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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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依小心地站在貓眼前看著外面的兩個人,心瞬間又被提起。 不知道他們兩個為什么會站在門外說話,是有什么不能被自己知道的事嗎?還是他們有什么關系…不能被自己知道? 陳依一瞬間想得很多,但因為隔著貓眼又看不太清兩個人的表情,他們說話的聲音也刻意被壓低有些聽不清,她又把耳朵貼在門上。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偷聽別人講話,可是她實在覺得這兩個人有些奇怪。 陳依不知道前面兩個人說了什么,她只聽到于澈語氣十分淡漠,聲音也像裹上了夜里的寒意。 “黑白圖片你私自換成了彩照,還重新p了她的臉,除了貼在學校還留了一份在廣場這邊,你是覺得只要能達成我的目的,就可以不按我的要求隨你想的去做了?你膽子這么大,那不妨想想,我會讓你進去多少年?” 他說完后,林喜沒有立即回答。樓道里十分寂靜,而陳依在聽到于澈說完后卻感覺腦袋轟地一聲被炸懵掉,自己呼吸仿佛都暫停了。 她覺得自己是應該聽不懂于澈說的話的,可她又敏感地在那一瞬便聯想到了這次發生的事,前因后果在那一剎那就在她心里徹底貫通了。 原來這些都是于澈讓林喜做的嗎?可是為什么呢… 而且還有林喜… 她不知道自己當下應該做出什么舉動,只是心里的詫異和無措讓她的身體只能呆滯地停留在原地。 而門外,面對于澈一句一句質問,語氣里的壓迫感又十分的濃,林喜攥緊了手心,強迫自己鎮定著。 “我只是幫你把進程拉快了,你要的結果都提前至少半個月得到了。” 林喜也早就明白了,于澈要的只是陳依和他回林城,并且永遠不會想回南川鎮這個結果。 他也不會想讓自己因為這件事出事,因為陳依回去后一定還會聯系自己,他寧愿讓陳依偶爾聯系自己一兩次,也不會讓陳依知道自己出事后擔心自己,甚至他自己做的事也有可能瞞不住。 而于澈諷刺地輕呵出一口氣,仿佛看到的是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獵物在試圖反拿捏住自己的動脈。 但他既能讓自己從這件事里擇得個干凈,也有辦法讓她看清她自己有多不知死活。 “你是覺得自己這算將功補過?呵,但我最厭惡別人不聽我的話,你傳出她和夏煜的流言時我就提醒過你不要自作主張。” 林喜掐緊的手心松了松,她又忍不住覺得眼前的男生有些可笑。 喜歡陳依,卻又能對她做出這種事,都要用謠言去毀了她,又醋她和其他男人牽扯上八卦關系。 但她知道于澈掩藏在那張清冷面具下的腹黑可怕,過年的時候能幫她家里那么順利地解決那件事,她也知道了他有權有勢到什么地步,她不想,或者說不敢與于澈有爭論。 “夏煜的事我也沒考慮到會被聯系到一起,八卦謠言傳出去我也控制不了最后傳成什么樣。”林喜解釋完,又道,“我只是想來…想來看看依依,和她說幾句話。” 她只是想來確認陳依現在沒事,確認她決定回林城,確認…這些事都沒有露餡。 但她怎么也沒想到,陳依此刻就在門后聽著他們兩個人的人談話。 陳依整個人早就被他們的談話驚得呆怔無聲了,沒意識到手里于澈的手機摔落到了地上,砸出的清脆聲才將叁個人都喚回神。 林喜第一個反應過來,卻只敢站在原地緊張地張了張唇。 隨后她看見于澈拿鑰匙開門的手也有些遲鈍和顫抖。 而里面的人卻在于澈開門的時候響起了離開的腳步聲,于澈走進屋內,便正巧看到陳依關上臥室的門。 巨大的“嘭”的一聲,而后又是咔嗒一聲鎖門的聲音。 那一聲仿佛也鎖上了陳依對于澈的所有喜歡和信任。 陳依鎖上門后又呆立在門前,兩眼無神地落在空中,耳朵里是剛才聽到的真相,眼前又不斷閃現著這些天別人異樣的目光和窸窸窣窣的閑談指點。 