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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意

    端微猛地掀開紗簾,身子探了出去:“嘔血?”她聲音微微高了一些,忙要起身下床,剛剛坐起來忽然意識到自己床上似乎還有一個男人。她抓著紗簾的手一頓,慢慢回過頭去,正對上那人的目光。

    謝祈明看著她的動作,不緊不慢地合上了自己被扒開的衣袍。

    “……我聽是嘔血了,才有些著急,”端微回身抱起他的手臂,“我去看看,你也同我一起去看看,怎么說他也是計撫司的人。你若要在這個時候吃醋,可不坐實了你狐媚惑主的事情?”

    謝祈明看著端微的神色,她神情磊落,晃了晃他的手臂:“大不了你陪我一起去,難不成真要看著他死了不成?”

    端微好說歹說才能和他一起出宮去,一路都在袍袖下握著那人的手,誰知謝祈明一路上竟不理她,無論她說什么,他都只是淡淡地應著。端微一瞧就知他又在吃些飛醋,是存心不和她說話,自己便將手撒開。

    此時已下了馬車,晏崢在前頭引路,后頭盡是計撫司和宮中的侍衛。端微撒開他的手,剛要自顧自地向前走,手又被握了回去。謝祈明抓住她抽回去的手,掰開她的手指,硬是重新將兩人的手握到一起,卻目不斜視,依舊不看端微一眼。

    端微被氣笑幾分,加快腳步拽著他向里走,一面同晏崢問著:“晏大人,江大人何時嘔血,又為何嘔血?”

    “據江府的小廝報,是今日飯后,江大人剛剛飲下風寒的湯藥,便吐出幾口血來,”晏崢低頭道,“此后嘔血不止,渾身冰涼,如今人已昏昏沉沉的,江大人自行失針暫時止住了嘔血之癥,只是還需御醫把脈以確認病情。”

    御醫走在了前頭,端微也加快腳步,跟隨晏崢走向了江禹淮的書房。內寢的門開著,來來往往有兩三個小廝與婢女,正向外端著熱水盆。端微回頭瞥了一眼謝祈明,和他一同走進去,就見床榻上,江禹淮費力地撐起身子:“微臣……參見殿下。”

    端微連忙把自己的手從他手中拽出來,坐到了小廝準備好的凳子上。江禹淮墨發披散,面色蒼白,唇間還有一絲未拭去的血絲。他要下床行禮,剛剛撐起身子說了一句,便立刻重重地咳了一聲,鮮血頓時從口中噴涌而出,沾上了他的寢衣。

    端微微微一驚,便也顧不得君臣之別,上前坐到了他的榻邊,有些手忙腳亂地從自己袖中掏出手帕,擦向他的唇角:“公子,可是有哪里痛?怎么會吐這么多的血,陳御醫,快為公子把脈來看看。”

    陳御醫不敢抬頭看謝祈明冷冷的目光,低頭躬身坐到床前的凳子上,搭上了江禹淮的脈搏。端微看著江禹淮蒼白的神色,他像極力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安慰她,看著她沾血的手帕搖了搖頭:“殿下,莫污了殿下的……帕子。”

    端微看著他這樣虛弱,哪里還記得身后還站著一個臉色陰沉到極點的男人,將手帕迭了迭擦拭著他的唇角:“這時候了還說些這個做什么,你只管躺著。陳御醫,公子到底是什么病癥?”

    “回殿下,從大人脈象看,大人應該素來體健,若換了平常人,此刻怕是不成了,”陳御醫將手從他的脈搏上挪回,跪著低頭道,“大人之癥,似有中毒的跡象,但并不會致命。因其風寒,毒物在體內發揮過快,以至于其表癥來勢洶洶。其所服毒物雖然無法得知,但也有類似的解藥暫緩表癥。”

    “那有勞陳御醫快些抓藥烹煮了,”端微嘆了口氣,低頭道,“好好的,怎么會中了毒?”

