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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行止騖暴(破鏡重圓 1V1)在線閱讀 - 第4章:我女朋友

第4章:我女朋友

    吳簡的話現實也冷漠,可她沒法兒做著傷害陸呈冶的事兒還心安理得。

    “我不是你,我不愿意無關于這個人是不是陸呈冶,傷害誰都不是我想要的。”

    她目光堅定。

    吳簡笑了下,“行,你還跟小時候一樣,心善沒好處,幾年前我就對你說過,好歹我們一起長大,只要你成功讓陸呈冶和湞言分手,我不會虧待你,不但不會追究你爸的責任還會給你一筆錢,  你不需要再這么辛苦兼職。”

    “吳簡,”季蘊楚有些忍不下去,“我以為你只是變得卑鄙,沒有想到你還變得如此虛偽。”

    她蹙著眉,表情充滿生氣。

    瞧著她憤懣的樣子,吳簡倒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你不用這么看我,你的行動太慢了,我等不了。”

    為了給她指明方向,加快進度,吳簡道:“陸呈冶已經不是你之前心中那種貴不可及的人,其實我也算是給你機會,如果你真讓陸呈冶喜歡上你了,你也算得償所愿,滿足了你的遺憾。”

    “吳簡,”季蘊楚語氣帶著掩蓋不住的鄙夷,“去了國外,就能變得如此不要臉嗎。”

    “倒也不是,”對于她的嘲諷吳簡表現的沒有多生氣,“我變得要不要臉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時間有限,你最好動作快點,我等不了太久。”

    “我知道。”

    季蘊楚沒有要再坐下去的意思,“以后你不要來我家找我,有事發微信。”

    撂下這句話后,她徑直推門離開。

    夜晚的微風吹拂著,江面上有悠遠的汽笛聲傳來。

    走在江邊的季蘊楚停下腳步,望著繁華的夜景,她沒有半點欣賞的心思。

    吳簡的話在她腦海里來回播放。

    她并不覺得自己有拆散陸呈冶和他女朋友的本事,只覺得吳簡是在報復自己。

    吳簡給她的時間并不長,三個月而已。

    三個月,陸呈冶怎么可能為了她而分手。

    這件事很艱難,整整一夜季蘊楚因此都未睡。

    天一亮就起床收拾去了學校,路過蔣劭房間時,她發現他房間的門開著,順著空隙看進去床上也是空落落,被子沒拉開。

    對于蔣劭一夜未歸的事,季蘊楚沒太在意,想著他應該在店里。

    酒吧主要就是靠晚上創造營收,他晚上不回來都是常有的事。

    周三,學校的課不算滿。

    季蘊楚上完所有的課后正直下午,咖啡店她有晚班要上,就搭著地鐵去了咖啡店。

    地鐵上她帶著有線耳機,她用不慣藍牙的,戴不住。

    出了地鐵口,她走了大概七分鐘到達咖啡店。

    換了工裝后,她來到前臺準備給顧客點單。

    下午的客人不是特別多,得到空閑,她透過店內的透明玻璃門望向廣場對面的大樓。

    陸呈冶就在里面,季蘊楚看著眼前的寫字樓陷入深思。

    但到了這一步,手表她也買不回來,她哪兒還有閑錢,三張銀行卡里加起來撐死兩萬。

    大一時,她家中破產,家里的東西能抵押的都抵押了,父母離異,她mama和meimei搬回了老家居住,留下的一點錢僅夠家里日常開銷。

    學校里的生活費都是她自己賺的,平常有時還要補貼家用。

    三百萬的手表,把她賣了都湊不夠。

    要不買個彩票試試看,季蘊楚心想。

    一想到中的概率,她感覺釣到金龜婿的都比這大。

    就算吳簡這次要算計的人不是陸呈冶而是別人,她心中也會覺得備受煎熬。

    每次到了這種時候,她都不難免想,要是自己壞一點就好了。

    壞一點,自私一些,她可能在大一看到那場情殺案警方尋求目擊證人時,就不會站出來,家里的公司也不會被人整,從此一落千丈。

    她也不會今天昧著良心做著欺騙人的事。

    她終究不是一個自私壞心的人,那個女孩兒在她面前被人殺死,一條街之隔,她怎么可能讓兇手逍遙法外。

    那個案子改變了她的一生,改變了她家人的一生。

    可她現在做的事跟加害者有區別嗎?

    明知道陸呈冶正被欺騙著,她還要給吳簡這樣的人做事。

    越想季蘊楚越覺得心中煩悶,點單時走了神,給人少點了一杯。

    在顧客提醒后她才意識到,隨即又補了單子。

    季蘊楚整理著柜臺上的小票,一股暗影投下,遮住了面前的部分燈光。

    外面下著雨,光線一下變得暗沉。

    “怎么看你心不在焉。”

    這個聲音,她兀地抬頭。

    陸呈冶穿著深灰色西裝,沒有打領結,襯衫領口微開。

    “學長怎么在這兒?”

