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琢玉上篇(養成H)
吉子五歲時,母親,叁代將軍德川家光薨逝。 長姐繼位成為四代將軍,吉子同二姐重子一并離開居住多年的江戶城。 十五歲時吉子獲封館林藩主,又叁年,她于館林藩邸見到藩士柳澤忠子之長女,保子。 “有朋自遠方來。” “不亦樂乎。” “謀略于方寸之間。” “決戰至千里之外。” “叟不遠千里而來,亦將有以利吾國乎。” “王何必曰利?亦有仁義而已矣。” 免去寒暄,吉子開口便考六歲小兒學問知識。小兒答得不緊不慢,尚未讀過的和理解不透的也能坦坦蕩蕩告知她的主君。 扇柄把玩指間,吉子斜倚脅息,又把座下小人兒的臉看了看方喚道:“忠子。” “是。” “保子今后留我身邊,可好?” “是!”忠子頂禮伏身:“謝御前大人抬愛小女!” 丟了扇子闊步走下君座,吉子抱起無太多情緒,平靜到有些無趣的孩子。 “玉不琢不成器,你這個女兒,我來琢。” 手指撫過孩子輪廓明晰的眉,吉子咧嘴沖孩子笑:“女子無才,再美也空有皮囊,玉卮無當,最是可惜。” 柳澤保子,也是日后權傾朝野的美濃守柳澤吉保,覲見她將侍奉終生的主君、陪伴一世的女人時年僅六歲。 她是她的主君、她的jiejie、她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女人,她此生難擁懷獨占的愛。 “大人再怎么也不能帶一個孩子——” “成貞啊。” 打斷側近牧野成貞的話,吉子笑嘆:“她才六歲,你把我當何人了?我是好色,還不至于對小孩子下手。” 被主君叁兩句話噎回勸諫,成貞不再多語。 “至少等十年吧,好玉是要慢慢琢的,我不急。” “您莫不是要學光源氏(注1)?” “光源氏么,一生逍遙風流……” 折扇拋出,正中桐壺,吉子拍手叫好。 “我就是學他,也要有逍遙風流的命,成貞。” 為主君斟酒,成貞問:“男女咸可,您如何不逍遙風流?” “聽你這口氣,對我是有意見了?” 拾起折扇,吉子走近成貞,瞰臨這亦臣亦母的啰嗦女人:“我母親也男女咸可,我不過處處都像她罷了。” 五代將軍德川綱吉一生縱性好色,后宮大奧中圈養美男無數不提,元祿叁年,江戶城的中奧還建起“桐之間”一殿,朝夕有俊顏美貌的猿樂舞者與武女子出入。據記載,桐之間建起后的十八年里,五代將軍于此招寢女子前后達一百五十名。 “墨翟主張‘兼愛非攻’,大愛廣施萬物生靈方使百姓與人為善,遠離殺伐血腥。我雖崇孔孟朱子,仍覺墨子之言甚是在理。殺一人為不義,殺百人亦為不義。遠一人一物一花一草之殺伐,天下即可太平長安。” “武士靠武力得天下,大人所言是否與武士之根本相悖?” “問得好,保子。” 起身緩踱,吉子忖量說道:“蒙古鐵騎踏中原大地,雖仗蠻力得宋之江山,然未能長久。女真入關,亦需習漢文學漢禮方坐穩紫禁城那一寶座。” “大人的意思是武士亦需學女真治世?” “非也,非我倭國學他也。” 踱步屋外緣廊,吉子挺胸舒背,環顧邸庭。 “女真,蠻夷禽獸也,不過沐猴而冠。我等武士以刀奪天下,然自清盛公六百年以來無不尊漢學為學問之長,習漢字學漢禮日久,豈可相較。如今海清河晏,更應尊孔孟二圣之教誨,納諸子百家之所長,以仁為本,兼愛天下。” 回身看保子,吉子笑問:“我說的你可能理解,保子?” “是。”保子躬身,“以仁為本,兼愛天下。大人之鴻鵠抱負,保子看得見,亦會追隨。” “可恨我幾次上書,jiejie總應得敷衍,只把我的話當小兒玩笑。” 招保子過來,吉子抱她在懷憐愛得揉了揉,又望天嘆氣:“保子你可知,每聽聞有人棄老斃幼竟不受懲處,我就想著為何我不能早jiejie出生。為百姓也是為德川氏的天下,將軍有許多該做的要做的,jiejie卻仗著有母親留下的能臣而退居幕后不作為。” 嘆息間所流露出的野心,保子聽得出來。她已非孩童,跟隨主君多年,飲食起居略無參差不提,吉子大人還會親自授課講學,也會時不時透露束縛于“將軍御妹”這一身份而未得施展的宏圖大志。 “保子會陪伴您到最后。” “你用的卻不是‘跟隨’了嗎?”吉子咧嘴一笑,笑后又抱緊保子,抱緊她的紫君,抱緊她此生近在咫尺又虛幻到從未捉住的愛。 “好好好,我的保子,你務必要陪伴我左右,知道嗎?” “是!” 保子令人傾倒的美便是于此般她與她眼眸的交匯中生發、舒展,俘獲她居無定所的芳心。 寬文十叁年,保子元服成人。 “吉子大人。” “嗯?保子何事?”臉埋進被褥中的吉子應道。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保子要如何才能成為魚呢?” “保子為何想成為魚?” “保子想知魚之樂。” 綱吉回首去看業已出挑得似明珠若美玉的保子,心有所念,手已撫上她的朱唇:“你無需知曉魚之樂,知曉我的足矣。” 