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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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因為做了一場春夢,剛醒過來的阿莊并不迷茫,格外清醒。圓溜溜的眼睛四處瞧著。 眼前陌生的男人,一襲青衣坐在桌前。手里正捧著一卷書仔細看著,目光并未落在她身上。 “這是哪里?”她問。 聞言,男人抬眸看她,似笑非笑地回答:“ 這里是夙槐山,你不會不知道這里是哪。” 阿莊抿了一下嘴,默不作聲。她一向不會與人打交道,此時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屋子里一股子藥味,并不難聞,喘息之間,她的怯意似乎緩解不少。 男人的頭發被一根玉簪攏起,眉目如遠山般,眼神清凌,薄唇輕抿。雖不濃墨重彩,是別具一格的冷冽。 阿莊見過的男人少,好看的男人更少。在她的眼里,如果說司賀祎是一朵無時無刻不在散發香氣的牡丹花,那么眼前的男人就必定是她在全山寺中瞥見的那一抹梅。 如果他就是神醫,還真如話本上說的神仙一樣。 她撐著身體坐起來,額頭上傳來痛感。她沒忍住呼出一聲,抬手向上摸去,失去意識前的記憶涌上來。 “是您救了我。” 男人聽了她的話,又低下頭錯開眼神對視。 “本就是小火嚇到你,責任在我這個主人,不能置之不理罷了。” 他大概就是神醫了。 阿莊想著,空氣靜謐,她還不知道從哪里開口,便看見一抹火紅從屋外竄進來。 “小火!”看見小狐貍要往榻上竄去,期宴出聲呵止。 小狐貍定在原地,喉嚨里穿出來嗚嗚的聲響。 像在安北候小妾養的貍奴。 軟軟香香的胖胖一個。 只有被人揉捏肚子才似賞臉般的哼哼幾聲。 “沒事的,讓它過來吧。”阿莊清了清嗓子,小聲地說。又看了一眼男人似乎有些心虛。 她喜歡這些毛團子。 小狐貍似乎聽懂了,扭著胯,一步跨上了榻。 阿莊卻不敢碰它,只能看它在一角縮起來。 期宴微不可聞地嘆氣。 “我看過你額頭的傷了,沒有什么大礙。你可以在這里歇息幾天,等傷好后便可以下山了。”他頓了一下,又補充“你手上的傷口我也已經幫你上過藥,別惹水明天就會好。” 阿莊愣著,只聽見他說了一句下山。 她突然又想起自己的目的。 她不能走。 一時口不擇言:“我…我不能走。” 話一出口,空氣靜默。 風從窗欞吹進來,吹動醫書一頁,弄出聲響。 期宴撫平書頁,冷漠開口:“為何不能?”抬頭看著女孩,眼神如深潭。 “你…救了我.我本該報答你。況且…我記不清我從哪里來的了。” 支支吾吾間她撒了謊。 偶有一次,她聽府里的婢女說過,有個姑娘撞到腦子后再想不起來自己以前的事情。 她靈光一現,扯了這個謊。 說她不聰明,她能在這時候想起這事為自己不下山找一個理由。說她聰明,她又在這神醫面前扯一個這樣的謊。 期宴看著她,緊繃著臉。 姑娘的頭上被他蒙了紗布,臉上的傷口也被涂上了綠色的藥。 圓溜溜的眼睛滿是真誠。手指緊緊攥著已經破損的衣角,指尖發白。 像他第一次見小火,不知道被山見哪一野獸咬了腿,臥在他門前凄凄慘慘地叫。 “麻煩。”他不輕不重地吐出兩個字。 仁者之心。師父說過的。 “留下來吧…那就。等你想起來再決定去留。” 聽到這,阿莊緊緊懸著的心才稍微落地。 “謝謝您,我還不知道您的名字。”她啞聲開口,手里已經全是汗水。 “我名期宴。”男人拿著醫書拂袖離開。 留下怔愣著的阿莊。 那就先留下來,打熟關系吧。她想。 她其實大可以直接開口求藥,被拒絕的幾率不多不少。 但這出別扭的,個中原因或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她低頭看,玉環孤零零的被拴在紅繩上。 她把玉環又藏在貼近皮rou的地方,垂下眼眸。 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