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3 序章【臺灣!?】
臺灣?有沒有搞錯? 他們漂到臺灣了?這是哪門子的洋流?? 不不,還是她又穿了?穿越?她回到臺灣了嗎? 靜露有些慌亂的轉(zhuǎn)頭查看,看到那群人七手八腳的踩進他們的破爛船里,將奈特和努伊抬了出來。 所以她還在同一個世界里……不,還是奈特和努伊跟她一起穿了?她混亂的想著。 「嘿!嘿!」托著她頭的人輕輕搖晃她,吸引她的注意力,「areyouok?花特、以死、唷而、唸姆?」 他在說什么?他口音好重……臺灣腔,是臺式英文……以前隔壁班那個戴牙套的英文才女,動不動就講英文,一個單字一個單字斷開,她永遠都聽不懂那個牙套女到底在說什么…… 「欸隊長,這個不行了,她沒反應(yīng)。」剛剛那個對她說了一口臺式英文的人,轉(zhuǎn)頭換用中文對他的同伴說。 「她剛剛對光還有反應(yīng),你再給她一點水。」一個沉穩(wěn)的男低音說道。 此時,鑽進小船里頭的人們一一回報狀況。 「欸這個還活著,呼吸心跳都還有。」 「這邊這個也是。」 「欸再給我一點水!他們脫水很嚴重啊。」 「我水全給他了啦!」 「媽的,你給男的喝水干嘛,這女的很年輕耶!」 「年輕也輪不到你啦豬公,水拿去啦!」 他們雖然都壓低了音量,仍是七嘴八舌的吵著。 靜露先是被淋了一頭水,她下意識地張嘴想接,但水很快就沒了,她勉力撐開眼皮,眼前從剛剛就抱著她的人,突然拿來一罐東西,往她嘴巴塞來。 咕嚕,她張口被灌下液體,那是水,乾凈的水。她有些艱難的喝了一口,然后第二口、第三口,感覺喉嚨撕裂的疼痛被舒緩了,接著她開始貪婪的牛飲。 「欸喝慢點啦!喝太快你會出歹至捏!」餵她喝水的人趕緊把水壺拿開,「不對,你也聽不懂吼?賭u昂得死顛?英格哩許──」 「阿程你起肖喔!講那什么破英文。」 「干,不然阿斗仔是聽得懂唷?」 他們又要吵起來了,好吵,他們的聲音嗡嗡嗡的,讓她頭暈想吐。她抬手想將那水壺拿過來,卻怎么都瞄不準水壺的位置。 「欸阿程,你那女的拿不到水壺耶。」 「干,你沒檢查她嗎?!」 抱著她的人渾身僵硬了一下,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兇狠的力道從后領(lǐng)猛地扯起,一個冰冷的金屬物抵住她的后腦勺,然后又有一道強光照在她臉上。 「剛剛看還很乾凈啊!」那個抱著她的人,伸手撐開她的眼皮,檢查她瞳孔。 她畏光的縮了一下,然后才會意過來,他們懷疑她被感染了。 「我……」不對,她趕緊改用英文,「我沒有被感染,我有抗體……」 他們愣了一下,然后有人聽懂了關(guān)鍵字。 「欸,她說什么感染還是抗體的……」 「我有抗體,他們都有抗體。」靜露放慢說話速度,又重復了一遍:「有抗體,我們、三個、有抗體,不要殺我們……」 「欸,說是有抗體耶。」 「誰知道啊,他們臟成這樣……欸隊長,怎辦啊?」 「把他們的武器沒收。」那個低沉的男聲又開口了,「今晚先回大肚山,國二疫苗還有庫存嗎?」 「隊長,我們身上只有帶純的……」 「對啊,那個給他們用了會出歹至啦……」 那威嚴低沉的男嗓沉默了一下,然后下了決定。 「提前結(jié)束任務(wù),明天就回大坑山。」他說,「通知阿佐,叫她準備一下疫苗。」 「是!」 然后他們突然就井然有序的動作了起來。