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養枯1(有中秋小劇場?。?/h1>
她們叁個人從小學就是同學,后來座位又分到一起后才成為好朋友。 周思雙雖然家境不算好,但從小就漂亮、有出息。林喜小學的時候還是留守兒童,只有爺爺奶奶帶她,而陳依的身世在她們村里也不算秘密。 相對于周思雙的出色,那時候的她們兩個在這個當時落后又窮苦小鎮小學就顯得普通了。 后來叁個人上了初中,青春期的荷爾蒙開始分泌,因為漂亮和學習好,周思雙開始享受很多優待。 比如有什么縣里的市里的比賽學校老師都會優先推她去,哪怕當時她經驗年紀都不如初叁的學姐。又比如,做學校公區的清潔時,她的部分總有男生承包。 林喜也不知道自己的羨慕是什么時候轉換為嫉妒的。起初是羨慕她一直有mama陪伴,后來是羨慕她漂亮和成績好,再后來…便是嫉妒她開始擁有越來越多她所沒有的。 所以當她知道,周思雙被選中要去市里重點高中上學,要離開她們去更好的地方時,林喜心里嫉妒和友情的天平便不知不覺傾斜了。 她起初只是想讓周思雙的名額被刷下來,去不了培優班,讓她繼續留在鎮上而已,她沒想讓周思雙痛苦難受到…試圖自殺的。 但是后來周思雙還是離開了,后來陳依也離開了,她才發現好像沒了她們,自己也能被看見了。 所以當陳依突然又回到南川鎮,林喜心里也是十分復雜。 陳依并沒有說她回來的原因,但林喜也猜到或許是和她小姨有關系。因為陳依當初被救出來在醫院那段時間,她小姨對她的態度就不算好。 不過,陳依回來后的那段時間,其實林喜也一直在調整自己的心態。 因為陳依的成績在上了高中也冒尖了起來,林喜害怕她回來又搶奪走自己的第一,而自己又會嫉妒,生出不好的情緒,再次做出無法挽回的事。 她其實也不想再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 直到她mama的面館突然出事,于澈突然聯系到她。 林喜父母是在她初叁的時候回來的,當時鎮上大力發展現代農業,林喜的父親也回來投資入股,林喜的母親就開了家面館。 雖然林喜的父親因為工作的關系也有一點人脈,但鬧事的人更不懼,而當時又是過年,鎮上看熱鬧的人太多,林喜家里焦頭爛額了一兩天。 所以當于澈突然聯系她,說可以幫忙,只要她答應幫他做點事時,林喜沒多猶豫便答應了。 她早在去年陳依和于澈一起回來的時候,就看出了兩個人關系的不同,但當時陳依已經去了林城,她也沒太在意。 于澈的有權有勢有些超出林喜的意料,不過幾天,她家的事就被徹底解決。 而當于澈說要她幫忙讓陳依在南川鎮留不下去時,林喜頓時想到了自己對周思雙做的事。 果然,在她猶疑之際,于澈又威脅了她。 “我知道你對周思雙做的事,所以這種事你應該熟能生巧了吧?當然,你不做也可以,只是你家的事大概就得重來一遍…或者幾遍了,而且…你對周思雙做的事,我也不保證能不能繼續幫你保密了?!?/br> 林喜驚訝于澈竟然知道自己對周思雙做的事,還用這件事和自己家里的事威脅她,而且這兩件事都讓林喜沒辦法拒絕他。 只是自己在做這些事的時候,內心的嫉妒因子又不可自抑冒出了芽。 陳依一回來果然變得更加吸睛又亮眼,占據了她好不容易得來的位置,周圍同學老師對她的夸贊后就有一句對她的寬慰。 而且哪怕她孤兒一個,但還有于澈這種有錢的又好看的男生這么喜歡她。 但她每次看到陳依一個人回到那空蕩蕩的房子,又會心生愧疚,可她也知道自己沒有退路。 她只能安慰自己,陳依離開這里是去更好的地方,就像周思雙一樣。 她愧疚,可是也嫉妒,她的天平搖搖擺擺。 … 林喜看著滿臉是淚的陳依,她無法說出這些,只能道歉。 可是陳依卻因為她的道歉哭得更絕望了些。 陳依以為,在孤兒院的時候,有了自己的爸爸mama就是有了歸屬,后來那場意外后她又以為小姨就是自己最后的歸屬了,后來她以為于澈是,最后她發現連林喜這片凈土下都是骯臟泥濘。 