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不會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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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巡邏時,小王告訴徐巖,昨晚有個年輕的女人來找他。 “那女的肚子都挺大的了。懷著孕來找你,不會是前女友吧?” “她戴的那個金鐲子比我手指都粗。”小王連連感嘆,在手腕上比了比,一臉的羨慕。 徐巖倒是很平靜,只叫他下次再看到那女人時客氣點把人打發(fā)走。 前幾天訂購的監(jiān)控攝像頭到貨了,巡邏完徐巖回到崗亭開始拆快遞箱。他因平時接活多且雜,經(jīng)常要采買零件,同事都習以為常。 物業(yè)準備在年前組織一次團建,因為可以帶家屬,各個部門都熱情高漲。征集團建地點時眾人意見不統(tǒng)一,最后都成了比誰嗓門大。安保部門除了保安隊長,其他人都坐在會議室后面的紅色塑料凳子上,烏泱泱一片。徐巖坐在最后一排,低頭專心研究著手中的安裝圖紙。 團建地點最后定了鳳凰山,老少咸宜,大家都沒什么意見,排隊報名交錢。 “小徐,你要報名?” 老劉看徐巖竟然排在自己后面很吃驚。兩人共事了幾年,他印象里,徐巖從來不參加集體活動。 他“嗯”了一聲,看了眼前面報名的人,若有所思。過會兒到老劉了,他報了3個人。行政登記完叫下一個,徐巖手里還拿著圖紙,臉色略有猶豫。 “我想……” 行政看了眼他的腿,“嘖”了一聲放下筆。 “你這樣能報嗎?” 后面的人等得不耐煩,紛紛投來不滿的眼光。徐巖沒多想,就從隊伍中退了出來。 中午,陳綿霜做完檢查從醫(yī)院出來。司機的車停在醫(yī)院門口等著。離開醫(yī)院后,車子開到了一個高檔小區(qū)的地下停車場。 陳綿霜沒有直接上樓,而是先到小區(qū)外面買了些水果。 房門一開,迎面撲來一股奶香味。房子的客廳里鋪著五顏六色的拼接地墊,二樓的空地上都用矮小的塑料圍欄圍起了兒童活動區(qū)域。男人高大的身子躬曲在地上,正逗著一個剛剛學會爬行的小孩。 他頭頂半是花白的發(fā),身材已經(jīng)有些發(fā)福了。陳綿霜跟著保姆上樓,站在樓梯口輕輕喊了一聲“爸”,男人這才扶著圍欄站起來。 保姆盛好了飯,兩人久違地坐到了同一張餐桌上,陳添的妻子待在樓上,給父女兩留了單獨相處的時間。陳添不像以前那樣忙碌了,年輕時候賺的錢夠幾輩子花的,這兩年妻子又給自己生了一個兒子,他的重心就放在了家庭。也是在這個時候,陳添想起了自己從未關心過的大女兒。對前妻他問心無愧,但每每想起當年那個被自己拋下的小女孩,他心里深深的自責。 碗里的菜已經(jīng)堆到冒尖了,陳綿霜暗暗嘆了口氣。 “綿霜,多吃點。怎么又瘦了,女孩子吃胖點有福氣,不要學別人減肥。”陳添又夾了塊rou,讓她拿碗接著。 陳綿霜吃得噎著了,想要盛湯,大廳傳來小孩“哇哇”的哭聲,保姆哄不好,陳添連忙起身過去看。她盛好湯出來,看到陳父已經(jīng)到圍欄里了,抱著孩子的咯吱窩輕輕舉起,不一會就聽到“咯咯”稚嫩的笑聲。 這頓飯斷斷續(xù)續(xù),直到1點多才吃完。飯后,保姆抱著孩子去哄午睡了。兩人在客廳喝茶。 陳添約了朋友來家做客,讓陳綿霜留下,和對方的兒子認識一下。她有些無奈。 “爸,我有男朋友。” “有男朋友也不要緊啊,你跟人家認識認識,加個聯(lián)系方式,年輕人多認識些朋友,拓展人脈,這是好事。他兒子跟你一個單位的,你們還可以互相幫助。” “……”陳綿霜見他堅持,便不再解釋什么。 “那男孩子是做什么的?今年多大了,家是哪的啊?” 陳添又接著追問她男朋友的事,問題一個接一個拋出。 “打算什么時候結婚?” 