    剛才排隊他就看到了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里是咖啡店,我總不是來逛商場的。”

    季蘊楚覺得自己就不該問。

    他視著她,“兩杯黑咖啡。”

    她手在電子屏幕上點了幾下,他準備付錢。

    “不用了學長,就當是我請你的,那天飯沒吃完中途離開挺不好意思的。”

    陸呈冶亮出付款碼在自動識別的機器上掃了下,“不用。”

    好簡潔的兩個字。

    季蘊楚倒也沒覺得尷尬。

    “沒想到鄭添也改變口味了,他之前不是不喝黑咖啡。”

    她沒話找話,他買兩杯,她就誤以為有一杯是給鄭添的。

    “不是鄭添,”他說,“是我女朋友。”

    季蘊楚一愣,瞥向門外,果然有一個撐著傘的美女在外頭等著,看起來是在打電話。

    “我女朋友”這三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她竟有點恍惚。

    季蘊楚將打包好的咖啡遞給他,俞湞言恰好從外面進來,很職業風的打扮,卻也壓不住她的風情萬種。

    見到本人,季蘊楚可算明白吳簡為什么被她迷的神魂顛倒,如果她要是個男的,也很難不一見鐘情。

    俞湞言親昵挽上陸呈冶的手臂,朝他撒嬌,“晚上我媽讓我們過去吃飯,你把工作放一放,上次我們都沒去成。”

    提過裝著咖啡的紙袋,陸呈冶應了聲,“嗯。”

    他走之前沒有跟她打招呼,在咖啡店人聲鍵盤聲還有其他聲響夾雜在一起的背景下,季蘊楚看著他們親密的身影一起出了門。

    整個下午她過得有些不好,總是想起從前。

    想起他的拒絕,曾經她在無數個夜晚都想過,為什么就不能喜歡她?

    世界上很多事物都有自己的運行規律,可偏偏喜歡這種事就是沒道理可講。

    季蘊楚只能這樣反復告訴自己。

    下班后,她一如往常坐地鐵回了家,往小區走時她路過酒吧街看到蔣邵的店,對比其他正燈紅酒綠絡繹不絕的店門口,蔣邵的店是關著的。

    只有孤單的門牌上閃著霓虹燈光,連往日門口站著的保安也不見身影,兩扇大門緊閉,掛出了暫停營業的牌子。

    她走上前試著推了下,門能開。

    不同往日五顏六色的燈光交織,大廳走廊都開著暗淡的橘黃色燈,里面有三三兩兩的人在打掃。

    問了蔣邵的所在處后,她上了二樓,二樓有包廂,門牌206的包廂是蔣邵經常待的地方。

    她敲了下門,推門而入,接著走廊的光線,她隱約能看到有個人躺在沙發上。

    她試著叫了聲:“蔣邵?”

    平躺在沙發上的人睜開了眼,背著昏黃的光,她整個人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的微光。

    “你怎么來了?”

    房間忽然亮起,她按下了開關。

    看見蔣劭頗為狼狽的模樣她嚇了一跳,連忙放下肩上的帆布包快步走到他身邊。

    “你嘴角怎么了,是和人打架了嗎?”

    蔣劭伸手摸了下青紫的傷口,嬉笑著開口,“這個啊,沒防住,被偷襲了一下。”

    嘴上說著被偷襲,實際上他是被按著打的,不是他打不過,是打的那個人,他現在不能還手。

    “這里沒有擦拭得碘酒,跟我回家去。”

    季蘊楚起身。

    蔣劭拉住她的胳膊,仰頭看她時鋒利的眉目有了絲溫柔,“先別走,陪我待待。”

    似曾相識的話語,初識蔣劭,她覺得這個人看人很有侵略性,行為乖張,他們曾在電梯相遇多次,也沒說過一句話。

    直至有次,她曾經的室友被人下藥困在酒吧衛生間,知道她住在附近,室友就打電話拜托她救場。

    那時正值半夜,等她趕到那伙人不但沒走,還對她起了歪念。

    是蔣劭將那伙人打得叫苦不迭,像個天神一樣擋在她面前,在他的照顧下她們才安全回到了家。

    后來她為了感謝他,專門下廚做了一頓飯給他吃。

    雖然她想著買點禮物感謝下人家,是蔣邵說不需要。

    三年多的訓練,她的廚藝已經爐火純青。

    一頓飯后,他對她說:“我給你伙食費,以后做飯捎我一頓。”

    那筆錢數字可觀,她需要錢,幾次相處后覺得他人不壞,就答應了下來。

    之前他有次也受過類似的傷,可那天他被人灌得爛醉如泥送了回來,半夜他敲開了她的門,說是醉酒難受,想讓她幫忙煮完醒酒湯。

    日常生活中他已經幫了她不少,她就沒拒絕。

    那晚他躺在她的沙發上,昏昏沉沉,叫他喝湯時,他也就乖乖起來喝掉。

    斂去平常的鋒芒感,他那一刻就跟被順了毛的狼一樣。

    她沒有強硬讓他跟著回去,而是順著他的話坐了下來。

    看出他有事,她問:“酒吧發生了什么事?”

    如果單純是跟人打架,不會導致暫停營業這樣的結果。

    要是因為打架被人報警,他現在應該在派出所而不是酒吧。

    “消防檢查不合格,勒令整改。”

    聽起來是個可靠的理由。

    不然他怎么可能給她說,因為有人在這里售賣違禁藥品而被查處。

    關于這樣的黑暗,他不想讓她接觸。

    她信了他的話,“那要整改多久?”

    “半個月吧。”

    他說:“剛好能待在家,天天吃你做的晚飯。”

    季蘊楚看他又恢復了往日痞里痞氣的樣子,原本的擔憂也放下心來。

    還好不是大事,她在網上看酒吧這樣的地方容易出事,甚至有人 販毒。

    她正要說話,手機震動了下。

    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個熟悉的號碼,她轉身,“我出去接個電話。”

    蔣邵點頭。

    在按下接通鍵的那刻,季來印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那頭咆哮道:“季蘊楚,我讓你給老子打的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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