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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后遺癥在線閱讀 - chapter 8 原來一切都是思念 (4)

chapter 8 原來一切都是思念 (4)

    易渺看他洗碗看得無聊,跑到窗邊的那個位置坐下,盯著芒草田下方比天空還亮眼的都市星光,思緒又走遠(yuǎn)了。

    書賢擦乾最后一個杯子,倒了兩杯熱水,在她的對面坐下。

    「謝謝。」她捧起杯子,小心地啄了一口。

    「想他就去見他吧。」

    她搖搖頭,低頭看著杯子,無心地問:「書賢,你有沒有過忙起來就忘記時間的時候?」

    他也喝了口水,點點頭,「有啊,念書的時候時間過得特別快,每次段考之前,常常莫名其妙就兩三點了。」

    「那等你意識過來,你有什么感覺?」

    「嗯,很后悔的感覺。」

    易渺繼續(xù)問:「后悔什么?」

    「沒有在有意識的情況下,多做點喜歡做的事情。」

    「你不喜歡念書?」

    「喜歡啊。只是比起念書,我想要做其他我更喜歡的事。」

    「......」易渺收起放在夜色中的視線,看著杯子里的熱水正在氳氤冒著裊裊輕煙。

    「那你呢?」書賢問,「你會有什么感覺?」

    易渺淡淡笑了一下,「不知道。」

    書賢也低下了眼,沒再多說一句話,山里的夜晚依舊寧靜。

    某戶家里的腳步聲如聞響雷,每顆心碰撞的聲音,如碎雨輕敲屋簷,如爐子上煮滾的茶,如汽車輾過石子路,那么細(xì)碎有節(jié)拍,每一道頻率,都像是可以滴在罐子里收藏起來的聲音。

    等到書賢也回家了以后,易渺依舊坐在那里,背挺得老直,雙手圈著逐漸失溫的杯子。

    坐在窗邊一整夜,看著日出在眼前滑出一道飽和的橘子色,她才有了一點睡意。

    趴在桌上半夢半醒間忽然明白了。

    后悔和愧疚,不捨和躊躇,在花開花落之間交織成一條名為思念的線,綑綁著她,從沒意識到,過了一天就纏上一圈,一圈一圈一圈,等到收回了不安的情緒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萬劫不復(fù),在自己身上曲繞著一層厚厚的繭,但是她卻不是蝴蝶。

    原來一切都是思念。

    她從來不知道思念的力量猶如調(diào)酒,混著喝,后勁那么大。

    一個多月了。

    他會不會已經(jīng)忘了她?

    應(yīng)該不會這么容易吧?

    可是說不定......

    不對不對,你在想什么?

    易渺起身關(guān)了最后一盞燈。

    過了幾個星期的午后,立婷打了電話過來。

    「你沒死吧?死了沒?怎么都沒有連絡(luò)啊?」

    「沒死你也沒打過來啊。」易渺正沖著客人的咖啡。

    「你真的很嬌貴,還要欲擒故縱。我跟你說喔,來代替你位置的那個小路啊,不是什么高學(xué)歷畢業(yè)的嗎,動作又笨又慢,我看林經(jīng)理氣到都有辭職的心情了。」

    「是嗎?」

    「林經(jīng)理感覺很想你啊。」

    「她是想要找我碴吧。」

    「我也很想你啊。」

    易渺笑笑,「我也很想你們。」

    「欸,你要躲的人又不是我們,連在哪里生活都不說一聲,有必要瞞我們瞞這么緊嗎?」

    「我本來就沒有要躲任何人,我只是想讓全部都?xì)w零,在一個新的地方重新開始而已。」

    立婷在另一邊靜默了一瞬,「易渺,我希望你過得比誰都好,雖然我可能比較笨,不懂得你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我一直以來都知道你其實比誰都還努力想要得到幸福。也許現(xiàn)在你會覺得自己一無所有,不過相信我,總會有那么一個人出現(xiàn),矮油,你這么聰明,一定懂我要說什么。反正不要失去耐心,因為最好的總是最后才來。」

