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發生了傷害案,三十多歲的男人在家中被人割下了生殖器官,男人是保住了命,但生殖器是徹底廢掉,不可再生。 男人說,兇手蒙著面,什么也沒看見,因為同女人偷過情,他懷疑是女人的老公干的,就這樣,女人的老公被叫到了警隊,過幾個小時就被放走了,因為他什么也不知道,連老婆同野漢子偷情這事也不知道,不過到警隊就知道了,他詛咒發誓,說什么也要殺了那個野漢子。 北默從廣播里聽著這則消息,感覺挺有意思,就像聽故事那樣輕快,好笑。 北默笑著,身邊的人也笑了。 北默如觸電那樣跳起來,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家里只有他自己,怎么會有其他人的笑聲。 他順笑聲瞪著看,他豎起的汗毛再次豎起,脖頸子冒出冷汗,是個小女孩,不,不是小女孩,是靈姑,是靈姑帆木子。 這次他總算知道木子帆不是精神過敏,也不是精神失常,靈姑真的出現了,他開始后悔,為什么不早點相信自己的朋友,這個時候再信,晚了。 他顫巍巍,胳膊哆嗦著:“你是誰!你從什么地方進來的?” “咯咯——咯咯——呵呵,呵呵——”先是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我是帆木子啊,你忘記了我?” “帆木子,你你,你不是死了?” “不是啊,當年我根本就沒死。我被人救了,撿回一條命。” 如果帆木子真沒死,那就更嚇人了,這都二十年了,怎么還是那么小,六七歲的樣子,頭發如絲,雙目冷寒,嘴唇似刀片。 他掏出手機求救,手機卻滑落了,他往后退,退到門口的時候打算拉開門鎖,卻怎么也弄不開。 靈姑跟上他,距離越來越近,近到能瞧見眉毛和毛孔。 他驚恐萬分,他感覺臨近的不是靈姑,是死亡。 大概是死亡的時候了,該來的總要來,二十年前他就該死,僥倖活了下來,一下子多活了二十年,也值了。 靈姑沒弄死他,一個勁地咯咯笑,笑完了,她問:“你怕了?” 他很坦率地點點頭,他真的怕,怕的要命。 靈姑繼續說:“你知道不,木子帆瘋了,他開始殺人。廣播里那個男人的生殖器就是帆木子割下的。” 北默睜開眼睛看著:“你造謠,木子帆干嘛要害人?” “我說過,他瘋了。” 北默又把眼睛給閉上了,揚起脖子,等著厄運的降臨。 “你和木子帆只許活一個,要么你殺死他,你活;要么他殺你,他活。” “我不會再殺入了,況且木子帆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只能他殺你,他活。” “不,我是他唯一的朋友,他不會殺我。” “我說過,他瘋了。殺還是不殺,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北默再次睜開眼睛,目光非常的鋒利,如刀子,“你會失望的,我不會殺他,他也不會殺我。我們是朋友。友誼如磐石,堅不可摧。” 靈姑憤怒,目光鋒利,“那我就擰下你們的頭顱,還不讓你們死,把你們的頭顱放到佛龕上,讓你們相互作伴。” 北默目光銳利,盯著這個六七歲的靈姑,他恍然穎悟起來,他努力回憶當年靈姑的摸樣,似乎同眼前這個靈姑不太一樣啊。 怎么會這樣? 除非,這個靈姑是假扮的。 北默哈哈大笑起來,他看穿了這個陰謀,人也變得輕松起來。 可是這份輕松很快就陷入深谷,因為他看見靈姑走了,走開的方式很恐怖,人的模樣漸漸變淡,變成大團的水霧,水霧散去,靈姑也就不見了。 柳樹林偷情的男女沒有因某個男人被割去生殖器而收斂,這讓木子帆非常的生厭,他始終守在這里,期待著膨大海和柳絮兒的出現,好享受他們驚天動地的交歡,但是他沒有等來膨大海和柳絮兒,等來的都是一些軟綿綿的男人和怨女似的女人,這敗壞了他的好心情。 