    “殿下可以查探大人今日最后食用之物,此毒或有殘留。”

    “晏崢,你將此事查清楚,看看什么人把這些東西下到公子的飲食里,”端微語氣一凝,“將此人抓出來,定要嚴懲不貸。”

    “殿下息怒,微臣這就去查,”晏崢低頭拱手道,“定能查出下毒之人。”

    見御醫又往江禹淮臂上的xue位刺下兩針,她稍稍松了口氣。江禹淮似乎無力再說什么,已暈暈沉沉地躺回了床上。端微這才想起身后的人,她仰著頭回頭看,只見謝祈明正居高臨下地看她,目光沉沉的,如同外頭的天色。

    她寒毛都快豎起來,又站起來走到他身側,握著他的手和他一起走到了門外。她最愁著看到謝祈明這幅神情,好像要吃人似的,不哄上半天,他絕對不肯開口說話。端微此時也不知母親后宮有那么多人都是怎么應對過來的,她只有謝祈明一個都有些頭疼。

    “你瞧他的樣子,像是半條命都沒了,我自然要多關心一些,”端微抬頭道,“難不成你要讓朝堂眾臣說我這儲君冷血無情,連自己的近臣都不聞不問嗎?你若要因此事生氣,我這次可不哄你。”

    “殿下賢德,微臣不敢置喙。”謝祈明低頭看她一眼,自己轉過了身去,似乎不想再看端微,也挪開了端微緊握的手。

    “……”端微提了提垂到地上的裙衫,繞到他面前,站在了燈籠下,“我不過為他擦了擦吐出的血,你要是病了,我比這更著急,我定是茶飯不思地在你床前,連藥也一口口喂給你,整日就念叨著你怎么還不好,這樣還不行嗎?”

    謝祈明聞言,終于低眸看她。

    端微一面提著自己的裙衫,一面抬頭看他,眉頭都皺成了一團。

    “君臣有別,殿下萬金之軀,為微臣區區臣子侍奉湯藥,”謝祈明低頭道,“怕是要折微臣的壽了。”

    “因為你與其他臣子不同,”端微無奈地看著他,“這句話,你還滿意嗎?”

    謝祈明看著她的神情,也不說滿意與否,只是抬手捏住了她的臉頰。端微打了一下他的手,上前拽著他的袍袖,用力地晃了晃:“也沒見過你這樣善妒的男人,還好我只是為他擦了擦血,若是喂給他藥,你怕是要拆了我。”

    謝祈明得了一個善妒的名號,眼睛都未眨。燈籠下端微的臉被映得紅通通的,他想起方才端微關切江禹淮的模樣,伸手攬住她的腰身,硬是將人壓到了自己懷里。端微只掙扎了一分,由他抱著,低頭掐了掐他的手背。

    “殿下如此關懷江大人,若是知道了誰是投毒之人,想必要嚴懲不貸,”謝祈明低頭道,“可是如此?”

    “自然如此。”

    “那假若投毒之人是微臣呢?”謝祈明低頭靠近她的耳畔,聲音淡淡,“殿下也要嚴懲不貸嗎?”

    端微后背一涼,她不知這話是真是假,是真話還只是一個試探。她輕輕吸了一口氣,側頭看向他的目光:“你?若是你,我便遮掩過去好了。我總不能叫其他人知道大人善妒,因為我寵愛公子便下了毒,讓大人在史書上被記上一個妒夫的名號。”

    謝祈明聽著她的回答,忍不住低聲一笑:“當真?”

    “不然如何?”端微哼了一聲,“那你的意思是我須公事公辦,將你打入大牢?”

    謝祈明知道再說下去要將她惹急了,低頭嘆了一口氣,將她緊緊地抱到了懷里。屋內屋外都有人,端微也不避著,張手環抱著他的腰,抬頭輕聲問道:“其實我覺著,你不是會給他下毒的人。”

    “哦,何以見得?”

    “你大概會尋個別的由頭將他拉出去砍了,以后史書工筆只道廬陵江禹淮媚上欺下,服毒自盡,誰人也不知是你做的手腳,”端微手指點了點他的胸膛,“你說是不是?”

    謝祈明挑眉:“殿下此言是說微臣心機頗深,殘害同僚?”

    “我可沒說,”端微輕聲道,“不過縱使你做什么,私心里我都要偏向你,所以你別做些讓我為難的事情。”

    夜色茫茫,端微看著他,聲音多了幾分認真:“你總不能叫我們的女兒有一個是罪臣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