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再次醒來是在車上，輕顫著眼睫睜開眼，眼眶因?yàn)榭捱^還有些發(fā)脹。

    傷口應(yīng)該是趙之江幫她抹了藥，喉嚨和下體透著冰冰涼涼的舒爽，不再火辣辣的疼，只剩不適的腫脹感。

    車后座被隔板擋住，只有她和趙之江。趙之江穿著合身量裁的正裝，懷里放著她的雙腳，認(rèn)真地看著面前的電腦。

    情況比她想象中要好。她還以為睜眼就會看見趙之江依舊樂此不疲地在cao她，或者是被這個瘋子關(guān)在昏暗的地下室里。

    至少她還看得見陽光，還能裹著舒服的毛毯悠閑地吹空調(diào)，唯一美中不足的也不過是毛毯下的身體赤裸著。

    她看了眼窗外飛速掠過的光景，又疲憊地閉上眼睛。

    趙之江隔著毛毯捏了下她的腳踝，林念立馬將腳從他大腿上縮回來，伸手扯過毛毯將腦袋蓋住。

    她的小脾氣沒有被趙之江縱容，筆記本電腦咔噠合上蓋子，放在了一旁，她被撈進(jìn)他的懷里，占了電腦的位子。

    趙之江的動作溫柔卻不容反抗，抓住林念抵抗的手，鎖住手腕壓在自己胸口，按住她的腰讓她被迫貼上來。

    下唇唇瓣被含住，牙尖輕輕碾動，磨夠了才伸出舌尖舔舔。吮破了皮滲出點(diǎn)點(diǎn)血絲，有點(diǎn)疼，趙之江卻就著一個地方吮，將血絲吸成血珠子，舌尖卷進(jìn)口腔吞咽下去。

    涼爽的手掌探入毛毯，撫過細(xì)腰，捏住胸前的軟rou，掌心時輕時重地揉捏……

    直到她鼻腔哼出一聲呻吟，趙之江才像得到勝利一般放過她的唇，只是依舊把人鎖在自己懷里。

    趙之江沒有主動和她說話，她更是不會和他講話，于是一路無話回到曾經(jīng)熟悉的城市。

    趙之江不再住在當(dāng)初的房子里，現(xiàn)在住在離林氏很近的商業(yè)區(qū)。

    寸土寸金的地方，住的小區(qū)卻擁有大面積的綠化，房子的密度也很小，她被抱著下車，地下停車場電梯直達(dá)幾十層的高樓。

    黑灰色的裝修，即使高層視野開闊，采光和通風(fēng)都極好，仍然顯得壓抑。

    趙之江將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囑咐幾句便急匆匆離開。

    “冰箱有水果和水餃，你餓了可以先吃一點(diǎn)，晚上回來給你做飯。”

    一個涉世未深的學(xué)生在群狼環(huán)繞的大集體掌權(quán)，不服氣的林姓人自然不會讓他好過，因此大堆的工作等著他做，大堆事情等著他收拾。

    他走后，林念裹著毯子走到門口。一梯一戶刷卡，沒有派人監(jiān)禁她，卻依舊是牢籠。

    繞到冰箱去看看，空蕩蕩的冰箱只有他所說的一大包水果和一盒蝦仁水餃，廚房也不像經(jīng)常開火做飯的樣子。

    趙之江離開后，她食欲也恢復(fù)了一點(diǎn)，小鍋燒熱水煮了四顆水餃。

    沒想到喉管還是腫脹，咽口水是沒太大問題，吃固體食物還是有些吃力。

    艱難吞下去半顆水餃，另外半顆沒舀好滑落到膝蓋的毯子上，林念感受著大腿上的熱度，生氣地把勺子往遠(yuǎn)處一丟，瓷勺摔了粉碎。

    盛了熱湯和餃子的小鐵鍋也被推倒，摔落在腳邊，熱水濺到赤腳的腳背和小腿上，立刻紅了一片。

    眼淚滾落，不甘和氣憤占據(jù)腦海。

    憑什么？她又不欠趙之江的，又不是只有他父母不在了，又不是她非要他在國外一直照顧自己，她還四五年沒回家看過爺爺呢……

    這些想法一齊涌入腦海，她生氣地踹了一腳大理石的餐桌腿，沒撼動分毫，反倒把腳底撞疼。

    ……

    趙之江抓緊時間做完必須要今天解決的問題，才踩著路燈開啟的時間回到家。

    打開燈照亮昏暗的家，就看到摔在地上的殘局和殘羹。

    他顧不上收拾，連鞋都沒換走進(jìn)臥室，按開燈光，看見被子隆起一個小小的弧度，才稍微安心一點(diǎn)點(diǎn)。

    他走過去掀開被子，林念熟睡的臉微微發(fā)紅，只是嘴唇還是泛白，他沒打擾她，輕手輕腳出門。

    換了鞋，拿起匆忙丟在玄關(guān)的菜，去廚房煮上飯，才來收拾地上的餃子湯。

    他害怕林念又逃跑，沒敢請鐘點(diǎn)工阿姨過來，只讓把買的菜放在門衛(wèi)室。

    時間太晚，趙之江只炒了蔬菜，煮了個rou片湯，怕她沒胃口，又簡單做了番茄炒蛋。灶上的鍋咕嚕嚕地響，飄出飯菜的香味。

    晚上九點(diǎn)，才能吃上飯。

    他從衣柜拿了件自己的襯衫給林念穿上，又把她抱到餐桌前，林念才慢慢清醒過來。

    她聞到了飯菜油鹽的香味，可想起下午連餛飩都吞不下，又生氣起來，打翻趙之江喂到嘴邊盛著湯飯的勺子。

    又奪過碗扔到地上，飯菜混著瓷器濺到趙之江的褲管上。

    他的手在空中頓了一瞬，他還保持著蹲著的動作，無聲抿了抿唇，以為她是不想要他喂，便拿過自己還沒開始吃的碗，夾了菜遞給她。

    瓷白餐具的歸宿依舊是瓷白的地面。

    林念啞著嗓子毫無情緒地說：“你自己吃吧。”

    她繞開地面的飯菜，往房間走去。趙之江才注意到她小腿上的一片紅，從背后抱起她走到沙發(fā)處。

    茶幾上放著給她擦咽喉和下面的藥，當(dāng)時助理去買藥，趙之江多囑托了一句，便把日常的藥備齊了。

    他大概知道是下午燙到了，所以現(xiàn)在也才發(fā)起脾氣，只是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是燙到了嗎？”

    自然沒得到回答。

    指腹化開燙傷膏，擦在傷口上，藥膏發(fā)作時會發(fā)燙，比那輕微的燙傷還要難受。

    林念神情不耐煩地皺起眉，只是不愿再和他說話，也就任他涂抹。

    擦完又拿起另一個藥膏，濕巾擦凈的手往她沒穿內(nèi)褲的腿心伸去。

    林念膝蓋彎曲，腳順勢踩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動作。

    “我給你再擦點(diǎn)藥。”

    “滾。”

    趙之江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看她冷漠的眼神和語氣，也不再好脾氣哄著她。

    指印用力按在大腿上，所按之處凹出一個泛白的rou坑。趙之江強(qiáng)行掰開她夾在一起的腿。

    因?yàn)樗姆纯梗幑茏又苯尤M(jìn)xue里一小節(jié)，趙之江也就順勢擠出藥膏，抽出一只手，手指探進(jìn)去想要涂抹。

    軟綿綿但響亮的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滾啊！”

    嘶啞的聲音吼出，眼淚也因?yàn)樗麖?qiáng)迫性的動作被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