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勤上學(xué)以后，冬天變得非常難熬，昭昭在刺骨寒風(fēng)中得出結(jié)論，雪景還是得用看的，室內(nèi)圍觀的那種。

    “嗨。”Charlie從反方向過來，跟她擦肩而過。

    昭昭眼睛一亮，然后無聲指了指高舉在耳測的手機，收獲遺憾的眼神。電話里，磁性的嗓音從聽筒傳來，“考得怎么樣？”

    還過一小時就是十二點，她正盤算去哪里吃午餐，“還行吧。”

    “你在外面？”顯然，他聽見了她這邊嘈雜的背景  ，呼嘯的風(fēng)聲，以及刺耳的招呼。

    “嗯。”比起口袋里的溫暖，因為接電話暴露在外的手忍不住蜷縮小拇指，掌心又被指尖的溫度凍得一涼。

    “怎么不在室內(nèi)再接。”電路里的嗓音突然一滯，似有責(zé)怪，“那邊這幾天都是暴風(fēng)雪。”

    “沒事，你說。”她轉(zhuǎn)入一家咖啡店，沒注意門口掛著“Merry  Christmas”字樣的亞克力板，當(dāng)硬物敲打在側(cè)，她覺得手麻了，“我現(xiàn)在在室內(nèi)啦。”

    店內(nèi)裝潢布滿圣誕的氣氛，顧客三三兩兩，她隨意坐了個位子，將手機放在卓自賞直接開了FaceTime。

    昭昭一邊快速將包包外套放在旁邊，一邊跟服務(wù)員說按以往的餐點來。

    “打算什么時候回去。”圣誕假半個月，寒假也差不多半個月，離得很近，他們?nèi)ツ昃鸵驗橘€氣錯開了。

    “過了圣誕再回去吧。你不知道我這邊有多修羅場，青菡竟然真的對錢殊上了心，以前她身邊男伴都不帶重樣的，現(xiàn)在竟然死吊在這一刻樹上一兩個月！最近我忙著考試沒時間顧這些，小辰好像因為勸說兩頭不討好，所以我準(zhǔn)備趁圣誕氣氛好跟他們聊聊，這么多年朋友為了這檔子事變質(zhì)真沒必要。”

    說了半天才注意到謝觀南那邊非常安靜，而且背景全是熟悉的中式擺件。

    他不置可否，“你先和他們聚一次，看看有沒有這個必要，比較每個人三觀不一樣。”

    昭昭瞇眼，湊近仔細觀察，“別告訴我你回去了。”

    “處理一點事，明天就回倫敦。”他神色淡淡地揭過去，“如果別人不想你插手，還是保持邊界感比較好。”

    撇撇嘴，“行吧。”就算這么多年朋友，還是要注重邊界。

    就像上次阿爾卑斯山谷莊園，當(dāng)她找到獨自坐在院子里的紀丁辰，他也是溫暖地笑，在她開口之前先說，“知道你擔(dān)心，但這事兒我也沒有頭緒告訴你。”

    作為朋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一起安靜喝茶。

    眼神一凝，停在烏青的手背，“手怎么了？”

    疑似受傷的人卻被屏幕里的東西吸引興趣，“咦？你后面那把扇子可以扇風(fēng)嗎？怪好看的。”

    他跟著回頭，所有藏品跟扇子有關(guān)的只陳設(shè)一把雕花玉扇，“好像是明朝末年的陪葬品，喜歡？”

    “啊，死人東西我可不要。”捂著雞皮疙瘩。

    輕笑，“家里有更好的金絲白玉你不用，專盯別人的東西。”

    “正好看到嘛。”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