不知道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不去林城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遇到這些,還是磨難就是從她出生就跟隨,她活著就逃不開。 如果mama當初沒撿到她就好了,如果當初消防員沒救出她就好了。 陳依真的覺得太累太累了。 如果可以徹底離開結束就好了,如果可以回到去年那場意外中死去就好了,如果可以回到十七年前的溪畔邊死去就好了。 所以此刻她坐在這里,所以在第二天上午,她又一個人窩在當初被撿到的溪畔的蘆葦蕩間。 仿佛回到起點,她就可以自己選擇結束。 于澈和林喜找到她的時候,陳依就壓倒著水邊的蘆葦,躺在上面。 今天雨暫時停了,但這種地方的水汽仍然很多,濕漉漉的,人走過蘆葦間,還是像淋了場雨一樣。 陳依蜷縮成一小團躺著,眼睛也閉著,看起來是睡著了。 只是陳依睡得太安靜了,當于澈壓著心里的后怕叫了她好幾聲,也沒讓陳依睜眼醒來的時候,他走向她的腳步都慌亂了。 少年第一次感受到即將失去的恐慌,連手都是顫著的,在觸碰到她的時候,才發現她全身都燙得厲害。 冷靜下來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什么。 本來昨天她就有些低燒,但不管于澈怎么哄、怎么威脅她都不吃藥,還不吃飯,于澈打算帶她去醫院的時候,陳依卻又哭著求他不要去。 于澈只好又等她哭累了睡著了,才想辦法把退燒藥喂她吃了下去。 今天早上韓律師給他打電話說有些細節要當面說一下,于澈想著只是去一會兒去,而且賓館也就在廣場旁邊,很近,他便沒過多注意。 不過十幾分鐘,再回來就看見家里沒了人。 他直接就往昨天的廢墟去找,但陳依卻沒在那兒,他又只好給林喜打電話。 林喜這回也實在不知道陳依會去哪里了,兩個人便分開了去找。 找了許久,林喜才從對岸注意到溪畔的人。 于澈此刻抱著懷里燙得像團火一樣的女孩兒又往醫院去。 他只覺得心里比昨天還要酸苦,全身像被剝開了泡在苦柚子汁里。 十六歲時差點死去的廢墟,出生時差點死去的溪畔。 于澈心中的忐忑越來越強烈,他感覺自己好像正在一天天地失去她。 他有些害怕,又想干脆買把鎖,把他們兩個人鎖在一起好了,寸步不離的。 【祝大家中秋快樂! 寫了一個甜甜小劇場! 兩個人上大學后一個中秋節,于澈問陳依想去哪里玩。 陳依想到前幾天,學校公眾號發了一條合作的農業科研基地這次會開展許多中秋活動,可以親自挖紅薯、然后做月餅,便問于澈可不可以一起去。 于大少爺雖然不理解她的玩怎么又是做農活,但還是陪著去了。 那天天氣也好,不僅許多大人帶著小孩來了,他們學校也有很多學生來。 于澈在學校還是很出名的,陳依也還是沒習慣和他一起接受那么多人的目光,但她越害羞,于澈越放肆地黏她。 開始挖紅薯的時候于澈才終于放開了她。 于大少爺從小生活錦衣玉食、金鑲玉裹,只從新聞里見過農民勞作,這還是第一次親身體驗干農活,比他想象的更有技術性,而陳依的利索也在一眾從小在城市長大的人里格外突出。 到后面不少小孩都來圍著她,于澈都被擠開了。 最后用自己挖的紅薯做月餅,陳依打算和于澈多做一些,可以帶回去給于澈的家人嘗一嘗。 于澈偶爾還會幫自己煮些簡單的吃的,但他的家人應該都還沒沒嘗過他親自做的食物。 于澈小姑和mama都在國外,兩個人把做的月餅分了叁份,一份給于澈爺爺奶奶,一份給姥姥姥爺,一份給于澈爸爸。 分到最后,又給一起玩的小朋友分了幾個,他們自己最后卻沒有了。 于澈有些不高興,又醋得說陳依什么事都是最后才考慮他。 陳依也覺得不好意思,兩個人回去的時候她又只好哄著于澈去超市,她打算買一些做冰皮月餅的半成品材料,做起來比較快捷方便。 兩個人在自己家里就不像下午有那么多人,于澈就很方便對陳依動手動腳。 說要幫她揉面的人又揉起了她身上的軟rou,說要吃她親自做的月餅的人又吃起了她。 于澈還可惡地用壓月餅的模具在她雙乳上壓,乳暈邊都被壓出了一圈花瓣痕跡后,又揉捏著吃進了嘴里。 一邊吃又一邊問她為什么沒有餡,為什么沒有奶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