少女又問:“那要如何知曉您的呢?” “這個么……” 抿唇細思間,二人聽得寢屋外的腳步聲。 “御前大人,是這幽華。” 轉睛保子,指尖輕掃她的臉龐,吉子笑道:“你想知曉嗎?” “是,您的快樂保子都想知曉,還請允許保子知曉。”少女答得無比誠懇。 “好,那你莫離開。” 對外,吉子喚道:“幽華,進來。” “是。” 紙門拉開,著櫻色襦袢的女人進得主君寢屋。她行至塌前并膝跪坐,保子認出了她,是猿樂師本多幽華。 “勞您久等了。” “無妨,幽華,我就喜歡等。” 行禮后幽華又向吉子身旁的保子致意:“見過柳澤大人。” 招幽華近前,目光流連女人的臉和她裹著襦袢的身體,好一會吉子才道:“保子,這是幽華,你方才見過的。” “是。”保子答道。 又看到幽華,吉子介紹:“幽華,這是……這是我的紫君。” 上挑的眼折出一霎的納罕,在打量過保子后幽華即會得了她所承寵的主君所指為何,“大人好興致。” “保子,你想看便看,不愿就閉上眼。” 少女雙手置膝,搖頭說道:“保子不會閉眼,保子想知曉您全部的快樂。” 捏了她的臉蛋,吉子道聲“好”。 移膝塌外正坐,此番入得主君暖帳的是新寵,猿樂師本多幽華。保子記不得她的光源氏寵愛過多少男人女人,他們美得往往分不清是男是女。 “你今日的《高砂》跳得很好。” “大人謬贊。” 櫻色襦袢散開,呈現出吉子為之驚嘆的女人的rou體。 指尖游走幽華的背,吉子深嗅她的脖頸,啄吻她精雕細琢出的身體。吉子回想晚宴時她的猿樂舞,昏暗下的華美衣裳,面具下女人的容顏,幽玄哀寂之美勾出絲絲女人的欲望。 “只恨晚宴上不能拆了你吃,幽華。” “是幽華讓大人久等了。” “你可知錯。” “是,幽華知錯。” 耽溺于猿樂帶來的感動和褪去衣裳后的這份美色,吉子不忘朝保子處飛去眼波。 “我就喜歡等,等得越久我越喜歡。幽華,光想著你我就濕了,晚宴我一刻也待不住。” 襦袢褪于腰間,幽華向后仰躺。她烏發散亂,亂了主君的yin心。 “你可真是美得叫人嫉妒,幽華。” 修長的指撫上吉子,幽華與之接吻:“幽華再美,也是屬于大人的。” 她們唇舌相交,吻得難分難舍。幽華以肘支身去承迎主君急待釋放的色欲,保子得見她臂膀和后背優美的線條。那是猙獰而誘惑的美,會給予主君無上的快樂。 吉子大人不放過她每一寸肌膚,親吻,啃咬,咬得幽華喊痛,卻更是yin浪地迎合大人的吻律動她的身體。 “大人,幽華受不了了……” “才這樣就受不了了,你在晚宴上可是勾得我也受不了了,真是大膽。” 吉子大人終于肯分開幽華的腿,目睹了保子難以看到的邪惡又yin蕩的女淵。那里藏著吉子大人快樂的秘密,保子睜大眼睛,不舍錯過吉子大人一瞬的快樂。 大人的舌倏然伸入花叢,激得幽華渾身一抖。保子看不見卻感受得到,吉子大人的舌逗弄她的花芯,吉子大人的手指撫弄她身體每一處敏感。 她是吉子大人養大的,她是吉子大人的紫君,吉子大人是她的光源氏。 “啊、大人、饒過這幽華吧……” yin水聲,那是保子的,是保子承歡吉子大人身下時流出的歡液,那液叫吉子大人欣喜以至瘋狂,大人抱著她,高興地喊著:“保子,我的保子!” 高潮時,幽華彈腰坐起,緊緊抱住了她的吉子大人,好似要和她融為一體。 “大人,幽華承大人寵愛,死而無憾……” 大人的手指沾滿幽華的液,幽華含住它,一一舔去。幽華又含住大人的乳,挑逗它吮吸它,迫使大人發出暢快的呻吟。 “幽華、給我、快——” 幽華分明是聽到了又像沒聽到大人的命令,她猶自玩弄大人的乳,留下她的齒印與涎水。 “幽華、幽華……” 大人的腰胯不安地扭動著,她想要,想要幽華給予她快樂和釋放。可她命令不得,她只得承受幽華壞心眼的唇給予她的窒息的撩撥。 保子悟得那亦是快樂的,焦急等待,受制于人,都是大人的快樂。 幽華滑身至大人身下,保子便得見大人赤裸的神圣rou體。大人兩乳顫顫,兩腿分開,她的花芯是否同保子一樣已脹挺著等待柔舌的滋潤。 保子想一看究竟,而她濕了,下身癱軟,她無法起身。 吉子大人的腹下恥毛遮掩了保子想看的花芯的悅動,然保子感受得到,她可以感受到大人的歡愉快樂。大人的快樂是她的快樂,她想要的,大人也等了很久。 大人扭動腰肢去迎接幽華的舌,她的身體上下起伏,嫩乳左右晃動,幽華給的快樂太多,大人想要貪心地占有全部。 “幽華、快、再快些、再深些——” “給我、都給我……” 大人面浮痛苦神色,然保子于那痛苦中品嘗到了大人的快樂。 她的腿心溫熱而濕,在大人攀上歡愉的巔峰時她亦去了。她感受得到那處的悅動,她仍正坐原地卻汗濕衣衫,兩股發抖。 美妙而眩暈的快樂,大人是否也同她一般。 保子想知道,想同大人共攀這極致的快樂。 (注1)光源氏:《源氏物語》主角,生性風流。紫君(紫之上)是他看中的十歲女童,帶回家養大后成為了他的妻子。 【po18.space「po1⒏space」】