有人握住她的手,將她的匕首小心翼翼的拿走,她不敢反抗,剛剛那個冰冷金屬物的觸感提醒著她,這群人并沒有對他們放下戒心,對他們來說,奈特和努伊的生存并沒有很重要……她不能跟奈特走散,她必須跟他們一起。 快啊,快想辦法!如果是奈特,如果是奈特的話…… 「放、放開我……放開我!!」她狠掐自己的大腿rou一把,硬是擠出眼淚,虛弱的掙扎抗議,「奈特、奈特!救我──幫幫我──」 原本抱著她的人被她突如其來的掙扎嚇了一跳,同時松開了手,她『砰』一聲跌坐在地上,然后奮力爬向后方的奈特。 「不要──你們不要碰我──」她死命抱住奈特,另一手抓住努伊的手,虛弱的踢蹬著腿。 幾個年輕人被唬得一楞一楞的,面面相覷不知該怎么辦。 「欸,她在求救耶。」 「她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欸阿程,你不是很會講英文,你去跟她講啦!」 「蛤?她剛剛才把我推開耶!」 剛才喝下的水分慢慢喚醒了靜露遲鈍已久的五感,她的視線已經(jīng)清晰,看見月光下一共有五個男人,她仔細聽著他們的對話,小心判斷著他們的態(tài)度。 但這不夠,她必須確定。 她伸手拉住其中一個男人的褲管,這人手上拿著奈特的狙擊弩和箭袋。 「別把我們拆散,拜託不要──」她睜著淚眼驚惶哭道:「那是奈特的──別拿走──我們需要武器──」 「欸隊長,怎么辦啦!」 她察覺奈特也清醒了過來,陰影下,他伸手往她的鞋子里塞進了什么東西,然后環(huán)抱住她。 「奈特……奈特……」她將臉埋進他懷里繼續(xù)裝哭,「我不要再跟你分開了……沒有你我怎么辦?會死的……我會死的……」 一個高大的人影靠了過來,壟罩住他們,是一個蓄了絡(luò)腮鬍的男人,看起來年紀比其他人長多了。 「小姐,」絡(luò)腮鬍男用他低沉的嗓音開口說了英文,是那個發(fā)號施令的隊長,「請不要慌張,我們不會把你們分開。」 奈特輕拍靜露的背,配合著安撫道:「嘿,別擔心,我們得救了。你聽到了嗎?他們說不會拆散我們。」 她吸了吸鼻子,抬頭看向那個大鬍子。 鬍子男對她擠出一個友善的微笑。 「噁,隊長你不要這樣。」某個男子忍不住吐槽。 鬍子男沒有理會隊員的碎嘴,只是彎腰蹲了下來,用簡單的英文對奈特說:「奈特先生,我們必須移動到山上,我們不會傷害你們,請跟我們走。」 奈特點了點頭,表示聽懂。 確定他們暫時不會有危險后,靜露才溫馴的放開纏在奈特身上的手,讓人將他們攙扶起來。努伊已經(jīng)昏了過去,她看見他們將身高比奈特還高的努伊輕而易舉扛了起來,然后迅速往河堤方向走去──對了,他們在哪里?臺中嗎?她剛剛好像聽到大肚山和大坑山? 剛剛她明明有看到強光──噢天,那是手電筒嗎?可是沒看到充電用的把手,所以這手電筒是吃電池的?他們哪來的電池?? 年輕男人們安靜迅速的沿著河邊移動,他們在確認靜露等人沒有感染的徵兆后,就將手電筒的電源切掉了。 一行人就著還算明亮的月光,走了不曉得多久,終于在河岸的一艘小船邊停了下來。他們將努伊、奈特和靜露安置在船上,其中一個男人也跟著他們上船,其他人就在岸上,拉起綁著船著繩子,合力將他們往上游拉去。 又過了好一陣子──當月亮已高掛在天頂上──他們又停了下來。這次,他們爬上了河堤,往內(nèi)陸移動,開始上坡。 如果這群人真有他們自稱的那樣友善,她會百分之百感激他們的……靜露想著。