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這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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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 見舒窈一走,舒龍將李行領(lǐng)進(jìn)書房,立馬冷臉,一杵拐杖,聲震四方。 李行二話不說,原地跪下。 雖是如此,少年脊背挺直如松,神情不卑不亢,絲毫不因屈膝折辱風(fēng)骨。 舒龍拿出一支雪茄,擦一根火柴,借著幽幽火光,點(diǎn)燃雪茄,慢慢吸著,緩緩?fù)鲁鲆豢诒§F,負(fù)手踱步,覷他:“阿行可知,我為何要你跪?” 李行不答。 舒龍搖頭嘆一聲,他套他話,他卻不接:“是個聰明孩子,中國有古話,講慧極必傷,但愿你莫像你阿母。” 李行驟然抬眼,目光漏出一絲陰戾,像一匹離群孤狼,本是群居之物,單打獨(dú)斗,卻更顯兇惡。 “阿行,年輕人有野心有血性是好事,但你膽子大太,遲早吃虧。后生仔做事,還是要講規(guī)矩。” “規(guī)矩不都是人定的?”李行恍然出聲,嗓音很低,掩不住話里狂妄。 舒龍看他,正對上他一雙兇狠倔強(qiáng)的眼,目光好似穿越歲月鴻溝,看到叁十年前初來紅港的他。 如出一轍的桀驁難馴,天不怕地不怕,自認(rèn)能闖出一番名堂。 那時他全身家當(dāng)夠不夠一百塊?能吃幾頓飽飯?哪二年的老舊事,他也早不記得了,只知他經(jīng)人介紹,從地下黑拳打起,日日拿命換錢,鼻梁骨被人打斷,第二天裹上夾板照常上場。 從歡呼聲,鮮血里,賭命賺了第一桶金,飛黃騰達(dá)仿佛一夜之間,一步步,一槍槍,幾多艱辛,才坐上義安會龍頭大佬之位。 這一路風(fēng)光,一路辛酸,打碎牙齒和血吞的陳年舊日誰還記得? 往事就如手上的煙,風(fēng)吹一吹就散了,時光洪流緩緩淌過,那年的故事,幾人知曉?幾人聽過? 古惑仔與警察搏命,就如這紅港千千萬癡男怨女的愛恨情仇一樣無聊又老套,比不過八點(diǎn)半肥皂劇,只有講述者能激起一身熱血,權(quán)當(dāng)回憶當(dāng)初青春年少。 他記得第一回見到李行時。 是在前年深秋的夜,紅港剛結(jié)束一場長達(dá)半月有余的傾盆大雨,整個香港在這場前所未有的雨中,被洗刷得一干二凈,一道道霓虹招牌之上,那天空陰云密布,潮濕陰冷的氣息遍布本港每一條大街小巷。 雨停那天,萬物都被這場天賜甘霖雕刻得剔透發(fā)亮,連美佳桑拿店門口,那不知是何人停放,幾年未動的車,也被沖刷的锃光瓦亮。 這座城被雨洗過,仿佛只有人心骯臟依舊。 那場曠世持久的悠悠大雨,讓舒龍這個一向不懂風(fēng)雅詩意為何物的粗人,也在雨停那天,生出幾分蕭瑟寂寥之感。 他嘆息一聲,大約是在嘆冬季將至,大約是在想他也老了。 李行在巷子被一群古惑仔圍堵,靠一柄小刀殺出血路。 舒龍正從賭場出來,那晚的風(fēng)冷得刺骨。 燈紅酒綠之下,他迎面撞上滿身戾氣,渾身是血的少年,拿著一柄不足10厘米的短把刀子,卻有見人就砍的氣勢。 舒龍從來沒見過這么瘦的人,蒼白似鬼,滿身傷痕,纖弱骨頭上只有一層皮和筋連著rou,薄薄的生命在里面流動,仿佛風(fēng)吹易折的身軀里,卻有那樣在蓬勃燃燒的旺盛生命力。 那時舒龍就看出。 眼前的少年不是什么天賦異稟,不是力氣有多大,不是身手有多猛。 拜托想一想,這是現(xiàn)實(shí)世界,不是周星馳在拍電影,不是金庸古龍的武打片,哪有那么多根骨奇佳,武學(xué)奇才。 人人都會死,人人都怕死,而在紅港,想出人頭地,比的就是誰最不怕死,誰最不要命。 打架最怕碰上賭命人。 他是那個賭命人,李行也是。 尼古丁過肺,舒龍舒舒服服呼出一口氣。 再看李行,少年被一圈圈雪茄的煙蒙住,似隔了晨霧,看不清,摸不透。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規(guī)矩不是那么容易改的,義安會這么多年,層層下去那么多兄弟,哪個不是按規(guī)矩辦事?偏偏你來了,一切規(guī)矩都不中用。” “我以為您只中意好結(jié)果。”李行沒所謂地笑:“興華幫多次進(jìn)犯,您能忍得下這口氣,去講和氣講義氣,兄弟們?nèi)滩幌拢腋滩幌隆!?/br> 舒龍搖頭,嘆了今夜的不知道第幾口氣:“罷了,隨你去吧,我也想看看你們這些年輕人能搞出什么花樣。” 他擺擺手,又叮囑一聲:“還有…窈窈被我寵壞,年紀(jì)輕不懂事,她總愛闖禍,沒什么壞心眼,你多照看著她,也讓著她點(diǎn)。” 李行答:“好。” 李行滿身疲憊,推開門,卻見昏昏夜色里,一雙白如素雪的大腿,豐潤飽滿,一口下去,不知是不是多汁又香甜。 他晃神,以為看花眼,又一瞧。 人生總是充滿不期而遇,簡直處處是“驚喜”。 原是舒窈,正跪坐他床前,似乎還未察覺他推門而入,正專心致志翻找什么。 口中念念有詞:“哪呢…怎么會沒有呢?太干凈了…不可能這么干凈啊。” 李行皺眉,一步上前:“你找什么?” “啊啊——”她驚叫一聲,猛地回頭,好似見鬼,小聲嘟囔一句:“嚇?biāo)牢伊恕?/br> 又一下拔高音量:“你怎么來了!” 李行彎唇,冷笑一聲:“拜托大小姐高抬貴眼,看清楚,這是我屋。” 他屋?他也好意思說!分明就是鳩占鵲巢。 不說倒好,一說舒窈立馬如被踩尾的貓,雙手插腰站在他床上,一下炸了毛:“你才要搞清楚!你以為你是誰?這里是我家!我想在哪就在哪。” ———— 我知道大家可能不太喜歡看男女主互動之外的劇情,但是為了補(bǔ)充故事的完整性,不得不寫一點(diǎn),希望大家不要嫌棄我啰里八嗦。 如果喜歡本文的話,一定要多多支持。 這短短兩章,我寫了快4個小時…港風(fēng)真的好難QAQ簡直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