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北默是木子帆唯一的朋友,五十五歲,經營魚rou海鮮罐頭,也是個有錢人。 今天木子帆來找北默,找他喝酒,聊天,傾訴。木子帆是個孤獨的人,形單影隻。好多人給他介紹物件,他都悉數回絕了,他心里只有柳絮兒。 北默打開門,見是木子帆,于是就有點尷尬,他吞吞吐吐站在門口,那樣子是不希望木子帆進屋,“怎么來了也不說一聲,也好準備準備。” 木子帆推開他就往里走,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的不自然,順嘴也說:“咱們這個關係,準備什么啊!” 剛剛走進來,對面迎出個漂亮的女人,三十歲左右,長相雖普通身材卻是十分的火辣。木子帆怔了許久,回頭看著北默,北默嘿嘿傻笑,然后說:“這是,你嫂子。剛認識不久,年底就結婚,先住在我這里。” 女人很麻利,是個見過世面的人,說話乾脆俐落,她打量著木子帆微笑親切地說:“你就是子帆吧,你哥哥常常說起你。我和你哥哥的事鐵上釘釘,也不在乎別人風言風語。” 木子帆沉默著,看著北默的蒼老,再看看女人風韻,心中升起一絲哀涼。 女人離開,到廚房忙著備置酒菜。 北默抬頭看了木子帆,他語重心長說:“你這個年紀了,趁早找個能共度晚年的人。” 木子帆聽不進去,他腦袋里想著另外一件事,“帆木子回來了!!!” “誰——?”北默驚魂一顫,他直勾勾地瞧著木子帆,“你是說,靈姑,帆木子靈姑,那些殺人不眨眼調教出來的靈姑?” “是它,它回來了。”木子帆很用力點著頭。 “我……你在說什么呢?你瘋了?怎么突然說起這件事?都過去二十年了。再說了,那些人死了,靈姑也早就死了。” 北默伸手摸木子帆摸摸木子帆的額頭,看他是不是病了。 被木子感覺無比的孤獨,沒人懂他的處境,他在別人的眼睛里是個另類。 “不,靈姑不會死,靈姑是神。” “扯淡!帆木子充其量是海匪的傀儡,早就死了。二十年時間,什么都過去了,不要再想那件事,好好過現在的生活。” “不是的,靈姑真的回來了。” “那你說說,這都二十年了,靈姑長什么樣子?” “還是從前那個樣子,六七歲的樣子,薄薄的嘴唇,削剪的發絲。” “怎么可能呢,二十年了,就不會長大?” “靈姑是神,永遠是從前的樣子。” 臨離開時,北默對他說:“如果真的害怕,就到我這里住幾天。咱們患難之交,有什么忙都要幫的。” 木子帆拒絕了,他拒絕的理由是他相信靈姑變成了神,既然是神,神決心找你,任憑你躲到天涯海角都無濟于事。 木子帆不打算回家,他到了村子最東邊,那里有一片柳樹,鬱鬱蔥蔥,繁枝茂盛,這是野鴛鴦交媾的好地方。同時,這里也是欣賞野鴛鴦交媾的好地方。 他躲到一塊大石頭身后,然后開始等著,他以為柳絮兒會來這里,但事實上柳絮兒沒有來;他還以為膨大海能來,事實上膨大海也沒來。 一個小時后,他很掃興地離開了。 離自己家還有五十米,他見到了膨大海,膨大海手里拎著禮品盒,還有燕窩和甲魚,屁顛屁顛迎上來。他是過來賠禮道歉的,也是過來感激木子帆高抬貴手之恩的。 木子帆拿過禮品,問他:“高堂的病好了吧?” 膨大海:“好多了,這要仰仗恩公的大仁大義啊。” 木子帆:“痊癒就好,要多多照顧雙親。” 膨大海:“多謝恩公,多謝恩公。恩公忙,我不打擾了,那我先走了。” 膨大海走開了,走得點頭哈腰,沒一點尊嚴。木子帆拎著禮品看著膨大海走遠,然后把禮品丟進了垃圾箱。 他剛要掏鑰匙,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急忙揣好鑰匙,尋膨大海走過的方向潛蹤覓行,膨大海走向了村子的最東邊,走進了那片柳樹林,站定,他謹慎地四下張望,然后打了幾聲口哨。 木子帆早就知道了膨大海的動作規律,知道怎么才能躲開膨大海的視線。 膨大海果然沒發現有人,他的口哨聲更大了,過了幾分鐘,一個豐滿迷人的女人從樹林深處走來,就是柳絮兒。 膨大海和柳絮兒約會,偷情。兩個人都乾柴烈火,都很心急,膨大海先脫光了衣服,他的身體太棒了,男人的東西也夠大,看得柳絮兒心旌蕩漾,欲罷不能。他脫完了,就開始給柳絮兒脫。 兩個人都脫光了,就急不可耐地纏綿成一個麻花。 過了十分鐘,膨大海把柳絮兒按在樹干上,從她的身后進,干這種事他厲害的嚇人,弄得動靜非常大,肆無忌憚的,柳絮兒嚶嚶亂叫。 木子帆熱血沸騰,一種久違的快感流淌全身,興奮,瘋癲,手撕扯著樹皮,他儘量往前湊,然后趴在地面的溝壑里,看著他們的交合,聆聽著他們的叫聲。 他們都在享受著,膨大海和柳絮兒享受著rou欲橫流,木子帆享受著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