她和奈特因剛才那一小段浮艇之旅得以休息,因此爬坡什么的自己來就好,努伊是個完全沒有受過訓練的傢伙,脫水讓他嚴重喪失體力,他只能癱軟的被輪流扛著上山。 他們走了好久,一路上沒有遭遇危險,但靜露注意到,他們?nèi)巳耸稚隙继字笸‘惖慕饘偈痔祝蜃蠡蛴遥騼墒纸杂小麄內(nèi)慷际墙鼞?zhàn)的士兵嗎?沒有遠程的?這樣怎么── 走在最前頭的大鬍子突然停下腳步,對他們擺了擺手。 「來了。」 不管中文還是英文,靜露都痛恨死了這句話。隨著突然進入警戒狀態(tài)的緊張氣氛,她突然感覺腰腹一陣悶痠──喔干,真的來了,她的月經(jīng)。 真是禍不單行。 查覺到她彎身摸肚子的動作,奈特擰起眉頭,低聲問她:「你的藥呢?」 「都掉進海里了……」 『嘎吼──』前方樹林里,竄出了五隻殭尸,從不同方向朝他們撲了過來。 「阿程,你護著他們!」 「ok!」那個叫阿程的男子愉快的跳到他們身邊,他手上的金屬護具比其他人還少,范圍只有手掌而已。 『啪』地,鬍子隊長一手撥開殭尸的爪子,閃身欺近殭尸懷中,然后『喀』的一聲清脆響亮,用套著金屬護具的手從它的下巴掌打上去,靜露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其他隊員也用類似的手法,閃電般的近距離解決掉敵人,眼睛眨也沒眨,安靜又迅速,站在他們身邊的阿程完全沒派上用場。 月光下,還來不及哀鳴就被卸掉下巴的殭尸們,看起來居然有些無辜。有人突然從口袋掏出一根尖銳的棒子,抓起一隻殭尸對準了它的后腦勺── 「別浪費時間了,上山要緊。」鬍子隊長打斷了他的動作。 「是。」那人將棒子收了回去。 她猜自己剛才被抵著后腦杓的金屬物,八成就是那東西吧? 而接下來,她再也沒有機會看到那東西。 他們在遭遇了那群殭尸后,又接連遇到了兩批,數(shù)量都不多,而他們甚至一邊處理殭尸,還有興致一邊互相抬槓。 「喔干,這隻有銀牙耶,之前怎么沒看到?」 「要拿下來嗎?回去給工程科的。」 「奇怪,今天晚上怎么這么多?阿程你痔瘡破掉喔?」 「干!最好是每次都我啦!」阿程抗議著,但還是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靜露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終于等到了這個好時機。 「那個……」她用英文說,「呃,我的月經(jīng)來了──」 五個男人同時回頭看向她,那猛轉(zhuǎn)脖子的力道就像脖子和腦袋有仇似的。然后有人一個失手,捏爆了手中小殭尸的頭。 「喔干!」血噗吱的噴開,濺了他半身都是。 「改變計畫,」鬍子隊長迅速回神,「上樹,現(xiàn)在就上樹,快!」 <<待續(xù)>> 碎碎念時間 新朋友、老朋友大家好!這里是快要被臺灣島各種設(shè)定搞瘋的哩哩呱哩(趴 故事場景來到臺灣,爆粗口的比例明顯增多了,心情有些高興又有些復雜,哈哈哈 第三部開始,會有更多關(guān)于殭尸的真相,和殭尸末日發(fā)生時的資訊。 接下來也請大家多多關(guān)照、捧場了! 謝謝一直以來大家的陪伴,也非常歡迎新朋友加入殭尸滿滿的行列! 讓我們一起快樂又有些緊張的,在殭尸島上漫游吧~ 那么,我們禮拜五見! lilyquali 20161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