    易渺手抓著杯耳,動作都僵了好幾秒,然后緩緩笑了。

    「你今天怎么這么感性?不會哭了吧?」她問。

    「誰哭了?我最近真的很奇怪,哈,大概是因為要嫁人了,變得好情緒化。」立婷說。

    「嗯?嫁人?」

    「我跟陳曉下個月要結(jié)婚了。」

    「?!」

    「什么啊?我聽到杯子破了的聲音,有沒有那么夸張啊徐易渺?」

    易渺不敢置信,驚喜地問:「真的嗎?」

    「是啊,什么時候有空,我們出來吃個飯,順便給你喜帖。」

    「時間你方便就好,決定好傳簡訊給我。」

    立婷說好。

    「突然決定的嗎?」易渺好奇。

    「就他啦,他就說我們年紀(jì)不小了,我想了一下覺得他說的挺對的,所以就勉強答應(yīng)了。」

    「委屈你了新娘子。」

    她們都笑了。

    易渺問:「那其他人呢?其他人過得怎么樣?」

    立婷想了想,「喔,對了,你離開之后啊,陸振宇變得超拼命在工作欸,整個進(jìn)入加班狂模式,不說我還以為他被何存律附身了。」

    易渺調(diào)侃:「他說不定是想賺錢,跟著你的腳步嫁人了。」

    「說到這個我才覺得奇怪,從認(rèn)識他到現(xiàn)在,從來沒見過他身邊出現(xiàn)過什么女生,沒看他跟誰搞過曖昧,明明條件都很好,怎么就連蒼蠅都沒兩三隻?」

    「人家追女生又不一定會跟大家報備,更何況這種事情,他怎么可能會開誠布公。」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我還有一個推論。」

