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想去看雪
書迷正在閱讀:被室友拿照片網(wǎng)戀后被cao翻了、郡主撞南墻(古言,1V1)、蝴蝶(校園 1v1)、鄭鞠(h)、勾引合集:那些楚楚動人的第三者、賢惠兄長竟是變態(tài)(骨科年上bg)、暗夜詠嘆「古惑仔雷耀揚同人文」、父債(父女h骨科)、睡前一篇小黃文、我在末世開情趣旅館(NPH)
舒窈抿一口紅酒,下巴一揚:“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你我什么關(guān)系,還要看我心情,要是惹本小姐不爽,小心我一腳踹了你。” 璀璨的燈光在頭頂搖晃,李行見招拆招,毫不退讓:“是是是,大小姐好威風(fēng),何人能及,只是下回BB多忍耐,別哭那么快。” 舒窈氣得面紅耳赤,想罵他又礙于人多,只得磨緊牙關(guān),狠狠擰著他胳膊rou:“李行!你可真不要臉。” 他也只是彎一彎唇,笑容賴皮,不作反駁。 宴會無趣至極,舒窈不勝酒力,一杯紅酒下肚,便靠在李行臂彎懨懨欲睡,直到一伙人浩浩湯湯,黑衣黑褲黑西裝,派頭打眼,架勢十足,闖進(jìn)會場。 舒窈驚得一哆嗦。 “別怕。”李行將她護(hù)住懷中,聲音沉著。 只見為首那位人高馬大,卻生一幅平庸面孔,以舒窈挑剔的目光看了又看——在他臉上挑了又挑,也只有鼻梁挺拔,還稱得上一句周正,其它皆是平淡無奇,融入人群也難以尋見。 “他是誰?”涼風(fēng)穿過大門吹拂而來,舒窈酒醒一大半。 “方宗強(qiáng)。”李行言簡意賅:“方宗玙的大哥。” “他來做什么——”話音未見落。 李行唇邊弧度微涼,眼底幾分譏諷:“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你猜他要做什么?” “砸!”無寒暄無應(yīng)酬,方宗強(qiáng)一聲命下。 一句話的功夫,場面混亂無比。 那伙馬仔不等安保反應(yīng),紛紛應(yīng)聲掏出家伙伺候,東砸西撞間將方宗玙精心布置的場子毀至一片狼藉。 見方宗玙面色鐵青,他手下人亦不是吃素的,也不知哪方先掏槍,一聲槍響后,尖叫聲此起彼伏,眾人四處奔逃。 槍聲如雷鳴,電光火石間,李行眼急手快,一把抓過呆愣著的舒窈,將她摟入懷中。 幸虧他多年身手未白練,靈活矯健,叁兩下就帶著舒窈從槍林彈雨一路奔至側(cè)門。 舒窈氣喘吁吁,半晌未回神,直到平安坐上歸家的車依舊心有余悸。 舒窈嚇得眼角掛淚花。 溫?zé)岬闹父共吝^她眼尾淚珠,他笑容戲謔:“哭什么啊大小姐?這點架勢就怕了?” 她抹一把淚,故作堅強(qiáng),回過頭恨恨瞪他:“誰怕了啊?!” “何必逞強(qiáng)?”李行嘆口氣,將她拉入懷中,一面拍著她的后背,一面安撫似得吻著舒窈發(fā)頂,放軟聲音:“知道我為何不想讓你來了?” 舒窈心里一怔:“你什么意思?你知道方宗強(qiáng)會來?” “來得不止他。”李行降下車窗,瞥一眼后視鏡,目光冷冷:“還有澳門佬。” 舒窈不傻,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我靠!你們要黑吃黑?!” 李行“嗯”了聲。 舒窈不解:“澳門佬就算了,方宗強(qiáng)與方宗玙畢竟是一家人,哪有自家打劫自家的道理?” “‘既然他不仁,就莫怪我不義’,方宗玙都能以33號倉庫暗害他。”李行聲音淡淡:“你覺得方大少是有什么慈悲心腸要放他一馬?況且兩人暗生狹隙多時,此時再不破釜沉舟爭一番,怎能甘心多年努力付水東流?” 舒窈望向李行,像是窺探到他心底藏的勃勃野心,不知為何,她莫名一慌,急切追問:“所以,你是想看他們鷸蚌相爭,坐收漁翁之利?” 李行眼眸幽深,原本香港叁方分治,各有合作,各不相干,如今憑此一舉,要想一家獨大并非難事,只是… 他斟酌了一下,開口:“你不想我這么做?” 舒窈沉默片刻,若站在義安會的角度而言,李行所做之事,全出自于社團(tuán)利益考慮,可以說百利無害,何樂而不為? 可她就是不愿,像是在潛意識里擔(dān)心著什么。 “不想。”她咬住牙。 “我不想你……”舒窈話未講完。 “好,不去。”斬釘截鐵的答案,從他口中說出。 舒窈愣住,原來…他這么好說話? 李行道:“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就不做。” 舒窈不知如何形容心中感受,只講:“那你不問我原因嗎?不問我為何不讓你去。” 李行:“何必多問?我知道你不愿意就夠了。” 舒窈深吸一口氣,直視著他的眼睛,坦誠道:“我只是不希望…你因此惹上警察,我是…我是……” 脫口而出的話語有多順,到此處就有多結(jié)巴,舒窈目光飄忽,耳根發(fā)紅,似是順心坦言是多么難以啟齒:“我是擔(dān)心你。” 一句話說完,她艱難地呼出一口熱氣。 五指被修長寬大的手指包裹,緊緊握住,李行看著她,眼中如被春風(fēng)拂過,漾起絲絲笑意:“我知道。” “想去哪玩?”他握著她柔弱無骨的手細(xì)細(xì)摩挲。 “哪都一樣熱,去哪都好煩。”舒窈不高興。 “熱?”李行停下車,正途經(jīng)一家水果攤,他下車買了一份冰鎮(zhèn)西瓜,回來時,用叉子插起一塊,沁甜的西瓜堵在她唇邊,她卻不張口,只歪著頭,忽然眼睛一亮:“不如…我們?nèi)タ囱!?/br> “怎么想去看雪?”李行問。 “我生在南方長在南方,還沒見過幾回雪呢,我們?nèi)パ┥剑郎献钸b遠(yuǎn)的頂端,等一場最冷的雪落下,再用最熱烈的吻融化我們睫毛上的雪,好不好?” 他屏住呼吸,順著她的話往下想,想象他們在安靜的夜晚相擁,聽彼此呼吸結(jié)冰的聲音,那是他能幻想到最美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