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誰是頭？

    說到兒時，那時還小，我是花蓮人，我爸在花蓮有一大片土地，我爺爺是隨著國軍來到臺灣的，至于我爺爺是干啥的我不清楚，只知道很有錢就是了，我是獨生子，而我爸是那一輩的二哥，我還有大姑，跟一位小叔，大姑性格穩重，去中國大陸幫忙管理那邊的事業了，我爸則是待在臺灣管理臺灣這一塊。

    至于我小叔呢，需要特別提一下，我小叔至今未婚，所以就把我當成他兒子一般，但是他整天游手好間，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事件，而且個性很乖張，還記得我那時做了那個夢我跑去問他，想說他以前有研究過解夢之類的，結果他說我傻啦，夢也當真，你電影看太多了，我不過是想找他解個夢而已，而且基本上我小叔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連我爸看到他都直搖頭。

    而柳芊芊說的那時，我十歲，柳芊芊、葉子的長輩跟我父親都有交集，所以那時來到臺灣旅游便找我爸敘舊，而我身為住在這十年的野孩子，自然就帶著他們的孩子到處野去了，柳芊芊只大我一歲，我們自然很合得來，而葉子就不一樣了，他好像大我有三四歲，而且很獨立，那時好像就懶得理我這小屁孩，其實他們大概也只待一、兩個禮拜就走了。

    「我想起來了，芊芊、葉子。」我回想起了當時的過程，雖然沒有很清楚，但也想起他們來。

    「唉唷，叫得這么甜蜜。」柳芊芊笑著說，但我現在對她有種莫名的憤怒感。

    我不理會她的笑容，平淡的回著：「別扯開話題，先不論為什么我們小時候竟然是玩伴，你們為什么會知道有人要殺我，而且干嘛要殺我。」

    芊芊嘆了口氣說：「看來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廢話，他媽的我怎么可能知道阿，這時我心里整個火都上來了，因為我總覺得一切都被蒙在鼓里的感覺。

    「那你們知道什么！」我發現我的語氣有點不太客氣。

    「你也先別急著生氣，我們也不知為何他們要殺你，我們是受你小叔委託的。」

    「我小叔？我靠，馮家習？」我頓時有點茫了，我小叔，我對他最后的印象大概就停留在一年前他來我們家。

    那時我在客廳陪我爸下棋，外面下著大雨，「蹦」的一聲，我們家的大門直接被用力推開，一人渾身濕透、全身泥濘且散發著很濃的臭味，不知道有多久沒洗澡了，沒錯，他就是我小叔，一進來他就跟我爸說跟我來，我還摸不清頭緒屁顛屁顛的想跟過去，馬上被我爸給臭罵了回去。結果我就這樣待在家，一直到天亮了他們才回來，那時我小叔看著我笑了笑對著我說：「好好享受現在的生活，幸福總是得來不易。」然后摸了摸我的頭就走了，他媽的完全搞不懂發生什么事，我有問過我爸發生什么事，他也沒說啥，后來就慢慢忘了，之后一年我也很少回家，現在突然聽到我小叔還真有些意外。

    柳芊芊打斷我的回憶說道：「我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與其我們來告訴你，不如你跟過來吧。」

    「去哪？」

    「去尋寶，尋找一個天大的秘密！」這時葉子笑著說。

    他媽的尋什么寶，而且你們一直在回避我的問題阿！我追問著：「可不可以簡單說一下，而且到底是為什么要殺我？」

    葉子邊開車邊點了根菸回道：「為什么要殺你我們真的不知道，是你小叔告知我們的，我跟芊芊一直都在臺灣等待時機，現在時機到了，我們要去一個地方，那地方很危險，而且你小叔很有可能已經進去了。」

    「去哪？」

    「有帝王山之稱的南湖大山，我們要從宜蘭登入！」葉子的語氣帶著笑，我發現我越來越搞不懂這些人了。

    「我去！」我毅然決然道，雖然我根本沒爬過山，不過我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什么事，為什么會有人要殺我，又為什么我小叔也要去那，我轉頭看了看小安，看來她真的被嚇壞了，睡得挺沉的。

    「放心吧，到了宜蘭我會幫她準備間旅館跟人照顧的。」芊芊看出了我的擔憂，看著我說。

    就這樣，我帶著忐忑的心隨他們前往宜蘭，我什么事都不知道，現在我所經歷的事情根本就是莫名其妙，本來我還安安靜靜的做一個文青少年，遇到了一個心儀的可愛女孩，結果隔天要美好的載她去上課，然后就一群人跑出來說要殺我，在我覺得死定的情況下，昨天還一起吃飯的學姊加上一位壯漢，再來個賈寶玉在我面前殺了那群人，然后現在又跟我說要去登山，這人生轉變得太快，我實在有些無法承受，我只好繼續灌那伏特加，然后就昏死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很令人煩躁的聲音給吵了起來，我揉了揉眼睛，看到了旁邊有個人在拉小提琴，拉的還真不是一般的爛，我在仔細看了看，我靠，是葉子，他竟然還衝著我微笑。

    「你拉得還真不是一般的難聽。」我瞪著他道。

    葉子聳了聳肩說：「別這樣說嘛，我努力學了很久欸！」

    我將雙手撐住了臉問：「現在幾點了？」

    「中午啦，吃午餐摟！」

    「我們在哪？」

    「位于宜蘭的一間旅店，快整理整理，我在門外等你。」葉子說完就收著他的琴出門去。

    我整理整理的衣服便也出了門外，一出門就看了葉子對我比了個噤聲的動作，我隱隱約約聽到隔壁有爭執聲，我隨他悄悄的靠在了門上，里面是芊芊跟小安的聲音，看來小安也醒了。

    「不行，你不能跟著去！」這是柳芊芊的聲音，而且非常急促的說著。

    「學姊，我不怕危險，我不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回話的是小安，感覺她也挺生氣的。

    看來是小安想跟著我們去，我將重心靠在門上，想更仔細聽她們的對話時，突然門被打開了，我還來不及反應，背部被人用力一推，腳一個不穩直接跌倒，當場趴在了地上，我靠，撞到了鼻子，疼阿！媽的，一定是葉子搞的鬼，我抬起頭來看了看，芊芊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一個白癡一樣，而小安眼中則是充滿著驚恐。

    「痾，不好意思，那個...」我尷尬的站了起來，可惡，這筆帳我跟葉子沒完！

    「好，那就交給我們的老大做決定，你可不可以去」芊芊突然冒出了這一句，然后看了看我，小安也看向了我這邊，我一嚇，回頭看了看葉子，我靠，他吐著舌頭指著我。

    我急忙擺手加搖頭回著：「等等等等，怎么回事？」

    「小安到底可不可以跟我們一起去？」芊芊看著我說道。

    「不是，我是問為什么問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撞到頭，我怎覺得我的思緒越來越亂。

    芊芊聳了聳肩看著我說：「阿要被追殺的是你，雇用我們的是你叔叔，所以你就是我們老大阿！」

    乍聽之下芊芊好像說得滿有道理的，但明明他們倆就比我有用多了，不然那老廣也行阿！況且現在我根本也一頭霧水，我看了看小安，她用了她水汪汪的眼睛看了看我，而且竟然充滿著懇求，我靠，我這人就是天生優柔寡斷阿！這種事情我哪做得出什么決定。

    「痾，小安，那個...我們要去的地方很危險，危險到我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危險，那個...你還是回去會比較好，我不希望你受傷。」我看了看小安越來越心疼，總覺得好像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

    「子禹同學，非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