    「什么推論?」易渺側(cè)頭夾著手機,一邊收拾破掉的杯子。

    「他是gay。」

    「......」

    「你怎么了?」

    「手被割到了。」

    「你嚇到啦?」

    易渺笑笑,沖沖傷口,「以前也有人說過這件事。」

    「我就說吧,一定不只我一個這樣覺得,是誰也這么有慧眼?」

    「......」

    立婷感覺到什么,換了個話題。

    「那你呢,你新的生活還好嗎?」

    「一切都很順利,換了一個環(huán)境,變得更自在了。」

    「是嗎?那就好。」她說。

    她停頓幾秒鐘又說:「易渺,等再過一段時間回頭看,所有悲傷都不算什么了,人很有韌性的,成長的速度比杰克的魔豆藤還快。」

    易渺點點頭,「我知道。」

    「還記得小學(xué)交換寫的畢業(yè)紀(jì)念冊我一畢業(yè)就丟了,因為第一頁寫自己的表格寫的實在是太丟臉了。可是明明也才寫完沒多久。」

    徐易渺笑了起來,「高中的時候每次段考寫的作文發(fā)下來,不久前寫的,我也覺得自己寫的很幼稚,明明就不是文筆不好,只不過是那時候人生經(jīng)驗太少了。」

    「我當(dāng)年考大學(xué),作文沒寫幾行就交卷了。你有名大學(xué)畢業(yè)的,還不是跟我這個混了一輩子的人一起工作好幾年。」

    「所以你當(dāng)初很努力才進(jìn)來默宛的吧?」

    「對啊,那時候看到徵四個財務(wù)助理,我眼睛都紅了,從來沒想過自己這么走狗運。」

    「立婷,運氣從來都不跟著沒實力的人。」

    「你講話真rou麻。好了,我休息時間結(jié)束,要去上班了,不想跟你一樣被林經(jīng)理盯上。」

    掛斷了電話,易渺收拾好瓷杯的碎片,再重新沖了一杯咖啡,端給窗邊的客人。

    「謝謝。」

    坐在窗邊的男人抬眼向易渺點點頭,視線又轉(zhuǎn)回窗子外頭。

    易渺站著沒有離開,朝他笑笑,「我也喜歡坐在這個位置往山腳下看。」

    那個男人看向她,認(rèn)同地說:「這里很美。」

    「晚上這里更美。」

    「是嗎?」他說,「我更喜歡白天的樣子。」

    她跟著他的目光看著窗外一會兒,然后才回到工作臺準(zhǔn)備下午的甜點。

    白天,看不見那些墨黑夜色中燃起的燈光。

    易渺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每天都在同一個時間來,坐在一樣的位置,盯著窗外,點了一杯藍(lán)山,身邊沒有伴侶,沒有朋友,只帶著一臺單眼相機,沒見他拿起來拍什么照片。固定喝完一杯咖啡,然后就會離開。

    她其實很高興,有一種努力被肯定的感覺,因為她終于有了老主顧了。

    過些陣子,咖啡廳的人潮越來越多,那個男人偶爾會提早來坐在那個位置,依舊是帶著一臺單眼相機,喝著藍(lán)山,很少跟她搭話,偶爾聊起天也只是說說今天霧太濃了,看不太見山下。

    易渺拿到了立婷的喜帖,見到立婷時,發(fā)現(xiàn)她瘦了一圈,她說為了擠進(jìn)婚紗只能忍著不吃晚餐,陳曉很嗤之以鼻,他說她硬要訂那件小一號的婚紗。

    「那件比較美?」易渺小聲問立婷。

    「超美的,可是他一直說另外一件比較好。」

    陳曉說:「你挑的那一件根本就沒穿什么東西!」

    易渺了解了,「很露?」

    立婷不這么覺得,「到肚臍而已,范冰冰之前穿過的。」

    「......」

    晚上回到咖啡廳,發(fā)現(xiàn)書賢已經(jīng)把環(huán)境整理好了,正坐在窗邊等她。

    「都收好了?」易渺把鑰匙放在柜臺,坐到書賢對面。

    「嗯。」他點點頭,「今天到山下怎么樣?」

    「只有一個想法。」她說。

    「什么?」

    「人多的地方好吵。」

    書賢笑了,「我也這么覺得。」

    「這里安靜多了。」

    「你會去參加喜宴?」

    她點點頭。

    「會不會遇到......」

    易渺了解他的意思,沉默了半晌,「不知道。」

    「易渺姊,你為什么跟他分開?」他看著她的側(cè)臉,問。

    她用跟芒草一樣輕柔的語調(diào)說:「因為那個人的悲傷太龐大,我怕我承受不住。」

    「他既然很悲傷,為什么不陪著他?」

    她笑,「他的悲傷因我而起,更何況我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那種,喜歡一個人就可以死不要臉的勇氣了。」

    毫不保留地用過一次,早已黔驢技窮。

    書賢直視著她在燈光下顯得特別蒼白的臉頰,「易渺姊,你很勇敢。」

    她恍若未聞。

    隔天早上起得晚了,易渺下樓時看見隔壁的陳mama又提了一份早餐過來。

    「易渺,我今天吼,不小心把吐司烤焦掉了,不要嫌棄喔,只有焦一點點而已啦!」

    「沒關(guān)係啦,謝謝陳mama。」她說。

    「對了,我老公以前在醫(yī)院有照顧一個孩子,看起來比你大一兩歲吧,又高又帥,人又有禮貌,重點是他沒有女朋友喔,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改天來陳mama家坐坐,我給你介紹。」

    易渺拿起吐司咬了一口,焦得好香,「謝謝陳mama,但是最近咖啡廳可能比較忙,沒有空。」

    陳mama不勉強她,「沒關(guān)係,等你有感覺了再告訴我,要不是我跟我老公沒有小孩,我也想要你這個媳婦,又乖又漂亮。」

    易渺笑笑,「哪有,我不乖。」

    根據(jù)她從陳mama嘴里得知,她的老公是一名腦神經(jīng)醫(yī)師,每天回家都是凌晨,所以易渺沒什么機會看到他,不過感覺的出來兩夫妻的感情很好。

    只是她沒想到原來自己已經(jīng)到了該相親的年紀(jì)了。

    真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