時候,風情只覺無數蛇信子盤繞全身,莫名讓她回想起前段時間做的夢,那個昏暗陰沉的房間,那個男人惡心的嘴臉,那些骯臟的話語……盡管面前的這人與那男人俊氣不少,但是給她的感覺是一樣的,一樣令人惡心。 身后的花花在聽到男人說這話之后身體很明顯地顫抖了一下,整個人畏縮在風情身后,不知是被嚇到還是被他惡心到。 所以下意識地,她想都沒想,直接上去就給了那人一巴掌,像是積攢了很多年的憤怒,終于在這個時刻迸發而出。 她的動作很快,快到那人根本無法反應過來,力道很大,大到那一巴掌扇完之后男人的臉也比之前偏移了半寸,不過片刻之后他微黃的面頰已經有了泛紅的跡象,她自己手心都是疼的,可是她心里卻很爽。 “你他媽說誰是你老婆呢?”風情死盯著他,眼里爆發出無限的怒火,藏在衣服里的短刀也順勢抽出架在那人的脖子上,“知不知道有的稱呼不能隨便用?亂用的話會死人的?” 此話一出,那邊談判的徐昌福二人正望這邊看過來,除卻他們倆之外,帳篷里站著的幾名雇傭兵頓時拿著槍對著風情。 徐昌福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對那人說了抱歉,快步走到風情旁邊進行勸解。 他皺著眉問:“你們倆怎么了?” 風情架在男人脖子上的刀沒有半點想撤回的跡象,聽到徐昌福這么問也就淡淡回了句:“他犯賤,我給他個教訓而已。” 徐昌福:“……” 那男人不怒反笑,依舊是用著奇異的語調回答:“犯賤?怎么,那個女人被我cao了好幾年就不能是我老婆了?要是不信,不如你看看她左邊的奶子上是不是有一個英丹花的紋身,那可是我親手紋上去的呢……” 徐昌福聽到此話明顯也愣怔了一下,顯然是被他這話里透露出來的信息給驚到了,下意識地想去看花花,卻對上風情極其冰冷的眼神,莫名一股心虛之感,只好悻悻收回視線。 風情聽聞此話眼中怒氣更重,架在脖子上的刀又更深一些,刀上已經沾上了些許血。而周圍舉槍的幾人子彈已經上膛,正時刻瞄準著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子彈打入這個女人的腦袋里。 徐昌福見場面不對,連忙拉住風情,示意她把刀拿開。 “風情,你別忘了這一次我們出來是來干什么的。” 徐昌福這么一說風情有些愣怔,他們這次出來是出使任務的,沒有想到也這樣意外的情況,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這般畜生。 就在風情一個恍惚間,對面的男人便邪魅一笑,一個轉頭閃避之間就將風情的刀奪入自己手中。 “知不知道女孩子這么兇以后會嫁不出去的?”他把刀拿在嘴邊,伸出舌頭將刀上的血跡舔干凈,似笑非笑地看著風情以及藏在她身后的花花,眼中nongnong的野心與欲望根本抵擋不住,就那么直勾勾地露出來。 說真的,要不是可能顧及到二人上面的合作交易往來,她真的想把這個男人千刀萬剮。 可現在,她也只能皮笑rou不笑地對著面前的男人道:“我他媽嫁不嫁得出去跟你有什么關系?” 徐昌福拉了風情一把,又出言警告了一次:“風情!” 風情盯了那人半天,終是收回視線,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你他媽要是敢動花花,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還未等徐昌福說話,風情便已拉著花花的手走出了帳篷。 那男人用手輕撫了自己的臉頰,舌尖抵著上槽牙,眼睛微瞇,用了屬于原本的語言說了句:“有意思……” 剛才與徐昌福談了許久的雇傭兵扶著槍走過來,剛才看了不久的戲,看男人此時臉上的表情,調笑地問:“怎么?看上她了?” 男人舔了舔唇,道:“這女人性子夠烈。” 徐昌福只覺得尷尬,但是礙于生意只能繼續詢問:“瑪桑先生,咱們剛才的說的……” 瑪桑這才把視線從吉澤身上收回來,微笑道:“自然是按照之前說的那樣,我會派人護送你們到接貨點,但是貨嘛...我們要四成。” 在幾人看不到的地方,徐昌福雙手緊握成拳,臉上卻帶著和藹的笑:“自然是勞煩瑪桑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