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二)喜歡我一點很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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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李行沉默了。 他面上沒什么表情,只拿一雙幽沉沉的眼,一動不動看著舒窈,黝黑的眼珠直勾勾盯著她瞧,舒窈心里一怵,涌起一絲不安。 庭院闃寂,只余風聲沙沙,卷過滿墻凌霄花。 望向默不作聲的李行,舒窈意識到她的挑釁似乎過頭了。 可確如她所言,她就是答應了方誠要去,難道還能反悔嗎?既便當時在氣頭上,那應了就是應了,誰叫李行忙得見不到人影。 他言而無信,她可不想像他這樣。 如此一想,舒窈退縮的心又硬氣起來,半點不退讓,他要看她,她便瞪回去。 正是黃昏日落時,李行本就是逆光站在藤椅邊,他低著頭,霞光從他身后打來,半張臉被陰影遮住,讓舒窈看不清他的表情,更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依照舒窈的猜想,憑他的占有欲,他應該是會生氣、不高興。 他成日都在忙,白天不見人,夜里才來纏著她,她憋了一肚子火,就是想惹他不高興,可眼見他確實心有不虞,又干嘛不說話? 夕陽墜落,風聲蕭蕭,兩人依舊僵持不下。 還是舒窈性子急躁,等不得先開口:“你難道…不生氣嗎?” 李行低眸看了眼被他緊握的手,頭微微垂下,出聲,又是一遍重復,答非所問,低如懇求:“大小姐能否不去?” “不能。”舒窈紅唇緊抿,木著小臉,用心中想好的說辭應對:“我說過我答應他了。” 被李行抓住的手腕一緊,舒窈眉心一蹙,剛要叫疼,他轉瞬又松開。 “為什么要去?”李行強迫自己平定呼吸,換了個問法。 舒窈仰頭,烏黑的眼眸倒映他面無表情的臉,她冷哼出聲:“為什么我不能去?暑假都要過完,我就非得天天在家,等你這個大忙人晚上回來?” 陰陽怪氣的一番話,李行被堵得啞然無聲,默然片刻,又開口:“對不起。” 一聲“對不起”,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讓舒窈滿腹怨懟無處發,不甘示弱的大小姐只能一下撞在他肩膀處,咬著牙:“對不起頂個屁用啊。” 說完,一道香風掠過,舒窈轉身就要走。 可李行并未放手,一把拽過她。 舒窈一向纖瘦,李行力氣大,一下便將舒窈扯入懷中。 像是想將她整個人都藏在懷里,不予外人看,李行高大的身軀在黃昏的余暉里微微彎折,兩只手宛如銅墻鐵壁,從后緊緊環住舒窈,腦袋枕在她肩頸處:“等我忙完,就陪BB去玩,去哪都行。” “誰稀罕你啊。”舒窈哪有那么容易被哄好,聳動肩膀,在他懷中亂撞:“放開,放開我,滾去忙你的吧,我才不要你,有的是人陪本小姐玩。” “大小姐。”又深又沉的一聲,guntang的唇熨貼她的脖頸,李行呼吸熾熱,噴薄在她的耳畔:“舒窈,喜歡我一點很難嗎?” 李行甚少叫她的名字,回憶起他每一次連名帶姓的叫她,或是氣頭之上,又或是鄭重之話。 李行閉目,她怎會知道,在看見方宗玙的請函時,他心中藏著滔天怒氣,他有多想詢問她,逼問她,追問她:為何要收?有他難道還不夠嗎? 李行吻著她的后頸,略帶艱澀的嗓音低如自語:“不需要你全心全意的愛,只是付出零星半點的真心。或者,謊言也行啊,給我編織一點虛假的幻想。你就能擁有一個心甘情愿為你去死的人。怎么樣?” 他原以為他喜歡她便夠了,原以為自己不在意她的回答,可一忍再忍,終究難以自持。 難道他不曾渴望她毫無挽留的愛欲,如他一般? 怎會不渴望。 此時此刻,他無比期盼一個肯定的回答。 李行能感受到,舒窈對他已與往時不同。 她會迎合他熱烈的吻,會如他逗她般逗弄她,會在瀕臨巔峰,意亂情迷之時親昵又嬌憨地喊他“哥哥”,雖然是她故意挑逗,但他總會因為這一聲“哥哥”,興奮到發瘋。 李行睜眼又閉上,覆在她后頸的唇在發顫,連親吻都小心翼翼。 他希翼她如他中意她那般,中意他一人。 大約陷入情愛中的人總會患得患失,前一刻覺得她或許也喜歡自己,后一刻又覺得一切不過是大小姐閑來無趣的玩笑。 即便喜歡,這份愛有幾分?是真是假難以斷定。 李行苦笑一下,從前手底下的人分手情傷,喝到爛醉如泥,在KTV唱到天明,那時他冷言旁觀,只覺愚蠢又可笑,人這一世,離了誰是不能活的?何必要死要活糾纏不清? 不料情之一字,大約連佛祖也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