有人說她是個孤兒,沒爸沒媽教導怎么做人。 有人說她在林城這一學期就是去勾引那邊的有錢人,結果碰到硬茬了又被攆回這里。 有人說她考的第一肯定也是睡來的。 有人說…… 原來那些刺穿她的話都不是別人說的啊,原來讓她害怕得要死、痛苦得要死的一切都是有預謀目的的,而對她預謀這一切、做這一切的人都是對她特別重要的人。 她知道于澈這么做是想讓她回林城,但林喜呢,林喜為什么也要對她這樣? 她感覺整顆心都被一只手揪緊了,頭皮發麻,咽喉也像被掐住,無法呼吸。 陳依又忍不住問自己是不是自己哪里又做錯了?所以于澈和林喜要一起這樣懲罰她。 如果是她做錯了,像于澈那樣把她關起來也好,為什么這次要用這種懲罰方式呢? 她真的很害怕,害怕那些人另類的目光,害怕他們指指點點她的身世說她克父母,害怕他們說她不知檢點勾引男人… 陳依腦子里又有些雜亂無章地想著以前的事,又想著最近的事。 于澈說他是最愛她的人,原來愛是如此嗎? 難怪于澈那幾次問她回不回林城的時候都很奇怪,原來是在考慮要不要對自己做這些嗎? 原來林喜早就知道了,所以她說一切都會結束的,難怪她那次還直接問她會不會像周思雙一樣離開這里。 … 她以前疑惑的不解的忽略的都在此刻有了答案。 他們把自己的生活摧毀,看著自己孤立無援,被流言吞噬,而后又假惺惺地伸出援手,說要拯救自己。 她真好騙,他們也是這樣認為的吧。 面前的敲門聲仍不斷地在響起,于澈的聲音好溫柔地喊著她的名字,她還聽見林喜也求她開門。 陳依又覺得好累,她又聽到外面雨棚不知道什么時候在滴滴答答了,似乎又下起了雨。 她靠在床角又緩緩蹲坐下,頭偏靠在床沿。 房間里的燈大開著,陳依卻覺得此刻好像失去爸媽和姨外婆的那個雨天。 為什么一年前讓她活了下來呢? 為什么十七年前mama要把她撿到送去派出所呢? 為什么親生父母要生下她呢? 她感覺眼前漸漸模糊一片,嘀嗒落在手背上的東西有些溫熱。 好痛苦。 她又有些想小姨了,想姨外婆,想爸媽。 或許也不是想她們,只是在當下非常需要一份寄托,可以讓她屏蔽此刻的痛苦。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敲門聲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斷了,但她知道于澈和林喜還在門口的。 林喜站在于澈身后,兩個人在門口說了許久,等了許久,但里面都是寂靜無聲的。 這道門像從里到外地隔絕了陳依和他們。 “我聽依依說過臥室的鑰匙放在客廳茶幾抽屜里的,要不要…” 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到里面傳來陳依有些干啞的聲音。 “林喜,好晚了,又在下雨,你快回家吧。” 終于等到她說話,卻沒有責問,而是一句關心,林喜心里的愧疚幾乎瞬間要將她淹沒。 “依依…你出來我們聊好嗎?”林喜又道。 只是回應她的又只有寂靜。林喜又問了幾句,里面仍舊無聲。 而于澈知道陳依是心軟了,他當下也沒有再責問林喜,而是聽陳依的讓林喜先回去。 等林喜走后,于澈又才照著剛才林喜說的,找到臥室的備用鑰匙。 只是在把鑰匙插入鎖孔的時候,于澈心里又涌上半分害怕,他害怕陳依的沉默。 明明計謀這些的時候,他也想過被陳依知道了該怎么做。 當時他只覺得被知道了也是回了林城的事,而回了林城,陳依完全在她的掌控下了,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他小姑和她小姨也都在國外,就算陳依不能去學校他處理那些猜疑也很簡單,陳依根本無法再逃開他身邊。 他理想如此,卻沒想過陳依的反應是現在這樣的沉默。 他從來都很厭恨她的沉默,她不說話放空的時候,于澈覺得似乎怎么都抓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