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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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吃完晚飯已經(jīng)十點半過了,陳依的瞌睡也被餃子撐沒了,她想去洗碗,又被于澈按住。 陳依聽著廚房的水聲,坐在餐桌前,又開始出神發(fā)呆,她覺得現(xiàn)在像幻覺一樣。 她和于澈真的重新在一起了嗎? 其實之前的時候,陳依也想過,她要是回了南川鎮(zhèn),如果于澈愿意的話,他們還可以…異地戀。 只是還沒等她想好怎么說,于澈就知道了,后來她也沒了機會說。 那天于澈離開后,陳依花了一整個晚上和一個早晨,才把圍巾連夜織好。這期間她其實也一直在等于澈回來找她,可于澈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 甚至回了南川鎮(zhèn),她重新聯(lián)系徐槿苑后,其實也在暗暗期待于澈的信息。 可怎么也等不到的時候,她便理所當然地以為自己和于澈徹底結束了。 … 陳依從椅子上站起來,又往廚房走去。 身高腿長的男生站在這間廚房里處處都不協(xié)調(diào),要很彎著腰,十分小心才不會被磕頭。 于澈余光瞥到她站在門口,漂亮的臉又揚起淺笑。 “馬上洗完了。”他道。 陳依就一直注視著他,看他把剩下的碗上的泡沫沖洗干凈,然后又放到置物架上。 那雙皙白的手的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指尖還垂著水珠,沒看到擦手巾,他只好求助陳依。 “寶寶,沒有擦手巾嗎?” 陳依搖了搖頭,“我給你拿紙擦。” 她說著轉(zhuǎn)身又回到餐桌前,從桌上的抽紙里抽了兩張紙,又回到廚房遞給他。 于澈擦干凈了手,陳依還站在他身邊的。 他又彎起食指,輕刮了下她的鼻梁,“好粘人的小貓。”于澈輕笑,又攬著她的肩往臥室走去。 兩個人重新躺回床上的時候,于澈已經(jīng)換好了新床單,聽到她說洗了不容易干的時候,于澈直接打算買臺烘干機,但又被陳依制止。 她本意只是想讓他戴套做…床單什么的,洗了大不了多晾幾天,她一個人住,哪里用得上烘干機這些… 只是她不好意思直接說出口。 臥室空調(diào)的制熱一直開著,于澈一會兒就覺得口干了,陳依就用自己的保溫杯幫他接了杯溫水放在床頭。 于澈依然覺得她現(xiàn)在的生活環(huán)境不算好,冬天沒有暖氣,空調(diào)開制熱又覺得干燥,洗了衣服要晾很多天也干得不徹底。 和自己給她提供的相比起來實在差了很多。 “一一,和我回林城好不好?”于澈還是問道。 陳依窩在他懷里,聽到他這么問,頭埋得更深了一點。 “我已經(jīng)答應我小姨了,她也都幫我辦好轉(zhuǎn)學了…而且于澈,于舒小姨要是知道了…” 她的話沒說完,但于澈知道她的意思。他聽到她的話后也沉默了半晌,又沉沉地嘆了聲氣。 他不想直面的問題總是被陳依提起。 他一般時候也不想惹他小姑生氣,畢竟小時候他小姑帶他的時間比他爸媽還多,和兩邊的老人也不相上下了,他跟于舒的關系也因此更親。 而且經(jīng)歷過了上次于舒狠下心真的沒讓他見過陳依一面后,于澈對此也還是心有余悸的。 可是他也不想和陳依異地戀,兩個人距離太遠,他沒辦法時刻知道她的動態(tài)。就算陳依主動和那些男生保持距離,但也保證不了那些男的一個勁兒往她身邊湊。 像他還不是警告過何羽,但對方的心思仍舊沒歇下。而且南川鎮(zhèn)都是她熟悉的同學,或許還有像林衍這種從小就認識的,還有什么“竹馬”… 于澈只是一想到心里的醋意就有些控制不住。 “那一一是要和我異地戀嗎?” 他語氣淡淡的,陳依一聽就能聽出他此時心情又不太好了。 她伸手也去圈住于澈的腰,仰著臉頰去蹭他的下巴。 “于澈,你說有辦法調(diào)和我小姨和你家的關系的,那這之前我們就這樣,好不好?”她也終于把起初的想法說了出來,只是于澈卻以沉默回應。 也和她之前想的一樣。 她看著少年沉默,又主動去吻他的下巴,于澈微微偏下頭,陳依又閉眼親上他的唇。 她不好意思親得太深,就淺淺地碰了幾下他的唇瓣。 他的唇好軟,唇間還有自己用的水蜜桃牙膏的味道。 “于澈,我會努力學習,大學和你考一個學校的…”她似乎鼓足了勇氣才說出了這些話,說完一句,又親了他一下。 “大學了,我們就可以每天在一起了…然后等我們畢業(yè)…” 她說到這里,又有些不知道如何繼續(xù),手指緊捏著于澈睡衣的后背。 于澈見她不說了,又主動問了起來,“等我們畢業(yè)了就怎么?寶寶?” 陳依羞赧地把頭埋進他胸前,又才壓低了聲音繼續(xù)開口道,“畢業(yè)了,就…結婚…” 夜里十分安靜,房間里空調(diào)運作的聲音有些大,但此刻于澈還是能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 它撲通撲通跳得十分劇烈,于澈也自覺好笑,自己竟然被她這番話說得這么心動。 可是心動之余他卻是不敢相信,他被她騙過太多次了,她這次說的又是真的嗎? 他沉默半晌,又把陳依摟緊,下巴放在她發(fā)頂。 “還是不想異地戀,一一太招人喜歡了,我不看緊點,你被別人拐走了我來怎么辦?” 陳依一直覺得于澈對自己認知有誤,根本就沒什么人喜歡她,她也不會被別人拐走。而且她長這么大就喜歡過于澈,也就被于澈拐走過… 她還試圖證明自己不會那樣,會說到做到,想讓于澈相信自己。 “那寶寶先叫幾聲老公,我聽聽你的心誠不誠。”于澈直接無賴地堵住她力證自己的話。 陳依果然止住了聲,她的手從于澈后背收回,緊握成拳放在自己胸前。 于澈對她的沉默輕笑了一聲,“一一又騙我了,是不是。” 陳依想要脫離一點仰頭看他,但于澈發(fā)現(xiàn)她的動作時又箍得她更近了。 她只好把手放在他胸上,用力推開了一點,又仰著頭看他,兩個人便在黑夜里靜靜對視。 “沒有騙你…老公…”她的聲音很小,嗓音又軟,聽得人有些口干舌燥的。 于澈喉結滑動了好幾下,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又靠近了她幾分,開口的聲音也變得暗啞起來。 “寶寶,再叫幾聲。” 于澈還記得她第一次叫他哥哥,那晚上是在看流星雨,最后兩個人做得幾乎都忘了流星雨這件事。 “老公”這個稱呼,只有比“哥哥”讓他更失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