他繼續等著,把自己躲藏粗壯的樹桿身后,一對男女卻不知死活地走來了,相隔他不到五米的距離,他們全然不知道有雙充滿仇恨的眼睛射殺著。 男人開始脫褲子,女人自己脫了外衣,脫完褲子的男人拽下女人的內褲和文胸。 木子帆抽出始終放在背部的牛耳尖刀,他探出頭,偷偷瞄了眼赤裸裸的男人和女人,他嚇得一愣,心怦怦直跳,男人生殖器的個頭真夠大啊。 他放松了持刀的手,看著他們。 乾柴烈火的一對男女開始交合,很快就達到了高潮,男人的呻吟低沉,女人的呻吟很大。 木子帆無比的陶醉,陶醉中他恍然想起來了,他知道這個男人。雖然不認識,不曾見過,但是他識得這個聲音,十分特殊的嗓音,還有交歡時渾厚的低音呻吟。 這是個強姦犯,三個月前他強姦了柳絮兒。 三個月前的某個傍晚,剛剛落了一層春雨,天色早早暗淡下來,木子帆手持牛耳尖刀尾隨柳絮兒,打算殺死柳絮兒。 還不等木子帆動手,柳絮兒就遇到麻煩了,走到一片廢墟的時候,蹦出個搶劫的人,他蒙著面,手里有匕首,要柳絮兒把錢包和首飾都交出來,柳絮兒趕緊交出錢包,蒙面人奪過錢包翻啊翻,才翻出兩百塊錢,一個口紅,兩支眉筆,三塊口香糖,四張報紙。 蒙面劫匪非常失望,他圍繞柳絮兒看了兩圈,也沒能從她身上找到什么值錢的東西,他相中了柳絮兒的豐滿而性感的身體。 他拽著柳絮兒往一個廢棄的茅坑拖,到了茅坑,他貪婪地看著柳絮兒豐滿的胸部,說她的胸口掛了一個金吊墜,吊墜肯定值錢。 柳絮兒搖頭,急忙解釋說:“真的沒有什么吊墜,放過我吧!” 他不信,笑著說:“肯定有吊墜,如果真的沒有,為什么不敢讓我看看啊。” 柳絮兒:“胸口不可以給外人看的。” 他說:“你不給我看,我就殺了你。” 柳絮兒沒有辦法,只能脫了衣服。 看著柳絮兒的酮體,蒙面人的眼睛都紅了,他不再搶劫,東西也還給她了,他要柳絮兒陪他好好玩玩。 柳絮兒還是搖著頭:“不行,會讓人看見的。” 他堵住茅坑的門,朝四周瞭望了一陣,沒有看見躲在茅坑墻腳的木子帆。他放了心,沖柳絮兒說:“這沒人的,你放心,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干幾下就走。” 柳絮兒還是搖著頭:“會被人看見。” 他說:“我那個東西很大,見識一下吧。” 柳絮兒:“能有多大?” “特別大!”他開始脫褲子,把那個東西掏出來,還抖了抖,一下子就變大了,果然很大,還炫耀地往前挺挺,“是不是很多大啊?” 柳絮兒叫了一聲,說:“太大了,我害怕!” 他說:“你不喜歡大個的啊?” 然后他們就開始了,他失言了,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只干幾下就完事,他干了很久很久。柳絮兒叫的聲音也很大,大概是他太猛了。 木子帆聽得心花怒放,全身的神經都在顫抖,澎湃。他放棄了殺柳絮兒的打算,因為他喜歡上,并且愛上了柳絮兒。 柳樹林里,蒙面劫匪同女人盡情交歡著,木子帆就陶醉在他們的rou欲歡娛中,他陶醉的同時回憶著當初為什么要殺柳絮兒? 哦,想起來了。 當時他走過一個破舊的木屋,聽到柳絮兒和她丈夫罵架。丈夫罵柳絮兒不要臉,當婊子,柳絮兒罵丈夫窩囊廢,賺錢不行,床上也不行。 就這樣,木子帆被柳絮兒的某些字句給刺激到了,他決定殺死柳絮兒,于是尾隨著她,想不到中途發生了意外,他愛上了柳絮兒。 他從回憶中抽身出來,呻吟聲聽不見開了,男女都走了,不知去向。 不過他還是很滿足,幸福得心花怒放,想不到那個蒙面劫匪真厲害,比膨大海還要厲害,如果這樣的話,就有替代膨大海的人了,他可以無所顧忌地殺死膨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