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同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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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車回到公寓的路上,于澈見窗外又下起了雪,還想讓陳依看,就見陳依正趴在車門上看著飄雪。 見雪粒落到車窗上,她又伸出手指隔著玻璃車窗去觸碰。 又呆又乖的樣子,于澈看得心軟。 他坐到陳依旁邊,伸手覆上她的,摸得一片冰涼。醉酒后很乖的陳依,也有不乖的時候,比如不想戴手套。 “手這么涼,把手套戴上?”于澈又誘哄著她,語氣十分溫柔。 陳依捂住嘴打了個哈欠,又才有些遲鈍地把手遞給他。她的目光緊盯著于澈幫她戴手套的動作,那可愛的粉色毛絨手套裹著她每一根手指。 一般手套剛戴上還是涼的,也不知道于澈把手套放在哪里的,戴進去只覺得溫暖。 她攤開手掌,放在于澈面前。于澈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她的動作,把自己手指插進了她指尖空隙。 兩個人都牽得很緊。 四目相對,陳依看見于澈眼底的笑笑意好濃、好熱烈。 熱烈得有些燙人,陳依不好意思地瞥開了眼。 等回到小區門口的時候,雪已經下得有些大了。 下車前于澈先把她外套的帽子戴在她頭上,以免她酒后又吹風,頭會疼。 兩個人剛下車沒幾秒,雪就開始給他們身上染色。 “還要不要背?”于澈問她。 陳依的醉意早在下車的五秒后就被風雪刮走了七八分,但此刻還是暈暈乎乎地點了點頭, 身材高挑的少年又在她面前再次蹲下,那肩背也好開闊。 陳依趴到他背上,手松松地環著他的脖子。 視線在他站起來的那一刻又變得很高,她能看到他發頂的雪。 兩個人都沒帶傘,雪花落在他頭上和陳依的衣服上。 而路燈下兩個人的影子前前后后地跑,于澈也就看到了陳依似乎有個脫帽子的動作。 他微微回過頭,余光里就瞥見她真的把帽子摘了下來。 “帽子怎么摘了?你本來這次生理期就難受,剛才又喝了點酒,當心風吹了頭痛。現在先把帽子戴上。”他說著,又曲下了腿,把陳依重新放到地上。 他回過身就見女孩又笑眼彎彎地仰頭看著他,臉頰微紅,明媚又動人,她的頭上也落了不少雪花,像戴上了雪做的花環。 于澈又見她彎著唇角,抬手指了指兩個人落滿白雪的頭,聲音清甜又柔軟,“于澈,我們這個叫'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喔。” 男生臉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胸腔又像充盈著棉花一樣變得柔軟起來。 他頓了兩秒,當下有些不知道如何回應地無措,只托起她的下頜,在雪里與她接吻。 他閉著眼,吻得輕柔又虔誠,骨節分明的手握緊了她的肩膀,又往她后背摩挲過去,緊抱著她。 雪安靜地落在兩個人身上。 陳依也積極回應著他的吻,她的手環上他的腰,踮腳仰頭,她主動伸出舌尖去輕觸他的,下一秒就被他卷進他的嘴里。 兩個人呼吸在寒涼的雪夜里卻都很炙熱,心臟跳動有些劇烈。于澈的手漸漸從她后背又撫上她的臉側,指腹微涼,陳依卻覺得酥麻。 她的喉間忍不住溢出甜膩曖昧的呻吟,又融化在純白的夜色里。 路燈昏黃,不遠處響起情侶吵鬧拍照的聲音,而他們在這片靜謐里交纏著彼此的呼吸。 吻了好久,于澈才終于放開了她,兩個人都喘著氣平復呼吸。 陳依被親得嘴唇和眼睛都變得水靈靈的了,于澈胸腔都是滿足。 他又低頭在她唇上一啄,才給出了自己對她那句的回應,“我們還會走到真正頭發變白的白頭的。” 他的語氣溫柔又篤定,陳依仰著頭一直看他。 她想,愿望也算實現了吧,這樣也算走完了與他到白頭的一生,很足夠了。 雪花繼續飄落,又落到陳依眼睫上,眼尾處,化作水珠,又被于澈用指腹擦掉。 她看了他好一會兒,又把頭埋進他的胸膛里。 擁抱著的少年好溫暖,她雙手緊緊摟著他,目光又流連在兩人周圍的景致上。 被雪覆蓋的草坪,灌木叢,公共座椅,綠化喬木,還有不遠處的樓宇,路燈,此刻的天。 她只是很想記住當下,在心里把此刻鐫刻成永遠。 直到一聲噴嚏才打破兩個人的溫情。 打噴嚏的卻不是陳依,而是于澈。 陳依有些擔心,她聽說很久不生病的人,生一次病會很嚴重。 她趕快拉著于澈回了家,又去給他拿藥,接熱水。 “好像不能吃藥,你晚上也喝了果酒的…”陳依這才想起,又把他手心的藥拿出來放到一邊。 “要不你還是去床上躺著吧,暖和…” 她說著又起身要拉于澈回臥室,于澈好笑又心暖地看著她像個轉不停的小陀螺一樣照顧自己。 把只是雪花落到鼻邊有些癢的真相埋進了自己肚子了。 陳依把于澈的睡衣拿了出來,又遞給他,“那個…你先換,我把熱水給你拿進來…” 羞赧的女生腳步急著往外,快到于澈都沒來得及抓住,只能看著她掩上了門。 過了一會兒,陳依才敲著臥室的門問他換好沒有。 得到確定的陳依才端著加了蜂蜜的熱水推開了門,只是站在床邊的仍是一個只穿著睡褲,上身光裸的少年。 他的肌rou十分漂亮,在燈光映照下陰影明顯,線條流暢。 充滿男性氣息的身體。 陳依瞥了一眼就趕緊把目光放到地板上,她走到床邊又把于澈的睡衣拿起來,遞到于澈面前。 “你快穿上…” 壞心眼的少年卻略過她拿睡衣的手,伸到她面前拿走她手上的水杯。 陳依目光不自覺的跟著水杯走,又見他把水杯抵到唇前,微微仰頭,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吞咽聲在安靜的臥室內十分明顯,畫面性感又誘人。 于澈一飲而盡后一把水杯放到床頭柜上,陳依手上還拿著他的睡衣。 他坐到床邊,又把陳依拉過來讓她站到自己腿間,仰頭看她。 “一一幫我穿?”他語氣都是調戲。 陳依卻真的擔心他感冒,目光閃躲著把睡衣幫他穿上,她不愿繼續幫他扣扣子,于澈又牽著她的手弄。 她的手被他握在手里,不小心蹭到他胸前的肌膚時,于澈的呼吸就會重上幾分。 好不容易扣好后,陳依就想要走,又被于澈拉住手,坐在他腿上被他按著頭親。 曖昧因子在密閉臥室內增長,陳依的手又被他帶著探進了他的衣服里,皮膚有些燙人,而她的手剛好降溫。 陳依的裙子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被脫下,被于澈抱進被子里按著親,親得全身出了薄汗。 于澈手指摸著她下面的東西,又嘆了一聲氣。 “于澈…我…我用胸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