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男高の浴室幻想(微h)
“太難吃了。”從餐廳出來后的萬歲十分沮喪,抱著臂和陳黎散步回家。 男孩安慰道:“其實還可以。” “真不行,還不如我自己做的,”萬歲使勁搖頭,“韓式辣醬不要錢似的放,一點鮮味都沒有,趁早倒閉!” 白期待了這么久,水平也就一般。萬歲生平最恨的事情之一就是吃飯翻車,花錢買罪受。 感受到身邊的笑意,她抬頭確認了犯罪嫌疑人并不掩飾的表情。 “干嘛?很好笑哦?” “嗯,”少年的睫毛被街燈刷出陰影撲閃在干凈的臉龐上,“很可愛。” “……”被青春無敵的臉蛋糊了一心奶油,萬歲忍不住盯著看了好幾眼,“我有一個朋友說過,最下等的夸獎就是‘可愛’,因為沒什么可以禮貌說出口的評價,只好說‘可愛’。” “不是啊,”陳黎愣住,“我說的是真的。” “行,”她比了個“ok”的手勢,“就當你說真的。” 他肯定道:“真的是真的。” “真的假不了。”她氣定神閑。 陳黎加碼,“騙人是小狗。” 萬歲沒忍住笑出聲,“狗又犯了什么錯要當騙子?” “……我說不過你。”他抿著嘴,眉毛懊惱地擰起來。 “沒關系,”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笑意還未散去,“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夜晚,萬歲倒完水回房路過側臥,停在門口敲了敲門。 里面傳出一陣聲響后就是匆匆趕來的腳步聲,拉開門的少年似乎剛剛正在苦惱什么,頭發被抓出了一個有些滑稽的造型。 “在學習?” “嗯。” “跟得上嗎?” “應該可以,”陳黎松開門把手時微微帶力一推,整扇門就完整打開了,“同學之前都有送筆記給我補進度。” 萬歲朝里望了一眼,書桌上的一切都像主人一樣有條不紊,擺放整齊,“關系這么好。” 男生雙手背在身后,“沒有,就是同學互幫互助。” “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講,”她揚起頭沖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的小孩笑彎了眼,“jiejie會把你好好養大。” “你身份也適應的太好了吧?”周雨帆不可置信道:“就沒想方設法把他折騰出去?” 萬歲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沒辦法,長得太好了。” “有多好啊,臉能當飯吃?” “嗯,看著那張臉我能多吃一碗飯,下兩盤菜。” “……”周雨帆狠狠地翻了個白眼,“以前就知道你色字當頭,隨著年數增長,我看是越來越夸張!!” 萬歲瞇起眼,雙手攏在腹上,“閑著也是閑著,咱之前不是還討論過嗎,男高的rou是不是鉆石。” “我靠,你他媽……” “你想過嗎,”萬歲屈起腿踩在被子上,“青春美少年在我們共用的浴室打飛機。” “我cao你別說了,好惡心!” 始作俑者臉上逐漸顯出可疑的紅暈。 周雨帆刷完交通卡,跑著小碎步擠出地鐵站,把手機換了個耳朵,猛咽了口口水,“但是我喜歡。” “是吧。” “有點厲害的……”辦公室職業裝的女人停在麻辣燙攤前,單手接過籃子開始抓菜,“說真的,有沒有照片看看,你可別發來個曾志偉啊。” “日你媽,”萬歲原本迷醉的笑容瞬間散去,“你不僅侮辱我的審美,還侮辱弟弟的顏值。” “哎喲,”周雨帆抬頭掃了眼周圍,確認大家不是帶著耳機專心看短視頻,就是在炒鍋旁邊大聲交談,沒人注意自己這里,才壓低了點聲音繼續說:“15歲毛都沒長齊,那里更沒長好吧?你養肥了點再宰,不然吃一口雞毛,臟嘴。” “有道理,太小不行。” “等我付個錢,”周雨帆取下手機掃碼,付完再貼回耳邊,“你錢夠用嗎?青春期的身體發育需要營養均衡,人家要是跟著你一起渾渾噩噩,遲早養壞。” “胡說,”萬歲坐起身,把手機抓到嘴邊,“老子當年有人管,胡吃海塞胖成豬,現在不也挺好?” “好好好,”鍋里蒸騰的熱氣麻辣十足,周雨帆怕身上的西裝沾染上味,站遠了些,“所以養得起?” “夠的,他自己也有帶錢。” “行,我一會先吃飯,回去了還得趕工,你有事留言,我空了回。” “好。” 掛了電話,萬歲栽回床上,登錄軟件查了查銀行卡余額,只減不增的危機感又重了幾分。 這些積蓄是她之前在國外半工半讀,外加獎學金攢下來的,逢年過節的紅包剩款也全在里頭了。回來之后不是沒想過找份工作,畢竟學歷拿出來也挺能唬人的。 可是每每想起那幾回求職經歷,萬歲就得緩好一會才能喘氣。 算了,她閉上眼,先這樣吧。 當晚萬歲做了個非常有辱人格的夢。 夢里自己被一具稚嫩的男性軀體壓在床上,肌膚相觸間是充滿彈性的,沒有成熟的健壯。 有一雙并不靈巧的舌從她的耳尖往下,溫熱順著脊椎一路舔到腰窩。 她的嬌喘被修長的手指打斷,攪亂了唾液又沾濕了唇角。下體有著強烈渴求的癢意,濕的一塌糊涂。 這份焦急是如此需要被刺破,填滿,再被巴掌狠狠地扇醒。她的雙腿并起又張開,胸乳摩挲過床單抬高了臀位。身體的迎合被誤判成掙扎,另一雙手按住了她的脖頸,像是雄性動物會做的那樣,壓制住她的rou體,控制住她的動作。 所有的主動被迫成為接受,她發不出一絲聲音,只能干流眼淚為空虛而痛苦。 你干脆殺了我吧,萬歲想,我受不起這個折磨。 她甚至不想看清身后的異性是誰,因為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只要能進來,只求那根我最渴求的器官,拜托你,神啊,給我吧。 他在這一片混沌中俯身貼上了她的脊背,兩具軀體終于合并了燃燒,跳動的器官不止下面一處,胸腔內部的轟鳴逐漸演變成合奏。 他附在她的耳邊,輕輕喊了一聲,“jiejie。” 救命!萬歲從春夢中驚醒,身上的熱度燙得嚇人,睡衣幾乎被汗濕透,黏膩在皮膚上重重墜著。 她掀開被子縮起腿,抱著膝蓋試圖掩蓋住自己雜亂的心跳。 太辱了,真的。 至于辱的是誰的人格,見仁見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