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話 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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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胸口怎么了?」看著變態胖子痛不欲生的神情,艾莉森的側隱之心便冒了出來,「難道是肋骨斷裂傷到內臟了嗎?」 「好痛……好痛……好痛喔!」 只見衛斯理不理會菜鳥女警的關心,自顧自地呻吟喊痛。 「救命、救命啊……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啊……」 「好好,我知道,你先不要慌,情緒激動對傷口沒有任何幫助,反而會愈弄愈糟,」艾莉森正打算貼近對方查看傷勢,這讓衛斯理內心笑了起來,「不要亂動,我看一下受傷的地方。」 再近一點。 再近一點啊白癡女人! 近到我針筒刺進你皮膚都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是偉大藝術家浴火重生的時刻了! 衛斯理眼神里燃燒的邪念沒有被任何人發現,善良的艾莉森此時只擔心胖子偽裝的嚴重傷勢。 淡薄的輪廓在此時浮現。 一名女人身影就出現在衛斯理身后,不過胖子本人似乎沒有發現,只有艾莉森親眼所見。 恐怖景象豎立眼前。 女人有著一頭柔順金發,身穿順眼的米白洋裝,唯獨臉孔無法清楚辨識。 整張臉皮都被撕去,血淋淋的腥紅是臉龐唯一的著色。 血珠滲出失去皮膚的人臉,夸張地順著脖子流下,開始染紅整件洋裝。 幻覺? 第一時間在艾莉森心中浮現的就是這個答案。 方才在貨柜里才見過蓓琪的幻影,如今又看見了貌似慘死在衛斯理手中的女子幻象。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難不成自己意外成了通靈體質,能夠看見鬼魂了嗎? 艾莉森并不覺得眼前鬼魂可怕,反倒覺到憐憫、替她們感到不捨、憤怒。 滿臉是血的女人在艾莉森靠近衛斯理時開始用力搖頭,很明顯是在提醒菜鳥女警小心什么東西一樣。 艾莉森當然接收到了鬼魂肢體語言,但她還在思索同時停下原本要俯身察看衛斯理胸口的動作。 衛斯理見艾莉森莫名停下動作且不再貼近后,決定採取行動。 他迅速抽出針筒右手一揮,刺向艾莉森蹲下的大腿外側! 啪! 沒想到艾莉森竟然用左手回應,以掌心接住針筒! 針頭尖銳部份正好被指縫夾住,菜鳥女警左手力氣遠遠大于胖子,強行將針筒給搶了過來。 「唔!」衛斯理因手指疼痛悶哼一聲,見事跡敗露驚覺不妙,「你……你是怎么知道?」 艾莉森看了一眼衛斯理身后的女鬼,她停止搖頭動作并且輪廓愈來愈淡,淡到漸漸與背景融合后消失不見。 多虧了這名鬼魂搖頭警示,才讓艾莉森對衛斯理有所防備。 「我怎么知道?」 這次換艾莉森拿起針筒,她看著透明玻璃內混濁的白色液體,就是這個玩意兒麻醉了十多名女孩,讓她們虛脫無力乖乖成為了怪物糧食。 也成為衛斯理的變態藝術作品。 「雖然你看不見,不過壞事做多了夜路會碰到鬼這句俗語,我老實告訴你,是真的。」 明白自己無計可施、無法反抗的衛斯理根本聽不進艾莉森說的半句話。 他眼神渙散,為了藝術而瘋狂活下去的動力也到此刻燃燒殆盡,什么也沒留下。 「隨……隨便你怎么處置吧,」衛斯理就像大限將至的重病者,瞳孔盡是絕望,「我如果無法再繼續完成我的藝術,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死?」艾莉森直接朝對方脖子一插,針筒刺進皮膚注入不明液體,「你犯下的罪行得用一輩子的生命來償還,想死可沒這么容易。」 「咕嗚!」 一直以來都是衛斯理麻醉那些無辜的女人,自己從來沒被注射過,就在艾莉森拔出針筒后,他感到頭暈想吐、嘴角慢慢溢出了泡沫。 全身肌rou不自覺顫抖震晃。 「如果你的身體對這藥物感到過敏,就這樣死去的話,」艾莉森不想理會變態胖子的身體反應,她直接抓起對方的腳拖行,來到貨柜門口,「或許還順了你的意呢,加油吧,看你跟死神的交情好不好囉?」 用力抱起一拋! 衛斯理躺進貨柜內的柔軟床墊,意識就像歡慶佳節的煙火四射爆炸、失控狂亂、然后眼皮極其沉重地蓋下。 整個人陷入無法喚醒的深層睡眠中。 