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我們是不是還在別的地方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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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暢淋漓的性愛結束時,兩人大汗淋漓得互看著。 空氣中的yin靡氣息混雜著血腥味,陸昭然皺了皺眉頭,摩挲著他的肩頭,語氣淡涼:“我去弄點水,給你清理傷口。” 裴謙之扯住她的手腕,瞇著眼睛,嗓音清脆:“不必了,我帶你去昨天的山泉。” 她目光緩緩下移,落在他受傷的手腕上,想起他剛才攥住自己,憤然挺動腰身,cao弄得汁水飛濺。 她輕輕嘆了聲氣:“我先給你包扎好傷口。” * 剛走出山莊,便碰上了王晨陽與云蘿郡主。 云羅郡主看向陸昭然,眼神繾綣,語氣溫柔:“陸大人,你也去看花開嗎?” 陸昭然作揖行禮:“郡主有禮,我和裴大人準備四周閑逛些,您和王大人玩得盡興。” 王晨陽朝著陸昭然使了個眼神,云蘿即刻會意,跺了跺腳看向王晨陽,負氣掀簾上了馬車。 王晨陽作揖謝禮:“多謝陸兄。” 陸昭然望著一行人浩蕩離去的身影,揉了揉額角,裴謙之笑了笑:“云蘿對陸大人有情啊。” 月光明亮,她回眸瞥向他:“你若是不拒婚,那可是你舉案齊眉的娘子了。” 聽著她的揶揄,他不惱反樂,沉聲道:“我若真不拒婚,蓁蓁還愿意靠著夫君這般距離嗎?” 陸昭然臉上閃過一絲困惑,若是他不拒婚,她大抵不會與人共事一夫的。 她沒有辯解什么,接過馬夫手中的韁繩,翻身一躍,揚塵而去。 裴謙之唇角微微揚起,同樣跨馬快鞭,追了上去。 * 皇帝這邊,接到探子來報,拳頭縮了縮,莞貴妃搖晃著蒲扇,眸光燦爛:“這裴大人仗著父親為先帝有著血馬功勞,如今竟敢違抗陛下您的旨意,更何況陸大人他...” ——可是男人。 莞貴妃是王晨陽的jiejie,今日晚宴過后,弟弟還來求他與云羅郡主的親事。 好在皇帝有心將云蘿許配給裴謙之,只可惜裴大人不自量力,拒了圣恩。 “自古以來,后宮不得干政,莞兒,還要朕教你嗎?” 莞貴妃笑容倏然凝結,慌忙跪地,被皇帝扶起身,聽似溫柔的話,充斥著威脅。 “臣妾不該議論此等閑事,只是想為陛下分憂。” 皇帝攙扶起莞貴妃,將她摟入懷里,揉著她的發絲,嗅著芬香,想到的卻是陸昭然的盈盈細腰。 他瞇了瞇眸子,將人攔腰抱起。 莞貴妃已經很久沒受過這樣的寵幸了,皇帝心思沉重,不重女色,宮中進獻的妃嬪無數,他翻牌子的次數越來越少。 有時候,即使翻了牌子,也不過是換個地方翻閱奏折。 如今能受恩寵,她滿心歡愉,故作嬌羞地抱著他的脖子,欲拒還迎。 皇帝與她交歡時,腦中浮現著陸昭然唯唯諾諾,或是剛正不阿的神情,摩挲著貴妃的細腰,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 山間野合這種事,做過一次,就不會在意下次有何不妥了。 策馬奔騰,山野間的肅殺,靜謐聲被韁繩拍打馬匹的聲音取締。 裴謙之縱身一躍,跨越到了陸昭然身后,緊緊裹著她的細腰,揉著她的身體,隨即炙熱的吻帶著狂風驟雨的占有欲落在她的唇瓣上。 輾轉反側的溫柔,繾綣不明的愛意。 唇齒間的熱度,他扣住她的后腦勺,絲毫不允許她有所推拒。 荒野的盡頭是一片花海。 他停下了糾纏,剎住,牽著她下馬。 月色明亮,陸昭然清楚看見他眼底的柔情,她心中忍不住泛起漣漪。 他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眉目深沉,裹挾濃郁的無法辨明的情愫:“除了那次皇宮落水,我們是不是還在別的地方見過?” 她混沌的大腦飛速旋轉,她早些年被母親安排在深山學藝,尚未學成,師傅便將她送下了山。 這期間,她僅下過一次山。 至于發生過什么,師傅只說她福大命大,沒丟了命就算是萬福了。 她那次高熱難退,燒糊了腦子,有些東西分辨不清是夢境亦或是現實。 為此困擾了她的心智,師傅說,有緣人終會相遇,不必時常記掛。 當時母親知道后,不知為她吃了什么藥,她那些模糊的記憶盡數消散。 她靜默了片刻,抬起頭,對上他的目光,搖頭:“我與相爺初次相見應是在殿試上,那時相爺英姿風采,才華領略,著實讓在下欽佩。” “欽佩還是傾慕?” 咚咚作響的心跳猛烈,如同琴弦繃緊,下一瞬就要迸發出極高的音弦。 她深吸了口氣,摘下朵花,別在他的耳后,癡癡笑著:“欽佩,傾慕,又何講究?” 他抓住她的小手,眸光波瀾,清冷的五官,棱角分明,嗓音極輕:“本官初見你時總覺得你很熟悉。” 他聲音微頓,又道:“除了那次皇宮落水,我年少時,還因嫉惡如仇,與一個同我年紀相仿的男孩,揍了惡霸,被惡霸追到懸崖邊,那男孩輕功了得,我們落在了懸崖峭壁上 ,那里有處湖泊,我偏生不巧,中了蛇毒。他將蛇毒給我吸了出來,在之后,我不知怎么就被救回了京都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