陳綿霜神情暗淡了些,一一回答了他的問題后,她平靜地說道:“不會結婚的。” “綿霜,現(xiàn)在醫(yī)學技術很發(fā)達,很多人一輩子也不會發(fā)病。你的檢查結果醫(yī)生都說沒什么問題,至于遺傳,”陳添聲音頓了下,緩緩道,“也不是百分百的嘛……” “爸,萬一呢?”陳綿霜笑了笑,抬起頭,看向男人的眼睛,“我媽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認得我了。” 這是兩人都不愿觸碰的傷疤。陳添摸著后頸,疲憊地垂下頭。客廳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下午,陳父的客人來了。一見到熟悉的大背頭和劉海,陳綿霜目瞪口呆。 還是秦浩先開了口,他微笑著伸手向她:“好久不見,小陳。” 今天陸明偉下班得早,一回到家就看見徐巖正在店里忙上忙下安裝監(jiān)控,而陳綿霜卻不見人影。 看到徐巖埋頭干活的樣子,他突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小徐哥,我姐又找你干活了啊。” 陸明偉幫他遞工具,在心里狠狠地唾棄那個女人。沒想到,徐巖搖搖頭,笑道:“沒有,是我覺得要安個監(jiān)控,這樣她方便一點。” 他坐在梯子上用手比劃著墻上的位置,一邊提醒道:“年底有很多小偷,你們要小心點。” “哥你過年還是在慶安這邊過嗎?” “嗯。” 徐巖沒有猶豫。 “那到時來我家一起打火鍋啊。我年前回去陪我老媽幾天,就回來這邊過年了。” 陸明偉很高興,說完又補充道,“我姐也在,到時咱們還能一塊打撲克。” 提到過年,徐巖似乎想起了什么,轉頭看向陸明偉。他正趴在柜臺上玩手機,脖子上帶著條藍色的圍巾。是很嫩的天藍色,毛線針打得很松,不太整齊。 徐巖望著那抹藍色,手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空蕩蕩,前所未有的冷。 …… 臨近晚飯時間,陳綿霜才從陳添家出來,身邊跟著的還有秦浩。他提出一起吃晚飯,被婉拒了,便堅持要送她回家。 一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聊起前單位的事,陳綿霜不太愿意提起,秦浩笑著說道:“你看,在我們這種單位,家里沒點關系的,一輩子也就那樣了。干得好不好其實都無所謂,只要有后臺,就算是吳金華那種草包都能當科長。” “要不是我還要考試,真想舉報了他,這種垃圾。”秦浩說完,不經(jīng)意地看向副駕駛地方向。 陳綿霜沒接話,目光望向窗外飛馳而過的樹。 車子停在小店門口,陳綿霜向他道謝后下了車。 “不請我上去喝杯茶嗎?”秦浩叫住了她。 他手扶在車門上,挑起眼,不掩飾對她的那點興趣。 秦父與陳添交好,他對陳綿霜的情況清楚得很,但這不妨礙他想玩點兒曖昧游戲。 陳綿霜眉頭緊縮,沖他扯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 “不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 秦浩回到車上,看到一把落在座椅上的傘,他拿起傘在手里顛了顛,本想直接開走,突然想起了陳綿霜提到的男朋友。 “一個小區(qū)保安……”他不屑地笑起來,心里卻慢慢升起一股無名怒火。 下了車,順著她剛剛的路徑,秦浩繞到了樓棟后面。有一處院子,鐵門虛掩著,他推門進去,沒走幾步,就看到了露臺上的人影,是剛剛拒絕他的陳綿霜。 瘦高的男人一瘸一拐從梯子上下來,走向她。 兩人很快抱在了一起。 “綿霜,你的傘落我車上了。”秦浩開口了,在看到男人殘疾的右腿后,他不禁浮起微笑,揚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