墮入滿是惡夢的無底深淵等待法律制裁來臨。 「太好了,」艾莉森將貨柜門鎖上,輕松走回駕駛座坐下,「現在只要把車開出這個廢棄地下鐵,回到地面就安全了。」 畢竟這里是豺狼人地盤,不趁現在趕快離開的話,一會兒叫做鐵牙的傢伙回來可就完了。 艾莉森轉開原本就插在鑰匙孔上的車鑰匙,引擎順利發動起來,整部車抖抖抖地用力運轉。 打開車頭燈照亮松軟地面,就算艾莉森不知道離開這里的路線,但貨車進來的胎痕可是老老實實地印在土上了。 只要乖乖按照胎痕前進,一定可以回到地下鐵連接地表的出入口。 艾莉森相信著。 一眨眼。 擁有深褐捲發的女子擋在艾莉森面前,也擋住了車子去路。 又是幻覺? 可是,思念至極的好友再次出現。 艾莉森摀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她看著蓓琪半透明的身影,猜想是不是跟剛才暗示衛斯理想攻擊自己的鬼魂一樣,也想透露出某種訊息。 本來打算下車靠近蓓琪的艾莉森,才剛這么想老友便做出了動作。 她抬起食指指向車子后方,維持這個姿勢一動也不動。 「是要我把車子開往后面的方向是嗎?」 艾莉森吐出的音量輕到只有自己聽得見,但蓓琪點點頭,表示她也聽見了。 可是后方是鐵牙消失的方向,意味著豺狼人的巢xue就在那里。 「我知道了。」 艾莉森二話不說,放下手煞車排檔桿一打、將車子回轉調頭。 她相信蓓琪。 就算前往的地方是世界末日,她也堅信不已。 油門一踩,貨車便開始搖晃移動,緩慢前進。 駛進沒有胎痕的新路,只有吃人怪物的黑暗深處。 時間回到號角響起的三十分鐘前。 黑人大叔帶著土黃色毛帽年輕人來到中央市東區,位于工業地帶最偏遠的地下鐵站。 他們光是走下電車,就能從月臺上冷清乘客光景略知一二。 這里不是個人潮眾多的地方。 「大叔,我們接近葛里歐地下鐵了嗎?」 趁著轉車和乘坐列車的一小時內,兩大桶炸雞已經全部下肚,只留下骨頭堆積在紙桶底部。 古董店助手將垃圾好好的丟進月臺垃圾桶里,就連掉落在一旁皺成一團的傳單也幫忙拾起丟掉。 環境整潔人人有責。 「快了,只要出了這個地下鐵站,大約再步行二十分鐘左右就可以到達封閉的葛里歐地下鐵入口。」 科爾還處于訝異奧茲巨大食量的狀態,他驚訝的點在于年輕人吃光炸雞桶后,竟然幽幽吐出『我還有點餓』的可怕宣言。 「太好了,」奧茲由衷感謝黑人大叔的幫忙,他無愿無悔、捨棄上班賺錢的一天陪自己尋找豺狼人巢xue,就算他說奧茲是救命恩人,奧茲也不認為科爾的幫忙是理所當然,「謝謝你,大叔。」 奧茲伸出手握住科爾厚實手掌。 誠心誠意的道謝讓科爾都不好意思起來。 「啊,這是應該的,如果我老婆在世的話,肯定百分之百支持我這么做,救命恩人。」 「不要再叫我救命恩人了,大叔,你幫了我這個大忙,恩情就算是還我了,」奧茲輕拍科爾的臂膀,微笑道:「我叫做奧茲,你就叫我奧茲吧。」 「我懂了,」科爾明白一直救命恩人、救命恩人的呼叫確實蠻奇怪的,他恭敬不如從命,露出潔白牙齒大笑,「哈哈,奧茲,多多指教、多多指教!」 兩人有說有笑,一起走過冷清月臺,步上雨水流下的溼滑階梯,就連扶手也因為長期沒有保養而產生了銹蝕。 映入奧茲眼簾的街道,給他一種灰濛濛的錯覺。 灰色系建筑、灰黑地磚,就連匆忙趕路的人們也都披著灰色大衣,或是暗色系衣服。 非黑即白或灰。 宛如身在只有單調色彩的默劇里。 「這是住在工業地帶的一種默契嗎?」 奧茲好奇提問。 科爾聽見后不加思索,馬上說出答案。 「雖然也是聽來的傳聞,不過多多少少也有一點真實性吧,」科爾帶著奧茲來到十字路口后左轉,朝人煙更加稀少的方向前進,「工業地帶造就出不少殺人魔,最有名的是一個叫做菲里奧的男子,他曾經殺了將近十名路人,都是穿著鮮艷的目標。」 「所以這里后來就很少人敢穿鮮明顏色的衣服了?」 「聽說是這樣,不過也有另一種說法,」科爾說起故事五官生動,兩隻手也跟著舞動助興,「那就是入夜后的吃人怪物最頻繁出現的地方就是中央市東區!」 「哦!」 這讓奧茲精神為之一振。 「為了不讓自己成為怪物第一眼下手的目標,這里的人便開始穿得與街道建筑融為一色,說不定能讓吃人怪物看走眼而逃過一劫。」 「聽起來雖然有點荒謬,但卻又不無道理。」 「是啊,只要能夠安全回到家,就算穿得無趣、樸素或一成不變也沒關係,」科爾揣摸工業地帶居民的消極想法,「畢竟華麗衣著比不上性命可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